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不知道狗大户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知道狗大户是什么意思了,毫无疑问,这就是狗大户,直接用钱砸,把人给砸懵逼了,就算是成功了。
现在秦龙做的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事情,这个河池县令,估计现在都还在懵逼当中吧。
“有些事情,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那么这些事情,就不是事情。”秦龙说道,“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副会长是准备直接赖账?可是官府的账,不好赖吧。”松石皱了皱眉。
虽然说对方只是一个县令,现在汇松商号家大业大,倒是不害怕对方整什么幺蛾子。可是对方终究是一个官员,官员之间,同气连枝。
而且这个河池还年轻,很有可能上面有人,所以中了进士以后,直接来这里当一个县令。
“这个家伙太贪财了,要是不给上面送足够的财富,他是活不长的。”对于这个河池,秦龙倒是看得很透彻。
“可是这和我们赖账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赖账,只是有些事情,这个河池自己看不明白而已。”秦龙耸了耸肩,“这个家伙,要是想要拿到我许诺的东西,那么就先要保证自己活得足够长寿才是。”
秦龙很清楚,如果自己把这个西关城打造成西宋唯一一个经济坚挺的旗帜,那么会有很多人来摘桃子。
无论是谁来摘桃子,那么河池就会面临一个结果,让位,或者是不让位。
让位的话,自己许诺的东西自然是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是不让位的话,西宋那些文官互相争斗的手段,有些看得连秦龙这个杀伐果断的人都觉得心寒,那些世家的人估计会让这位河县令知道一下,什么叫做违抗的代价。
松石没有说话,他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想要在这里活的更久一点,就要少说话,多做事。
自己这位会长和副会长都是属于那种大局观很清楚的人,或许不是会长和副会长大局观很清楚,而是背后那个蓝掌柜清楚。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要记住,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打工仔,只要负责帮人打工就可以了。
至于阴影商会最后会不会有亏损,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反正这些狗大户什么都缺,唯独不可能缺钱。
秦龙倒是喜欢上汇松商号这个地方了,主要是西宋这边很太平。
就算是西关城这个和西秦接壤的边关城市,也已经有很多年都没用发生过战争了。
商业要是想很好地发展起来,那么和平就是必要条件。
这一点,无论是草原,南唐,还是西秦都有足够的了解。
为了从西宋这只积弱已久的肥羊身上薅下更多的羊毛,所以南唐和西秦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对西宋主动挑起过战争。
当然,西宋兵部是有两个愣头青将军曾经对南唐和西秦发起过攻击。
只不过那两位“西宋名将”撞见的是琅琊都尉的铁军,还有就是南唐的陌刀营,两次都是损失惨重。
不仅损失惨重,还让南唐和西秦有机会将每年的岁币份额往上面抬了一手,总之就是血亏到家。
之后的西宋将领都很有默契,朝外面发动的战争,基本上都是朝着草原。
草原上面就算是灭掉了一两个部落,其他部落照样会和你继续做生意。
甚至有些时候,西宋攻打某个草原部落,其他的部落还会来帮助西宋。
这种情况下,西宋队伍的战斗力可想而知,除了现在西宋王身边的八支龙军,估计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都没用。
汇松商号很快就在西宋的西关城里面开始了大动作,直接收购了十五家店铺。
可是其他商会愣是没有看明白汇松商号准备干什么,因为汇松商号收购的铺子,包括粮油,杂货,布匹,票号。
总之,就是相当的杂,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而这个时候,荣盛号
这个时候的荣盛号已经是西关城第一的商会了,虽然这个称号用不了多久就会易主,可是现在好歹还是第一。
“这个汇松商号,还有松石背后的人,到底是准备干什么?”盛天桥有些疑惑。
“不是很清楚,不过这次幸好我们没有动手。”荣昌也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之前汇松商号的海船订单,加上造船工人的那笔收益,估计荣盛号这次也会打汇松商号的主意。
现在三家打汇松商号主意的商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些决策层的股东,可是全家死绝。
如果还有一个直系亲属,那么后果还不至于那么严重,至少股权还能集中。
可现在一个直系亲属都没有,全部都被汇松商号的高手给宰了。
接下去这些大商号都会由一个个小股东决策。
这些小股东之前就是斗争失败的存在,否则也不会被踢出本家,成为远方亲戚。
这些小股东别说是锐意进取了,只怕是能够守住原本的那些家业就不错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下面那些饿狼给分尸。
其中最大的两头饿狼,不,应该是猛虎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汇松商号和荣盛号。
“蓝宝阁是动不了了,这个蓝宝阁虽然说是高层悉数清理,但是蓝宝阁背后的昌易蓝家。”盛天桥摸着自己的下巴,“其他两家商号,倒是……”
“那我这就去联系那些人,到时候让河县令那个家伙将股份判给他们,我们再收购。”盛天泉看着自己大哥,表情极为意动。
要知道这次倒下去的三家商号平时都是荣盛号的敌人,这些商号其中甚至有两家还要强行压过荣盛号一头。
要不是这样,他们又怎么敢黑白都来对付汇松商号。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的汇松商号后台超级硬,硬到他们把自己给玩没了。
“我的建议是什么都不要做,因为做了等于是动了别人家的蛋糕。”荣昌说道。
“我说荣昌,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盛天泉对于荣昌的话明显不放在心上。
“盛天泉,你可别忘了,对付这些商号的都是汇松的人,现在这个蛋糕,理应汇松来吃。”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突然说道。
盛天泉听到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也是有些恼怒,不过看到说话的人,还是强压下自己的火气。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要是想要吃的话,可不能太胆小。”
“不谨小慎微的话,就没有我们现在的荣盛号,更加不用说,这后面的财富了。”
荣丙这个时候确是说道,“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所谓的汇松商号背后的存在,这个背后的存在,貌似并不好对付。”
荣昌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忌惮这个汇松商号背后的势力,所以才没有动手的。
这个汇松商号背后的势力,荣昌已经借着自己背后的那些宗门势力调查过了,未知,几乎全部都是未知。
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某个隐藏得很深的世家准备出世,或者说,其他的王朝的商会准备进入西宋。不过这些事情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真正应该头疼的是那些西宋的官员。
要知道那些西宋的官员为了保护自己王朝的商业繁荣起来,可是直接把外面的大部分商会给清理干净了,上一次大清洗应该是十年前吧,就是不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对汇松商会下手。
而且下手之后,汇松商会的反抗措施到底是什么?
