不明所以的林昊天见擀棒打来,下意识的摆动大枪来迎,锋利的枪头闪着寒光,以攻代守直逼陆迁胸口而来。见对方正中下怀,陆迁一把攥住袭来的枪柄,以此作为支撑把身子翻在半空,龙纹擀棒变势而至,砸向他的肩头。
见势不妙,林昊天连忙一催胯下马,借着冲力想要把陆迁甩出去,但天不遂人愿,这股冲劲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倒让陆迁的擀棒借着这股力道,更加猛烈的袭来。
万般无奈之下,林昊天只好舍了手中寒铁断魂枪,将身子近贴马鞍,这才险险逃过一劫。心中不由得暗道:“看着小子年纪轻轻,手上却有这等功夫,看来是我小觑了他。”
一旁观战的韩凝儿心系陆迁安危,早就把心揪做了一团,单单一个面前之人就如此了得,那昆仑山上的父亲及众师兄弟还能抵挡的住吗?带着这个顾虑,她默默替阵中的陆迁祈祷,希望他能尽快得胜,好带上自己赶去山上驰援。
陆迁夺枪在手,还未等拿捏得稳,那林昊天来了一式魁星踢斗,将大枪踢在空中,紧跟着身子一腾,抓在手里,顺势从上而下给陆迁来了一手“金刚独龙钻”,惊的陆迁慌忙躲闪,才不至于吃了大亏。
重新落在马上的林昊天,手中缰绳一扥,战马打了一个响鼻,前蹄腾空而起,直奔陆迁踏来。这一下要是结结实实的挨上,莫说是一个陆迁,就算铁打的铜人也得凹进去三分。
陆迁心中知晓此人乃是马上战将,要想挫败他必先使其下马,不然光是居高临下这般对敌,纵使自己能耐再大也得处处受限,无法发挥全部实力。
想到此处,陆迁展开二十四字轻身法,借着地上土丘的助力飞身跃起,将龙纹擀棒擎在手里虚晃一招,向林昊天的胸口打来。林昊天也不迟疑,摆动手中大枪回身就是一刺,这一回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誓要将眼前的乱党诛杀在自己手上。
让他万没想到的是,陆迁眼中的目标却并不在此,当龙纹擀棒与寒铁断魂枪相交之时,陆迁招式一变,斜刺里就是一击飞踹,这一脚正踢到林昊天的腰上,把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从马上硬生生踹了下去。
这股力量出奇的大,若不是林昊天以手中大枪勉强支撑,恐怕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阵前督军黄文熙见状,赶忙一溜小跑过来,十分关切的问道:“林将军,您没事吧?”
才待伸手搀扶,却被林昊天一把推开:“你这蠢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召集兵马,火速攻上山去,这里我还能够抵挡一阵。”
“可是……纪大帅曾说过,各路攻山人马务必要听他老人家的安排,哪个若敢轻举妄动坏了大事,便要治个杀头的大罪。如今我们接到的命令乃是守株待兔,如果冒然冲山岂不是……”
黄文熙把话说到一半,一脸的犹豫不决,原本以他的身份,林昊天的命令哪里有胆子违抗,可如今攻山三军总帅有令在先,若再明知故犯岂不是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吗?
“住口,休要再拿大帅压我!我林昊天军令如山,你若胆敢抗命不遵,休怪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如今这般情况,需特殊对待,勿要拘泥于形式。”
黄文熙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言是对是错,但都已经威胁自己生命了,也只得灰溜溜赶到之前自己遣散军兵那块地方,再把他们召集起来,横竖都是死,到时候万不得已再把这口黑锅甩到他身上就是了。
“来啊小子,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眼见黄文熙远去了,林昊天也算放下了包袱,打算痛痛快快和陆迁打一场。如今他的任务已经由开始的绞杀这两个乱党换成了拖延时间,单等黄文熙带队归来之时,即可将面前这小子千刀万刃围攻致死。
“公子,切莫中了他的奸计,刚才那狗官已经跑去召唤军队,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大队人马就会杀将过来,到时候只怕是你我二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韩凝儿在一边大声的提醒道,但陆迁又岂能不知道林昊天的用心,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个将军也算是一个强敌,要想再如之前那样轻功过关怕是不容易。
“哈哈,莫说三百回合,就是三千回合在下也能陪你走一走。”
陆迁表面上不漏声色,其实一早就在心里盘算着制敌之法,如今二人已斗了三十几个回合,皆没分出胜负,为今之计,也只有用金镖一试了。
陆迁暗自从腰里镖囊中抽出一支金镖藏在掌心,单等一会二人斗到不可开交之时再以此法制敌,眼下急需速战速决,为奔逃争取更多的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陆迁纵身过去,一连使出奇门天衍二十二式中的前十三式,将林昊天打的节节败退,要不是体内真气不足,估计早已掌控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没办法了。小子,这可是你逼我的!”
杀红了眼眶的林昊天,突然面色一变,将虎躯一震,口中发出一声暴喝。随后七杀诀运至周身,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处于极速增长中。
陆迁只知道他跟之前的气场大不相同,转眼间又多了几分煞气,却是不知这其中藏着什么门道,等二人再次交手,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功夫?”眼见他步伐轮转,轻盈异常,与之前堪称判若两人。再说那枪法,更是诡绝无比,扎挑之间上下翻飞,真好似鲲鹏游九州,蛟龙腾四海,威力势不可挡。。
“小子,能死在我这七杀诀之下,也是你的荣幸。竟然能够把我逼到了这种程度,是该付出点代价了,来吧,着枪!”
林昊天说完抖手就是一枪,在七杀诀的加持下,武力大增,直把陆迁死死逼到下风,眼见局势生变,陆迁也不再含糊,暗自运起六壬流光诀,幻影连连,一道金光从手掌下疾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