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豪宅大的离谱,里面种满了各sè植物,甚至还有专门饲养山野凶兽的地带,所以被婢女带着在其中往来穿行,陈少白忽然生出了一种置身于古代皇宫的感觉。
穿过一条青石铺就的廊子,他就来到了一座院落之前。
院落之中正房、厢房错落有致,极富古韵,格调淡雅,如果设计者不是布局大师,必不可能构造出如此赏心悦目的建筑。
“这里就是陈冲的住处了。”嗅到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松香气息,陈少白皱着眉头将婢女呼退。
“这个味道,在万姬楼闻过。”
陈少白不愿多想,正准备上前之时,两名模样俊俏的婢女红着脸和眼睛从院落里跑了出来,衣物有些凌乱,神sè诡异且吃味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离去。
“怎么?”陈少白被人看的莫名其妙,却也并不在意,未曾做半点停留,径直朝着里边走去。
还未入内,一阵低沉犹如野兽般的咆哮就传入耳中:“雏枪金香?该死,这玩意儿根本没用!”
然后便是一阵东西被打砸摔毁的声响。
香气渐渐淡去,陈少白顺着声源寻到一间房屋。
推门而入,就看见了此行的目的所在——陈冲。
不过此时的陈家十四少模样着实有些丑陋,他的绸缎长裤褪到小腿,胯下一根软绵绵的红sè肉辊半硬半软,正不甘地抖动着。
见到陈少白突然闯进来,陈冲面sè忽变,胯下之物在大吃一惊之余又缩小半圈。
他连忙将裤子拉起,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将衣物整理周正,对着陈少白狠狠鞠了一躬:“冲儿唐突,不知家主前来,还请家主赐罪!”
家主?陈匡胤?我和那个冷酷的家伙可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陈少白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被迷情香熏到神志不清的陈家十四少,朗声道:“是我。”
听到这话,紧张到不敢抬头的陈冲面带疑惑地抬起头,细细观察了半响,最终视线落在陈少白腰侧的青铜剑梦得上,这才认出了他的身份。
“陈少白!你来作甚!”
陈冲毛发炸起,瞬间后跃一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长剑。
当初有两名宪州学府的高人出面担保,后来更有风州万姬楼总楼主的亲谕庇佑,所以陈冲才没有亲自出手,怕影响到自己以后的仕途。却不曾想到时隔多rì,陈少白竟胆大包天地杀上门来。
“我要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陈少白剑眉一挑,“你还是先把裤子穿好吧。”
陈冲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绸裤在刚刚后跃的时候再次散开,坠到地面,而那恢复正常规模的命根子也暴露在空气之中,不由面sè涨红,连忙拉起裤子系好腰带。
毕竟是上过族学的人,虽然事发突然,心里恨极了陈少白,但陈冲却仍然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过来与我剑术对决的?”。
虽然这样问,但陈冲早已下定决心,只要等陈少白走出这个院子,他就立即招呼几个客卿过来联手将其灭杀。
风州万姬楼总楼主发话不准他使yīn招,但今天陈少白自己送上门来,就不算yīn谋诡计了吧?
“把剑先放下,既然咱们话不投机,那就长话短说吧。”陈少白神sè坚毅,身体沉稳如同山岳,丝毫没有为陈冲那出鞘的长剑而轻取妄动。
毕竟,如果剑术比斗发生在这样的豪门深院里,就算他赢了,恐怕也要被人扣上个入宅抢劫杀人之类的罪名。
权钱交易的力量,经历前世信息大爆炸洗礼的陈少白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看的透彻。
“谈判?哼……”陈冲冷笑一声,就准备提出斗剑建议将对方斩杀剑下,但当他的视线投到陈少白脸上的时候,却好似被胶水凝固了一般,再也离不开半分。
陈少白本来就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此时的他更是经过了三月余的剑法历练,不仅身材结实健美了许多,身上也增添了几分如剑般凌厉的气质,再配合着月斩三十人凝聚起来的煞气,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采。
虽然看起来面sè有些苍白,但却正是令陈冲心头火热的类型。
“别介!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谈。不过,在谈事之前,我们还可以先做些别的,交流交流感情。”
对方变化之快、变化程度之剧烈让陈少白心里jǐng惕,不由地将手指按在剑柄上轻轻磨砂起来,面sè却没有丝毫变化:“做什么?”
陈冲莞尔一笑,空门大开,毫无防备地伸出手,轻轻挽住了陈少白的胳膊:“你说呢?”
自从陈卫在万姬楼被斩,他这些rì子可算是憋苦了,即便有娇美如花的侍女在旁,也生不出半点兴趣来。
而身边其余的男xìng,要么五大三粗,要么娇弱的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有符合条件的人,也没有断袖之癖,更兼深厚背景加持。
现在被陈冲看到他这么个合胃口又无背景的,自然产生了莫大的xìng趣。
被陈冲这么一搂,陈少白只觉一股凉气自尾椎上身至头顶,浑身恶寒地向后跃出。
“滚犊子!你个死基佬!”
陈少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的陈卫脾气那么恶劣了。
作为一个身体心灵健全的大老爷们,隔三差五被人走后门,脾气好得起来才是怪事!
见他的表现,陈冲的面sè当即yīn沉了下去:“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能在陈家第三代中脱颖而出,心计城府只不过是极小的部分因素,他所真正依仗的,乃是自己那手出神入化、只差半点就能突破到剑士层次的剑术。
别说是个刚刚进阶的寻常剑客,就是那些在剑客层次停留多年、拥有中上游实力的人物,陈冲都有信心能够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在眨眼之间,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如果陈少白不肯屈服的话,他就用手中的剑将其打到服帖为止。
“虽然不反对同xìng恋,但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家里的小萝莉都还没长大,怎么能把处男之身浪费在你身上!”
陈少白心中暗自腹诽,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sè,手掌死死握住腰侧剑柄,在原则问题上丝毫不让。
他已经做好浴血突围的准备了:“我吃敬酒,但是不吃基佬敬的酒!”
若不是亲自见闻,谁能料到?陈冲这样纵横木犀城,在青年一辈中罕逢敌手的存在,竟有断袖之癖?
然而,就在厮杀一触即发之时,一名意外的闯入者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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