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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点深。
云南巡抚徐之铭府第。
豪华如王府,灯壁辉煌。庭院内有假山,花圃,池塘,小桥,亭阁。
正门通道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门亭,小径,院落,均有军士兵丁守卫。还有小队护院官兵按时巡逻,可谓戒备森严。
徐之铭书房。
一蒙面黑衣人站着对正在观赏窗外夜景的徐之铭说:
“白天,沈天鹏等人已拜访过曲靖府衙。”
“不愧为刑部办案行家,一出手,便拿住了要害。那唐简是什么情况?”徐之铭转身问道。
“全招了!连账册与邓尔恒之妺和邓尔恒女儿的事也全盘供出。现已被关押拘禁在府衙大牢。代行知府之职的是袁通判。沈天鹏等已赶往贵州。”
“狗奴才,白养了这等废物。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活到今日。”徐之铭愤愤骂道。又问:“前夜你带人试了一试沈天鹏等人的武功,有什么收获?”
“果然名不虚传!沈天鹏与岳海鲲,当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蒙面黑衣人忍不住赞道。
“难道以你的成名绝技金钟罩铁布杉,也不是他俩的对手?”徐之铭不满道。
这蒙面黑衣人,原是金沙江畔一小漁村弃儿,二岁丧父,七岁就被继父赶出家门后,便四处流浪,浪迹天涯。其间,为求生存,染上了不少恶习;凡偷拿抢盗坑蒙拐骗.....无所不会。十三岁时,与一个慈悲善良的托钵化缘修行的老和尚偶遇,老和尚不忍其自甘堕落毁灭一生,于是,把他带到闽南五老峰下的南普陀寺,欲用佛门经典,将他教化从良。谁料他恶习难改,从小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寺内清规戒律拘束限制。三年后,稍微会一点识文断字的他,寻机逃离了南普陀寺;逃离南普陀寺时,他又顺手牵羊,盗走了寺院藏经阁中一本修练铁布杉金钟罩的武功秘籍。靠自学自练,天资聪慧,悟性极高的他,居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大小周天,练成了最上层的铁布杉金钟罩武功。成年后,已是名震西南一方江洋大盗的他,太过狂妄,不慎偷到徐之铭府上,被“红蝙蝠”追杀擒获后,徐之铭看他是个人才,便饶其不死,巧施蛊毒后,留之为我所用。两年不到,徐之铭就把他*成了拥有百余杀手的“红蝙蝠”组织第一冷酷杀手,授金蝙蝠胸饰,担任“红蝙蝠”主指挥使,兼“红蝙蝠’昆明分堂堂主,替徐之铭统领整个“红蝙蝠”组织。
“那倒不是,如果单打独斗,属下倒不怕他什么鷹爪什么八卦掌;但要同时应付他二人四掌,鹿死谁手,就恐难预料。属下无能,望大人宽容!”
“这个不急。暂时不用和他们正面冲突。你只需暗中派人跟踪他们,放手让他们去找邓家姑侄和账册,一旦他们拿到账册,我们再动手不迟。任他几人武功再高,还能逃出我堂堂巡抚的手掌心?!”徐之铭说着话,一掌拍向书桌,“眼下要紧的是,你派去追查邓尓恒之妹和女儿的手下,有什么消息?为何迟迟没有回音?”
“大人息怒,属下正要报告此事,”蒙面黑衣人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属下派出的手下,已有十数人被害,就连身怀武当绝技的玄鸣子,也被人断喉在贵州威宁州草海边。”
“就是那个独眼老道?会武当上层内功“穿花扑蝶功”,“玄武功”,“九宫桩功”的玄鸣子?”徐之铭也吃惊不小。
“没错,就是他。他们或死在乡间小道,或死在密林中,均是一剑断喉,切口入喉恰好一寸深浅,整齐笔直,干净利落,如非顶尖高手,也留不下如此伤口。属下也纳闷,这十数人皆我手下杀手中高手级别,为何全被断喉?何人所为?”
“从哪儿又冒出此等人物?会不会是沈天鹏等所为?邓尓恒之女等一行人中真有如此手段之人?你有何对策?”
“属下与沈天鹏等过个招,六人被害,断不是他们所为;至于是不是邓尓恒之女等一行人干的,属下不敢肯定。此事与临沧北门家少公子似乎有些牵连。因为属于打听到邓家小女邓紫姗与北门家这个少公子曾有婚约。此人年少时,好勇斗狠,有些功夫,但从未听说他有什么过人的绝技,况且他已留洋海外多年,最近才归来。至于北门少公子此番因何突然返家,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动机,属下命人正在详查。”
“如此看来,查找账册和监视沈天鹏等行踪一事,你最好亲自走一趟。但在此之前,你先帮我办好二件事。”徐之铭指示道。,
“谨遵主人吩咐!”
“唐简既已背叛,又是邓尔恒一案的重要人证,留之无益。他手下一干知情人也不能留。袁正伦为沈天鹏所用,非我池中之物,身居知府要害位置,如同鱼刺哽喉,迟早要坏我等大事,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即刻去办。”
“要用鹰爪和八卦掌功夫了结此事;要做到让人看上去,像是沈天鹏,岳海鲲等门派高手所为。本官也好上奏朝廷,猜疑是沈天鹏等所为,让皇上和朝中一班大臣去胡乱揣度,管他信不信,能缓一时算一时。”徐之铭说着话,又递给蒙面黑衣人一个纸盒,“这是今年你等的盅毒解药,你拿去与手下分享服用。你吿诉手下,办好这趟差事,作为奖赏,我将彻底解除你等身上盅毒,绝不食言!”
“谢大人恩典!”
“转吿‘山猫’,不到万一,非有我密令,不得暴露身份。”
“属于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