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com]想着黄衣曾经告诉江云的这个传说典故,江云不禁心神向往,一向对昆仑派毫无好感的江云,却对昆仑这个至情至性的祖师爷,充满了无限的尊敬。【燃文书库(7764)】
唯能极于情,才能极于道!
这是江云对西妙的理解。
江云觉得,修界的人们真的错了,仙道真不是清心寡欲,避开俗气的做活死人。世俗中的穷酸书生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却无法点醒世人。
西妙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却最终唤醒定天图录,开创万世之基业,于九境天下中舍玄机外,谁与争锋?
她真的是个俗了不能在俗的女人,但谁敢说她不仙?纵使玄机再临,也不敢说这句,那么谁有资格说?
江云这么思考的时候,虽然和仙人有仇,但是一向崇尚仙道的黄衣也陷入了疑惑,于识海里喃喃寻思:难道……天上天下,世人都错了吗?玄机老奸巨猾,以杀入道,口碑很差,行为恶劣,不能和西妙之名声相比。但是遥想当年,黄衣亦是觉得,玄机固然恶劣,但却样是大喜大悲,至情至性,的确有些江云那句“生死之交于瞬间,一怒拔剑于眨眼”的性格。
但是黄衣才yy完毕,发现江云因为俗物吃多了,俗酒喝多了,此时正蹲在茅坑之中,臭气熏天。
于是识海里的黄衣捂着鼻子骂道:“五毒俱全的俗人,猪头阿三,老娘迟早有点拖着你一起去死!”
黄衣骄傲的觉得,对这家伙说过不离不弃,所以不是不能干掉江云,而是干掉他的同时必须陪着他一起去死,否则就显得不地道了。
土匪可做,爹可坑。却不能不地道。这是黄衣的座右铭……
一袭青衣素裳,赤着一对白皙的美足,文静,却不漂亮,这是韩秀云的招牌气质。
丁玲丁玲——
韩秀云赤着的脚上拴着一对脚铃,走路带起声音,非常的好听。
于山道间,韩秀云戴着平凡的草帽行走,间或她转身回头,看着英俊无匹,表情却有些呆傻的林东轻声道:“又是你,你跟着我许久了,又不说话,到底为了什么?”
林东眼睛里有着无比的炙热和崇拜,却还是显得有点呆傻的道:“子弟……我……”
“别紧张,想清楚说。”韩秀云微微一笑。
“是这样的,真传灵田院的师兄,有意请秀云师姐芳踪移架,一起学习交流,探讨心得。”林东跟了整个下午,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来。要请韩秀云过去交流心得。
这也正常,但凡和草原沾边的,和灵田沾边的人,都想和来自药王谷的首席大师姐交流学习。
韩秀云却很吝啬,傲然摇头道:“我不和种田白痴交流,那些人在侮辱灵田和药材。”
“啊!”林东想不到这个温和休养的女人,也有这么骄傲的时候。
老实说,那些真传院的农民到底请不请得到韩秀云,不关林东的事,只是浪天行暗下有这个安排,于是让林东来传话。林东只想有借口跟着这个女人,闻着她的气息,就是马上死了也愿意。
“哈哈。”见林东呆傻的表情,韩秀云没有反感,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想了想韩秀云又道:“秀云我不是有意的让你难堪,算了,既来蜀山便是缘分。我可以去走走。但我不和药材白痴交流的誓言,却不会破。这样吧……”
她弯腰,拿起一块地上的普通泥土糅合,松开,再糅合,最后把泥巴递给林东道:“把这块泥巴悬在蜀山真传院的门口。”
林东矿工出生,拿着泥巴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秀云道:“不要问我,等有人知道什么意思的时候,就有资格和我交流,那么我韩秀云就驾临蜀山真传院,开堂讲经,不食言。”
……
蜀山真传院一时之间人山人海。
这里很高贵,平时人不多,但最近的两天,不但内门弟子,就连外门弟子也来了许多,聚集在这里,对一块干了的泥土评头论足。
期间也有各种各样的答案,以书简的形势,送到缥缈峰驿馆让韩秀云过目。
据说,韩秀云一句话也没说过,没说别人不对,但每次看,她灵秀气息浓厚的双眼中总是透出失望之色。
实在想不到,药王谷顶级才女韩秀云的一块泥土,竟是难住了蜀山数十万弟子,无人知道其中之用意。
有些人更加倾倒更加疯狂,不眠不休的看着泥土发呆,要破解韩秀云这个才女的谜题,成为请韩秀云开堂讲经的功臣。
而又有些人在暗下怀疑,韩秀云在故弄玄虚,故意为难蜀山,挑战蜀山掌门的权威。作为后辈来访蜀山,不说讲经,作为礼貌,与蜀山真传弟子交流交流其实是应该的,可她却使用这样的伎俩……
缥缈峰大殿之上。
一副娃娃脸,中思弘掌门高坐上方,忧心忡忡的模样。
下方四巨头长老列坐。
“关于药王谷才女韩秀云,悬在真传院门口的一块普通泥土,有进展吗?”中思弘皱着眉头问道。
“没。”掌刑美女倌思情正色摇头。
程思怡冷笑道:“就咱们掌门师兄调教出来的那些庸才,要我看成功可行性有,却和让掌门师兄变成玄机转世的难度系数一样。”
“你……”中思弘一阵头疼的模样道:“我说你是不是吃了炸药,有事没事,都顺便黑为兄一把,真是的。”
中思弘不怀好意的又看向笑面书生范思哲,范思哲耸耸肩,指指嘴巴,什么也不说。
传功老头一副文绉绉的模样,抚须道:“掌门师兄乃是强化调和之体,在以前您也是有药材天赋的人,要不……您亲自去看看怎么样?”
