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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你等一等!”就在叶凌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一个女生叫住了她。
叶凌转过头去,两个有些陌生的女同学正一脸迟疑的看着她,似乎是有话想要对她说?
刚开学不久,她还没能把班上同学的名字和脸对上号。
“什么事?”她问道。
左边的女同学红着脸,见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小声道:“我们是想问问,小五的男朋友是不是向你告白了?”
“小五?”叶凌不解道,“小五是?”
右边那个眼眶红红的女生似乎被叶凌的脸盲症给深深打击了。
“是,是我。”她道。
“你的男朋友?”叶凌皱起了眉头。
小五赶紧把手机拿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出现在手机屏保里。
叶凌恍然大悟。
前几天这个男生确实把她拦住了,凶狠的盯了她半天,一句话也没说,最后红着脸跑开了。
她还以为他是找茬的。
叶凌如实道:“他什么都没说,红着脸跑了。”
小五大受打击。
她身边的朋友有些生气道:“我就知道他是渣!”
“不好意思啊叶凌。”小五有些失魂落魄道。
叶凌其实有些不理解这种盛行于学校之中的“爱情”,但是还是安慰小五道:“不喜欢他甩了就是,看不惯揍一顿就行,不用难过,走吧,过会儿该熄灯了。”
小五被叶凌口中的“揍一顿”吓了一跳,还是道:“谢谢你。”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巨响,整座教学楼开始剧烈摇晃。
小五身子一歪,摔倒了地上。
“啊!”
眼见着旁边的倒下的书桌就要朝着她压下来,小五忍不住尖叫起来。
可是预想而来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小五睁开眼,叶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挡住了书桌。
“赶紧起来,快跑!”叶凌一把扯起小五。
小五根本来不及细想叶凌是怎么做到的,只感觉背后一股推力,就被推出了教室门。
留在最后的班长沐泽也迅速反应过来,和叶凌一起,把摔倒的同学拉起,推着他们离开教室。
他们是高一,教室在五楼,晃动幅度大的几乎让人站不稳身子。
砰地一声,天花板上面的风扇连着吊灯一起砸了下来,教室瞬间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巨大的轰鸣声混合着尖叫、哭泣、哀嚎、求助,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往外面跑。
走廊上,摇摇摆摆的暗黄色灯光下,几个老师歪歪扭扭的扶着楼道的栏杆招呼着学生。
教室的外墙开始发出细小的咔擦声,在几个老师惊恐的目光中,墙壁裂开了,先是一小条细缝,然后像是抵挡不住的洪流一样,开始朝着下面蔓延。
“快跑啊!”一个老师吓拉起身边的学生撒腿就往楼梯那跑。
高一三班的教室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叶凌把最后一个同学推出教室后又转头确认了一眼。
刚刚离开的班长沐泽见状咬了咬牙,转头跑回了教室,对着叶凌怒吼道:“赶紧跑,傻什么傻啊!”
他刚说完,走廊的灯就落了下来,操场上的路灯也倒了,整个学校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沐泽立刻拉住叶凌往外跑。
“来不及了。”叶凌道。
他们的教室离楼梯最远,几个班的学生都挤在走廊里,一窝蜂的往楼道里面涌,楼梯上面还有六楼下来的学生,推推攘攘的,不少人直接从楼梯上面摔了下去。
叶凌的话音刚刚落下,楼道垮了。
“啊!”
“救命啊!”
伴随着尖叫声,楼梯上的人全部掉了下去,接着是往下面砸去的天花板,歪倒的墙壁,掉落的花台。
这些变化不过是在一瞬间,叶凌一把把沐泽了扯到了身边,像拎鸡仔一样把她甩到了自己背后。
“抓紧我!”
沐泽下意识的抱住了叶凌的腰,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就在这些胡思乱想划过沐泽脑袋的时候,叶凌已经一手撑着栏杆,整个人翻了出去。
“你……”沐泽接下来的话都被吞进了肚子里。
只见叶凌脚尖踏着一个歪歪斜斜的小花台,借力往下一跃,纤细的手臂抓住了四楼的栏杆,脚步不停,一蹬墙壁上的瓷砖,踩过另一个还没掉下去的花台,扯住背后的沐泽,就往三楼跳去。
“楼,楼塌了!”
