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头,接着一根烟头,掉在了地上。
房屋内,雾气环绕。
沈大少越想越是冒汗,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了,很多人都给老爹面子,让他渐渐的跋扈起来,骄傲起来,目中无人。
现在看来,何等的傻逼。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
一个官,在地方任职,当地的官员卖你面子;可是一旦官员离开了,谁在乎你是老几,县官不如现管。
中央的领导,永远不及地方的一把手。
很多地方一把手,升官了,成为中央官员,看似牛逼了。
可实际上,离开了基本盘,权力反倒是下降了很多,昔日犯下的错误,纷纷被清算。
不是不报,是时刻未到。
想着这些,沈大少就浑身冒汗,闭上了眼睛,想着曾经的事情,结果发觉了。
老爹是清官,没有贪污,找不到破绽;可是在他这里,却满是筛子。
尽管他精明至极,很多手段隐晦至极,可谓是用合法的手段,获取非法的利益。可是在一些地方,留下太多的破绽,一旦查出,那铁定出篓子。
那时,他可能坑害老爹,将老爹坑死。
…………
浑浑噩噩中,这是门铃响动了。
“你好,这是逮捕令,你被逮捕了!“
这时,门口出现了三个警察,一个拿着逮捕令,另外两个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手臂。
沈大少心中一凉。
“等一下!”
沈大少接过了逮捕令,仔细的看起来。
逮捕令,是公安机关根据人民检察院的批准逮捕决定书签发逮捕证,执行逮捕。这里的公安机关是指县市级以上的公安机关,如XX县公安局,派出所作为公安机关的派出机构是无权签发逮捕证的。
逮捕证具有法定的强制力。它既是执行逮捕的侦查人员身份证明,又是执行逮捕的法律凭证,被逮捕人应当接受逮捕,如抗拒逮捕,则可以使用械具,甚至武器。如有其他人员阻挠逮捕,也可以采取适当的防范措施。
这年头,很多东西都会造假,可是逮捕令不会造假。
吐了一口气,沈大少被两个警察夹着,离开了房间,上了警车。
心中忐忑不安着,沈大少希望着,老爹来救他。
希望老爹出力,将他捞出去。
接下来几天,沈大少拒不开口,一副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样子。
沈大少很是自信,他做得很多事情,都是合理合法,以合法的手段,谋取非法到了利益,在法律上找不到破绽,可能一段时间后,就会被释放。
只是很快的,绝望了!
一个个证据上来,都是铁证。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只是笑话而已。
只是很快的,沈大少又是愤怒了,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他干的,是他小弟们干的,结果他背锅了。
很快的,沈大少沉默了起来。
子债父偿,妻债夫还,小弟债老大还。
想当年,薄*熙来贪污了吗,没有!只是滥用职权。贪污的,只是他的妻儿。妻儿贪污,丈夫背锅,于是薄熙来也是贪污了。
老爹是清官,可他贪污了,也变相的相当于老爹贪污了!
“杨曦,不愧是杨老的后人。原以为,她会放弃与我对抗,毕竟为了一个农民,得罪一个高官子弟,不值当。即便是她出手了,也只是警告而已,不会与我闹翻,死斗到底!”
“毕竟,这不符合官场潜规则!”
“只是没有想到,她根本不遵守官场规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毙命!”
很多事情想清楚了,沈大少悔恨无比。
他将老爹坑了,坑到了监狱中,无期徒刑!
………………
结束了谈判,白清心中没有一丝欢喜,只感到压力巨大。
可谓是,内忧外患!
内部,各个股东,各有心思,一盘散沙,一遇到问题,稀里哗啦。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
白清不是皇帝,那些股东也不是臣子,想要让那些股东对他忠心耿耿,那是不可能的,白日做梦!
况且,一个公司内,股东之间,争斗不休,这才是正常事件。
若是一个公司,各个股东,和谐无比,反倒是不正常至极。
而在外部,一些猎人想要侵蚀着,抢走神农公司。而沈大少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陆续有很多资本大鳄,会吞噬而来。
用商业手段竞争,即便是白清失败了,公司易主,也只怪白清没有本事,怨不得他人。
就怕某些人,用非法手段,用政治势力,不断的侵占着公司。
在华夏,商人只是官员的婢女,想要怎么睡,就怎么睡,想要摆什么姿势,就摆出什么姿势。
这让白清厌恶到了极致,根本不会妥协,宁可坐牢,宁可鱼死网破,宁可移民,宁可公司破产,宁可意外身亡,也不愿妥协!
惹毛了他,不介意玩一个“尸谏”,弄出震惊世界的大新闻!
“是你!”
忽然之间,白清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杨曦。
杨曦上前,有些急躁道:“你没事吧!”
“没事!”白清心中一暖道:“我没事,只是被威胁而已!”
“没事就好,就怕他动枪!”杨曦道,松了一口气:“你武术很厉害,可再厉害也比不上一把手枪!”
“放心吧,他不敢对我动枪!”白清大大咧咧道:“中国是法治社会,这些年治安越来越好,车匪路霸之流,没有遇到一个。没有谁敢动枪!”
“哈哈!”杨曦冷笑道:“大意不得,现实比小说更离奇,更荒诞,更可怕!作者的脑洞再大,又岂能比得上一群人的脑洞大。那位沈大少无视国法,任何事情,都干得出来!”
“说不定,现在狙击枪,瞄准了你,准备将你射杀!”
白清听着,一哆嗦道:“不会吧,太吓人了!”
“上车吧,到我爷爷家,住上一段时间!教我爷爷五禽戏,给我爷爷做饭!”杨曦说道,“住在我爷爷家,没有那个家伙,敢动手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