中思弘觉得蜀山丢不起这个脸,一直以来是有些好奇,想去看看的,却有顾忌,始终没去。
程思怡冷着脸道:“绝对不行。此老头整天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建议掌门师兄抽他一万大板,关思过崖六百年。整个一个老糊涂蛋!”
掌刑倌思情险些昏倒,寻思蜀山有这样的法度吗,为何本座不知道,老头固然说的不妥,而程思怡你也不用怨念如此深重啊!
中思弘皱眉道:“司令师妹,别胡说八道的诲人不倦,有事好好说,别老欺负传功。”
程思怡道:“掌门师兄固然药材天赋绝佳,但你是一派之尊,蜀山掌门。身为长辈怎么能随意去抛头露面过问是非。负责的说,你就算破解了韩秀云的难题,那不是光荣,是让人笑话,意为以大欺小,蜀山掌门竟然和一个药王谷的后背抬杠。此外,你去了,一但以蜀山掌门身份,还破解不了,那么蜀山的脸就彻底没有了。这种有百害无一利的事,除了亡国长老传功,还有谁能想出来?”
中思弘点点头,他始终不去,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只是说中思弘喜欢随波逐流,不想轻易的让传功下不来台,所以不说破,而程思怡急性子,直接辱骂不给面子。
“好啊传功,你还真是指条黑路给师兄啊,你个老头也太不像话了。”倌思情也怒视着老头。
老头脸一红,不敢随口放黄腔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诸位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我蜀山之面子?”中思弘又问道。
程思怡抓住机会道:“谭天纶是你亲手调-教的,蜀山大师姐,以往也一直掌管药材和灵田,有些天赋和际遇,聪明伶俐,我建议立即放她出来,她去的话也算门当户对,大师姐对大师姐,以天纶之才华,定能为我蜀山挽回面子。而以天纶和韩秀云之交情,让她们见面交流,也能增加我蜀山和回春的关系稳定程度。”
中思弘冷下脸来道:“本座早就说过这是一条红线,谁也不许提及。谭天纶是我的徒弟,我比谁都关心,但依旧不能妥协。她必须在思过崖想明白,十年想不明白,就十年不要出来。程思怡,本座对你一再容忍,你却一而在,再而三的触犯本座底线,责令程思怡思过崖面壁一月,掌刑师妹监督。另外,范思哲身为护门堂,却和本座打太极,不思为蜀山效力,既然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你在这里也没用处,你也一起,陪你的师妹程思怡一起去思过崖,想清楚了,愿意说话了,再出来,否则别出来了。”
也不知道为毛,一提及谭天纶,一向随波逐流的中思弘也有了决断,说一不二的样子,就把程思怡给撸翻掉了。
倌思情也怒了,呵斥道:“掌门师兄,我不同意,平时该说的时候你一味纵容,如今用人之际,你是不是要把整个蜀山全部关思过崖去,你才高兴,那么谁来为蜀山出谋划策?”
中思弘拍案起身道:“倌思情于议事殿挑战本座权威,身为掌刑,知法度而越线,一起思过崖去,你不是喜欢和程思怡打架吗,还当着本座的面,去思过崖打个痛快。”
“……”倌思情和程思怡,还加上笑面书生,一起面面相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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