就在两人刚刚扒住三楼的栏杆时,第三教学楼的六楼已经像被摔碎的豆腐块一样轰的压了下来。
像是巨大的海浪兜着头罩了过来,沐泽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墙壁和石砖。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叹。
这叹息声很轻,却像是一缕清风一样,把他整个混沌的脑袋都给吹清醒了。
然后他经历了十六年来最玄幻的场景。
背着他的叶凌,直接松开了三楼的栏杆,往下一跃。
“啊!”沐泽不由尖叫了起来。
但这声尖叫还没完,他们已经平平安安的落了地,不仅如此,借着这股往下的冲力,叶凌像是奔跑在草原上的猎豹一样,猛地往前一冲,刚好躲过了那像洪水一样倾泻而来的教学楼。
沐泽眼睛都直了,他咽了口唾沫,从他拉住叶凌,到他平安落地,中间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他就安全从五楼着陆,而其他同学和老师,都被埋在了教学楼里面。
他眼眶一红,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往后一看,刚刚还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叶凌,后面,后面的地裂开了!”
月光下,一个巨大的地缝正在咔呲咔呲的出现。
有些运气好逃出了教学楼的学生和老师,却被尖叫着卷进了越来越大的地缝里面。
叶凌再次提高了速度,顺手拉过身边的的一个同学,冲出了学校。
九点四十六分的时候,这场持续了一分钟的地震终于结束了。
地缝停止了蔓延,楼房停止了坍塌,逃出来的人茫然的站在学校门口的空地上面,先是一个人哭泣,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都开始哭了起来。
叶凌放开了沐泽,沐泽还没回过神来,强撑着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
叶凌转过了身。
身后的学校变成了一片废墟。
黯淡的夜色混合着烟尘,像是一片浓雾一样,只能模糊的看见一条巨大的裂缝从第三教学楼中间直直的插了出来,像是一把笔直凌厉的长剑,刺向了校门。
校门上面金光闪闪的柳城柳城一中四个字,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就像是这把剑把这牌子劈成了两半一样。
“同学们。”唯一一个逃出来的老师咽了口唾沫,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打着灯招呼着所有学生道:“大家先集合,别怕,把手机的灯开着,有了余震也别乱跑,这里是空地,很安全。”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惶惶不安的样子一点也无法安慰到逃出来的学生。
所有人都在哭,还有很多在打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拨不出去,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叶凌等地震停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向着校门口走去。
“同学!”见叶凌走过他的身边,教导主任一惊,“说不定还有余震呢!赶紧回来!”
叶凌道:“我回去看看。”
其他人也回了神,里面还压着他们的同学和老师呢,现在进去,说不定还能救几个出来!
沐泽率先跑了上去,和叶凌并肩:“你想去救同学吧?我和你一起去。”
叶凌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也从队伍中跑了出来:“我们也去。”
教导主任迟疑了一下,也咬牙跟上。
可是他们刚走到校门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那个下面,是不是有东西?”
学校的正中间,有一条像是利剑一样的巨大地缝,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正匍匐在其中。
天空中的云散了开来,月光突然明亮起来,像是所有的光都被聚集在了这个地缝里一样,尘土仿佛氤氲的烟雾,从黑影上蒸腾了起来。
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
“那个东西好像是长方形的。”一个同学突然吞吞吐吐道。
“你们都把手机的灯打开,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教导主任道。
灯光下,那个黑影慢慢露出了模样来。
啪嗒一声,一个女生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战战兢兢道:“那,那不会,不会是棺材吧?”
