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都是神色痛苦的伸出手,想要向同伴求救,可就连脖子都浮肿得厉害,根本开不了口说话。.
最后一个个摔倒在泥泞的山路上,无助,痛苦,求助的看向同伴。
突然!
那名叫马承飞的年轻男子,神色痛苦的浑身抽搐,两眼翻白,然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生死未知。
接着是老赵、其余两名女孩。
“老赵,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不要吓我们啊,混蛋!混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尖叫声,惶恐声,惊惧大喊大叫声,恐慌,一下弥漫在这支车队上空,哭喊声音响成了乱糟糟一团。
“救命!救命啊!这里有没有人!”
“我们这里有人快要死了,有谁来帮帮我们!有谁来帮帮我们!求求你们了!”
偏僻,荒凉的悬崖公路,一切的求助声,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最近的救助站都在几十公里外。
有几人挣脱开同伴的手,哭喊着冲去抱起老赵几人的身体。
“老赵你醒醒啊!老赵!老赵!”
“死了,死了,都死了!”
悲伤爬上每一名队员的脸。
“对了,行车记录仪!行车记录仪有录音功能,我们肯定能找到线索!”被吓不轻的这些人里,有冷静下来的人,一边去拔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一边喊谁有读卡器。
看着乱作一团的车队,有性格冲动的人,恼怒大骂,踢着路边石子发泄:“混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分钟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正在发泄大骂的那个人,看到路边居然半蹲着一只眼珠子乌黑,乌黑的大老鼠,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一点都不怕人。
那老鼠的个头很大,个头居然跟头家猫一样大,毛发油光水滑,营养吃得很好。
“晦气,人才刚死,怎么这些东西的鼻子比狗灵!看什么,玛德,你们这些畜牲难道是饿疯了,要吃人肉!”
那人越骂越火大,一想到车队莫名死了四个人,先不说倒霉,等回去后还要面临一屁股的麻烦,越想越气,抽出车上的折叠军工铲,一铲子削掉了那只大老鼠的半颗脑袋。
脑浆,血水,黄的,绿的,白的,各种脑汁洒落一地。
那个人也是愣了下。
没想到那只长得跟猫一样大的老鼠,居然不躲不闪,就傻站着,一直冷冰冰看着他,被削掉半颗脑袋也都不躲。
“李强你干嘛呢,没事你拿一只路边动物撒什么气!”
有人看不过去,说了一句李强。
也不知道怎么的,李强感觉自己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脾气,被同伴说了一句,他不耐烦的挥了下手。
噗!
那名说了他一句的同伴,直接被李强手里的折叠军工铲,给铲飞掉半边脑袋。
啊!!!!!
噗!
惊恐大叫的女人,被折叠军工铲的锯齿边缘,切开半边脖子,血水汩汩喷溅,用手按压怎么止都止不住。
女人倒在血泊里,两只眼睛带着对生命留恋的睁大,死前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在偏僻大山里。
“李强!”
“你他妈的疯了吗!”
队伍里其他人看到发疯杀人的李强,都惊恐跑远,这些娇生惯养的城里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画面。
全都被吓破胆了。
看着车队同伴远远躲着他,手提带着几片人体组织折叠军工铲的李强,并没有继续去追杀这些人,他朝其他人诡异一笑,然后纵身跳下悬崖,摔成了粉身碎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当李强转头朝同伴们露出诡异笑容的时候,那张笑容,笑得有点像是阴阴耗子脸。
车队里一下接连死了七个人,直接死亡过半,这下子,谁都知道,这趟自驾游已经进行不下去。
车队里一片哭哭啼啼,人气低落。
忽然。
有人大叫一声:“有人过来了!有人过来了!”
其他人就如惊弓之鸟,一下炸毛站起,看向同伴手指方向,只见在车队前方,在刺目晃眼的阳光直射下,有几道模糊人影,正从悬崖公路的尽头处,由远及近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人,身体最高大魁梧,似乎超过了两米高。
“救命!救命!”
“快来救救我们!我们,我们这里…死,死,死人了!救救我们啊!!”
有人激动哭喊。
终于,那几道人影走近,当那些人走近百米内,头顶太阳炫目光芒减弱了些,他们终于看清那名走在最前头,身高两米多的人,居然是名背负沉重木棺而行,身高只是普通一米七多的三十来岁男子。
看那棺材,起码超过了两米,最少也有千斤重,可那男子背着这么沉重的木棺,却跟一点事都没有一样,脸色很轻松的走来。
原来,之前他们所看到的两米多高体型,正是阳光炫目下造成的视觉错觉。
“棺,棺,棺材!”