“可是我们总不见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块肥肉就出现在眼前,但是我们选择视而不见吧。”盛天泉明显是对于这几个商会残留下来的财富极为眼馋。
“你别忘记了,现在我们四周的这些商会都是什么样的状态,说是一个个坑都不为过。就算是长远投资,可是我们荣盛号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荣丙直接终结了话题,的确,就像是荣丙之前说的一样。荣盛号之前使用那个汇松商号幕后大佬给的白银,才算是偿还了一部分债务。
之后的那部分债务,会在荣盛号的海船靠岸以后,偿还干净的。
只是之后荣盛号就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迷期,折断低迷期过后,荣盛号才会重新站立起来。现在要做的就是收缩实力,等到整个荣盛号的实力收缩起来,之后再慢慢徐徐谋之。
而这些商会现在的资产完全就是不良资产,荣盛号要是像继续经营下去的话,那么就势必要承担这些债务所带来的债务。
只是这些债务会给原本财富就不是很充足的荣盛号身上雪上加霜,所以荣昌和荣丙两兄弟才不喜欢这次的扩张计划。
而且他们认为现在荣盛号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走出去,而不是继续留在这里耗着。
毕竟荣盛号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可以说是整个西宋最为西边的城市了,就算是西秦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在边境有什么动作,但是他们还是很担心西秦会不会在反水。
尤其是现在西秦和南唐每年的债务都是有极为严重的危机,这些危机现在只是用着西宋的岁币来缓解危机。真正想要解决危机,只有掀起战争。
以前西秦和南唐都是通过战争来解决这种危机的,可是现在西宋也是陷入了危机之中。
南唐和西秦的岁币没有指望,但是这两个庞然大物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他们会在边境的地方,直接掀起一阵风暴,这阵风暴,很有可能会将他们这些商会势力给全部摧毁。
要知道,这个荣盛号,还有荣盛号所在的总商会里面可是有他们上百年的积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小厮突然进来说道,汇松商号的人来了。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出去看看,倒要看看这个会送商号幕后的人,到底是何许人物来着。”盛天桥站起身来。
盛天泉,荣丙,还有荣昌几个人都是相继跟上。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松石,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对于松石他们可算不上陌生,最近这几天,这个年轻人算是西关城里面的风云人物,他的事情,可是在整个西关城里面在传的传奇。
当初汇松商号的样子可不像是很妙的样子,毕竟汇松商号外债要不到,这边自己又要被自己的债务给催死,总之就是内忧外患一起爆发。
不过松石不仅仅是解决了内忧外患,还直接吧汇松商号给拔高了一层楼。
现在整个汇松商号在西关城里面都已经出名了,没有人敢轻视这个汇松商号,更加没有人敢于轻视这个最为年轻的商会会长。
“这位是……”荣昌之前就和松石有过接触,而且还是见过秦越的。
只是在看到秦龙的一瞬间,他从秦龙身上感觉到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和那个秦越一模一样的感觉,只不过这个秦龙身上的气息很弱,好像只是刚刚到达御灵境。
“我叫秦龙,算是我哥的堂弟,秦越是我的表哥。”秦龙说道,“之前他和贵商号有一笔很愉快的合作,所以这次,想让我来和贵商会讨教一下,海商的事情。”
“海商的事情?”荣昌皱了皱眉。
“秦公子,有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荣盛号已经是处于全面收缩的态势,所以对于海商的那些股份,我们也是会慢慢撤回,这个时候……”盛天桥皱了皱眉。
其实这个是原本就已经订好的战略,本来荣盛号投入到海商里面的钱就不少,而且荣盛号本身就是刚刚踏足海商这个行业,平日里面赚的钱就不是很多,现在再遇上这种金融危机,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收回海商的份额,毕竟他们一家收缩,其他海商的份额也会收缩,大不了就是白养那些船队的人养一整年,到时候第二年准备货物再次出海。
“我可能说的不够清楚,只是我对海商感兴趣,所以过来学习一下。”秦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