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阵凉风,在炎热的夏日里显得十分突兀,地缝旁边站着的人都不由抱紧了双臂,哆哆嗦嗦发着抖。
“大家,大家别怕。”教导主任强忍着害怕,镇定道,“不就是学校下面有棺材吗?前几年蓉城不也挖出了一个古墓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凌突然道:“这个不是棺材,而是棺椁。”
她的语气很冷静,仔细一听,却又透着一股压抑的激动,十分怪异。
“棺材,和棺椁,有什么区别?”一个学生哆哆嗦嗦的问道。
叶凌的目光没有离开下面那个棺椁,甚至没有看提问的人:“简单来说,棺材是装死人的,棺椁是装棺材的。”
“棺椁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两重’的说法。”
“那这下面的棺椁,有几重?”沐泽用奇异的眼光看了叶凌一眼。
叶凌摇头:“不知道。”
棺椁离地面至少有四五米的距离,操场上面的灯早就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只靠着月光和手机的灯光,根本看不出清楚下面的具体情况。
只是,以叶凌的目力,却能分辨出那棺椁明显和普通的棺椁不一样,不仅大小有差异,就连材质看起来也不像是木头,而像是某种铜器。
“刚刚掉下去了那么多人,怎么都不见了?”又有一个学生战战兢兢的问道。
地缝下面是另外一个狭长的地面,除了那个棺椁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黑影。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也没有人敢下去看。
这座突然出现的棺椁,让所有人都害怕起来。
就在这时,余震突然来了。
地面又开始蠕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走着一样,本来坍塌的楼房又发生了接连不断的轰隆声,里面的碎石和杂物翻滚着朝着下面砸了过来。
好几个学生脚底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教导主任刚拉起一个学生,把他推出去,还没得来跑,自己就被就地缝给卷了进去。
砰的一声,一声巨大的响动从地缝里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余震停止了。
王舒颖梗着脖子:“仲天哥为何要罚我?”
“为何要罚你?!”齐仲天冷笑着站了起来,“袁山的玉佩是你给他的吧。”
王舒颖咬着唇不说话。
齐仲天道:“我齐家还是第一次丢人丢到扶清台上去!”
“扶清台约战并没有规定不能用法器,袁山生命垂危,为何不能用?”王舒颖不服道。
“为何不能用?因为约定俗成就是不能用!”齐仲天怒极道,“输了就输了,死了就死了,我袁家不缺一个炼体圆满!”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这次实在是过界了!”
“叶凌算什么?要对付她有数千种方法,你选了最笨的那种!”
齐仲天一甩袖:“袁山已死,这件事情却不会这么算了,你也看见了,王子真那个老怪物对叶凌尤其看重,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以后她很有可能都无法修炼了,我齐家如果不付大代价,王子真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王舒颖愤愤不平道:“王子真算什么,如果是几十年前,王家确实要靠他,可是他现在修为尽失,甚至不得不离开修仙界,只能在王家苟延残喘,父亲念旧情才给他几分面子,难道他还能把齐家怎么样?”
齐仲天怒极反笑道:“蠢妇!愚不可及!”
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砰地一声,竟是齐家的大门被人轰开了。
这声音刚一传进齐仲天的耳朵里,他脸色就是一变,就连刚刚还嘴硬的王舒颖也不由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来。
“确实是愚不可及。”一个声音淡淡道。
齐仲天他们在的大厅离大门至少有千米的距离,两人的说话声竟然被门外的人给听见了。
王子真走了进来,他肤色苍白,只有一双眸子漆黑,仍是穿着天青色的衣裳,看起来就是一个高挑却瘦弱的弱冠少年。
齐仲天却从未敢小看了他,他道:“不知前辈来齐家有何贵干?”
王子真淡淡道:“自然是为了你们刚才所说的事情,法器伤了叶凌的筋骨,我过来,当然是为她讨公道的。”
齐仲天道:“约战扶清台本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生死不由人,更何况是受伤,袁山已经死在叶凌的手里,前辈若是要公道,那这就是公道。”
王子真掀起衣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点公道,不够。”
王舒颖不由愤愤道:“她只是受了伤而已,袁山连命都丢了,难道还不够?”
