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看云啸一挥手,从虚空戒中掏出了一根金光灿灿的绳索。
这绳索,名唤缚圣索。顾名思义,一旦被捆住,即便是武圣境的强者都难以挣脱。
再看云啸,来到雪玲珑面前,用那带着强烈欲念的目光,在雪玲珑那曼妙的身姿之上反复游走着。
不得不说,雪玲珑绝对是一个绝世尤物,任何一个男子与她如此靠近,都无法抵挡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云啸看了许久,全身热血沸腾,并不断地咽着唾沫。
“混蛋!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看着云啸眼中的光芒,雪玲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对于这等淫.邪的目光,自然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与厌恶。更何况,如今因为噬魂散和缚圣索的缘故,雪玲珑已然和一个普通女子没有区别。
“啧啧啧,真是令人迷醉啊!”云啸冷笑着伸出手,向着雪玲珑的脸颊而去。
“滚开!”雪玲珑急得大喊。
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云啸最终真的停了手。指尖距离她的脸颊,几乎只剩了不到三寸的距离。
再看云啸,带着一丝恼恨地“哼”了一声,继而把手给收了回来。
这一下,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实际上,云啸之所以这么做,实则也是因为内心的顾忌。
尽管,云海仙宗和武圣学院早已势同水火,可是有些底限,大家却还都一直坚守着。
就好比战争,同样是死人,在战场上击杀敌人,和屠城所带来的效果会截然不同一样。
云啸制住雪玲珑,虽说动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不过,雪玲珑的境界终究在他之上。他出于自保,被迫使用了噬魂散,也无可厚非。
可若是云啸趁着雪玲珑无法还手之际,玷污了对方的清白,那这可就算是彻底突破了底限。
届时,究竟会发生何等可怕的后果,就不是他云啸所能预期、所能想象的了。
就如同当年的云九重,他是在公平对决的情况下,死在雪葬天之手。
按理说,云家应该愿赌服输。
可结果,他们偏不认头,反而派出超级强者围剿雪葬天。
最终,惹怒了道一,让云家蒙受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有了当年之事的前车之鉴,云啸此刻才不敢有任何造次。所想的,仅仅只是捉住雪玲珑,继而带回云家听候高层的发落。
“畜生,你给我滚开!”
就在他手持缚圣索,向着雪玲珑走来之际,一旁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怒喝。
继而“嗖嗖嗖”,数百道寒芒向着云啸激射而来。
云啸冷哼了一声,急忙取出那柄重剑信手一挥。
“锵锵锵锵锵!”
清越的激撞声回荡在天地间。
十息之后,一切复又归于平静。
众人动静看去,只见在云啸的四周,散落着数百枚雪色的翎羽。每一枚,皆晶莹剔透,且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仿佛是以寒冰雕琢而成。
而在云啸的不远处,则是怒目而视的鸿鹄鸟。
只见它那双犀利的眼眸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它的双翅展开,翼下原本美丽的白色翎羽,此刻已然不见了踪影。
很显然,适才这鸿鹄鸟救主心切,便以翎羽攻伐云啸。
只不过,这鸿鹄鸟年岁尚幼,且毕竟不擅长战斗。数百枚翎羽射出,竟没能伤到云啸分毫。
眼见一击不中,那鸿鹄鸟长啸一声,翅膀扇动,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向着云啸猛冲过来。
云啸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畜生!你刚才羞辱我,我本懒得与你计较。可你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死,难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说罢,就看他巨剑舞动,一招“四重天”直接向着鸿鹄鸟砍去。
“不要!小鸿,快躲开!”雪玲珑痛苦的呼喊着。
鸿鹄鸟的实力,对付寻常的金丹境第一重强者,都绰绰有余。只不过,云啸的战斗力,即便是一般的金丹境第二重巅峰强者,都未见得是他的对手。鸿鹄鸟这贸贸然出击,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唉!可惜啊!”
远处的人群,不由得低下了脑袋,实在不忍去看这一幕。
“锵!——”
又是一声清越的巨响,就看云啸的重剑,不偏不倚砍在了鸿鹄鸟的左翼之上。
鸿鹄的羽毛,具有极寒之力,每一根都仿佛一块坚冰。其既可以当成发射的兵器,同时也可以成为护体的铠甲,寻常的地级上品战兵,根本伤它不得。纵使是一些天级下品的战兵,亦可化解八九成的力量。
只不过,这一次它所遇见的对手,乃是云啸。云家年轻一代最为顶尖的天才。
这一招“剑落四重天”,威力虽然比之刚才击杀杨逍的那一剑稍逊,可用来对付鸿鹄鸟,却是绰绰有余。
刹那间,就看鸿鹄鸟左翼之上数百枚翎羽,在那锋锐的剑芒之下化作了齑粉。
其后,这巨剑余势不减,剑锋更是直接砍中了左翼皮肉筋骨,痛得鸿鹄鸟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嚎。
“小鸿!”雪玲珑就感觉心在滴血。
可这一刻,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鸿鹄鸟的左翼伤口处汩汩而出。继而,在那翎羽的寒气之下,化作了一滩殷红色的血斑,远远看去,极为触目惊心
“少主……不碍事!翅膀断不了!”鸿鹄鸟挣扎着说道。
可是,任谁都听得出,它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何等锥心的痛苦。
“哼!你个扁毛畜生!”云啸剑指鸿鹄鸟,冷冷道,“这一次算是警告。倘若你再敢对我不敬,我可不介意当着你家少主的面,把你的羽毛一根根拔下来!”
“你敢!”
雪玲珑直气的怒发冲冠,睚眦欲裂。
“哦?我敢?雪玲珑,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对么?”云啸带着嘲弄的语气冲雪玲珑道,“要不要我做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就看云啸身子一纵,来到了鸿鹄鸟的身旁。继而那柄巨剑,直接搁在了它翅膀的伤口之处。
“雪玲珑,你说我敢不敢?”云啸冷笑道。
“你……”
面对着云啸的威胁,雪玲珑气得直哆嗦。
她已然看出,此时此刻的云啸,早已陷入了癫狂。
云、雪两家的仇恨,对于他而言实在刻骨铭心。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发泄的机会,他又如何会错过任何一个折磨对方肉体与心灵的机会?
“好!你敢!”雪玲珑轻声道。
“没错!我敢!”云啸说罢,腕子猛地一用力。
霎时间,那重剑的剑锋,便又一次切入了鸿鹄鸟左翼刚刚凝结的伤口。
“云啸,你住手!”雪玲珑怒道。
“求我!”云啸冷冷一笑。
“你说什么!”雪玲珑的目光就是一凝。
“怎么?没听懂么?那我再说一遍。若要我住手,你就跪下求我。没准我心情一好,就可以放过这个扁毛畜生!”
云啸一边说,一边将巨剑又用力向下压了压,鲜血顿时从左翼的伤口涌了出来。
“少主!不要管我!”鸿鹄鸟忍着锥心的剧痛道,“我死可以,可是雪家人的膝盖,绝不能向这等败类弯曲!”
“哟呵!这扁毛畜生的嘴可真臭啊!”云啸的眼中寒芒闪烁,“既如此,我就先割了它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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