有胆小的男人,一声破喉尖叫,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脸色瞬间苍白。
大早上莫名死了七个人,尸体都还在眼前,现在又看到个棺材!
见鬼去的见棺发财!
他不要棺材!他只想要家里的空调!热水!一杯温牛奶和一大盆的蛋炒饭!
那一行人里,除了带头的人背着口棺材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一名体格魁梧的老爷子。
一名浓眉大眼娃娃脸的中年大叔。
以及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儒雅男人,摆着张像是见了谁都欠他几个亿的没有表情的僵尸脸。
这个奇怪组合里,就只有那名娃娃脸中年男人,看着最面善,脸上始终带着和善的微笑。
“hello。”那名娃娃脸男人,站出来,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然后抬手朝车队其他幸存者打招呼。
“h,hello,how…马承飞reyou?”
娃娃脸男人看了眼跟他打招呼的人,然后笑眯眯说道:“imgood。”
“where马承飞reyoufr?”
“imfr,r…h,hin马承飞。”车队的人磕磕巴巴回答道。
“既然会说中文,那跟我扯什么洋文!”娃娃脸男人说完,然后不再看对方一脸懵逼,转头朝身边那名背着沉重棺材,一路沉默寡言的人说话。
“张屠夫,你不如到附近看看情况,看你把这些小朋友都吓坏了。”
说完,娃娃脸男人又一脸和善笑容的笑眯眯看向,正一脸懵逼没反应过来的求救车队队员。
“你们也是驴友?”
“好巧,我们也是驴友…你们不用看我们身后了,我们身后没有车队,我们是穷游的驴友,刚好路过附近,听到了你们的求救声。”
“看起来,你们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连着死了六个人,哦,不对,悬崖下还有一个,是一共死了七个人。福先生,看来这次我们碰到麻烦了,居然有东西白天跑出来作祟。”
这名娃娃脸男人,正是纣市总教官的都教头。
背棺材的沉默寡言男人,是失踪了大半个月的张屠夫,然后福先生、燕赤霞也都在。
纣市的老怪物,高手们,居然不在市,全都出现在了这条进藏公路上。
尤其是张屠夫的后背,还背着一口沉重木棺材。
也不知道这群夜游使金字塔强者组合,明明是去市杀老邪灵,却突然跑到这片祖国极西寒地,是为了什么目的?
都教头在跟福先生打完招呼后,又转头看向车队的人:“自我介绍下,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嗯,有一个小朋友给我起了一个很霸气的外号,你们也叫我都教头吧,现代小张飞在世的都教头。”??
车队的人,更加两眼茫然了。
张飞不是粗旷汉子吗,啥时候长了一张稚嫩娃娃脸?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车队的人,终于从懵逼中回过神来,抱团在一起,紧张看着都教头他们。
……
几分钟后,天生一张和善娃娃脸的都教头,成功询问到所有情况细节,同时,手里还多了一张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
“福先生,这支车队遇难,好像是跟一只虫子和一只长得跟猫一样大的老鼠有关。”
“福先生,你对这个情况怎么看?”
“会是什么东西,能在白天也跑出来作祟杀人,这看上去不像是鬼物作祟,现在是白天,附近也没听说有福地开启征兆。至于祸斗在白天作乱,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祸斗,闹出来的动静,只会比现在更大。”
都教头手里还提着那只少了半颗脑袋的大肥鼠,丢到福先生脚边。
福先生检查了遍老鼠尸体后,那张没有感情波动的脸上,目光凝重了下。
“果然不愧是昆仑虚所在地,就算这里离昆仑虚还有遥远一段距离,想不到这些东西,远比其它地方更早复苏……”
“先把这些尸体和车,全都放火烧了,不要让污染扩散。”福先生看了眼车队里的那些普通人,话点到为止,没有再细说。
一听要烧掉同伴的尸体,车队所有人都是情绪激动,想要反抗。
哪知,一直沉默寡言的张屠夫,在这个时候,说动手就突然动手了。
噗!
尸体肚子被剖开,然后…扑索索!
扑索索!
大量让人头皮发麻的百足虫子,从尸体里像血色喷泉般喷涌而出。
那些虫子,竟都是吸饱了血食的蚰蜒幼虫,个头只有不到指甲盖大小,一个个喝血喝得全身赤红。
与此同时,尸体也像被吃空了般,只剩一张人皮干瘪了下去。
啊!!
车队的人吓得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