王子真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在嘲讽:“舒颖,你是我王家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吗?就算齐袁山死个一百遍,在我眼里也比不上我屋外的花是开了还是败了,更别说叶凌了。”
王舒颖咬牙道:“不知您今日过来问过父亲没有?”
王子真看向她:“难道你认为你父亲能管得了我?看来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还是不好使。”
王舒颖还想说话,却被齐仲天拦住了,他始终对王子真存了一分忌惮,知道今日若是不给王子真一个交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前辈想要什么?”
王子真勾起了嘴角:“我要你齐家的一颗地灵丹。”
地灵丹三个字一出,齐仲天就皱起了眉头。
王舒颖不由道:“地灵丹何等珍贵,齐家也没有几颗,哪里是你说要就能要的?!”
王子真收起了笑容,只见他眼神一闪,双眸之中似乎有一道黑光掠过,王舒颖不过被这目光扫了一眼,便是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就连旁边的齐仲天也是连退三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步子。
“就凭我叫王子真,只要我想要,这地灵丹就是我的。”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给我地灵丹,或者是我去找齐仲苒的麻烦,你们选吧。”
齐仲天好歹是一家之主,霸道惯了的人,就算再怎么忌惮王子真,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被人威胁,他大袖一挥,平地突起了一道飓风,携着一股不可抵挡之势瞬间就到了王子真的面前。
王子真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那飓风就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飓风之后,齐仲天不知何时已经手持一把长、枪急速而来,枪上有无数道枪影,比之齐袁山的灵蛇枪要强上数倍有余,几乎整个大厅都被这凌厉的枪影所包围。
一道黑光窜过王子真的双眸,他眼神一定,直接一跃而起,衣角翻飞中就滑到了枪影之中。
啪的一声,他抓住了其中一道枪影。
齐仲天手腕一抖,从枪头上猛地闪过几道黑色的影子,像是匍匐着的长蛇,不过瞬间就露出了尖牙,直接扑在了王子真的手腕之上。
王子真右手用力一甩,灵力震动间竟然把那几道黑影通通震了个粉碎。
一击之下,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后还是齐仲天妥协般的收回了长、枪。
五分钟之后,一个锦盒被送到了王子真的手上。
王子真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圆溜溜的黑色丹药,正是他想要的地灵丹。
等王子真离开之后,王舒颖才心有余悸地对齐仲天道:“他的修为不是已经废了吗?怎么还那么厉害?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齐仲天黑着脸道:“他是你王家的人,你都不知道,难道还指望我知道吗?!”
王舒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从修仙界回来之后一直在闭关养伤,只有当年王舒云回来的时候露了一次面,我真的以为他的修为早就废了。”
齐仲天神情凝重道:“他毕竟是当年王家的双星之一,罢了,不过一颗地灵丹而已,只要仲苒好好的,别说地灵丹了,更好的丹药对我齐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叶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面,她转头一看,王羽然正盘腿睡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动静之后,立刻蹦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
叶凌浑身剧痛,王羽然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你受了重伤,得好好养着才行,先别着急动作,免得伤了筋骨。”
叶凌声音沙哑道:“齐袁山怎么样了?”
王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死了,这下齐家可要呕死了!”
叶凌并没有注意到王羽然的异样,而是问道:“今日在那扶清台之上,齐袁山甩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羽然道:“那玉佩是一枚法器,法器是修仙界才有的东西,所以你才会受伤受的这么重,不过子真前辈已经去给你找疗伤的灵药去了。”
这时叶凌才察觉到不对,去找灵药去了?难道王家的疗伤院没有办法医好她的伤吗?
还没等她问出口,王子真就已经推开了门。
“你出去,我有话要对叶凌说。”他对王羽然道。
王羽然点点头,有些担心地退了出去,她已经知道了叶凌筋骨已伤,很有可能不能再修炼,这对任何一个修行之人来说,都是比天塌了还要致命的打击,现在只能希望子真前辈真的有办法可以医好叶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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