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遗落,悬宫飞阁,怎一大气磅礴!
莫说陆尘与淞南,见识极少,便淞南这般更自有生以来便待在蛮荒古地,住的是个地府洞穴,看的是个乱坟陵墓,哪曾遇到这些东西。便鹏飞与鹏安歌都是待在原地,便瞧着那青云直上的宫阙仙殿,两人长大了嘴巴,就那古朴而沧桑的气势,是纵观天下也无处可及。
“太初遗址,陨落皇朝,古来一帝,秦势纵豪!”
鹏安歌轻叹一声,面上震惊久久不能褪去。
“想往昔,也只在典籍上见过太初遗址的模样,却如何也想不到竟是如此恢宏大气,当真古往今来是无处可及。古秦之势,冠盖历史,长河永溯,唯秦恒志...”
“古秦?”
陆尘已经回神,听闻鹏安歌所言,心中颇多不解。
便鹏飞与淞南也瞧来,他二人对这太初遗址并无多少了解。
“边走边说吧。”
鹏安歌轻轻点头,肯定了陆尘对太初遗址的称呼,就一跃下得百丈高处,落定无声。紧随之后,陆尘三人也是落地,就远远瞧去,前方城墙横亘犹如卧龙横陈,威严雄壮,厚重沧桑,更之上风霜刀剑刻痕仿若昨日,怎个灰黑余烬,历历在目。
恐战乱大火所致,却无法肯定何时留下。
然望断前后,未曾见过分毫血迹,该是如那甬道一般,早已莫名消失,不见影踪。
缓步向前,城墙厚重,犹若眼前,然古人言望山跑死马,其间距离,着实让人恍惚,也不敢去想这城墙究竟怎个巍峨模样。
“古秦...该称帝国才对,据断古前记载言说,古秦帝国当是第一断古前留下的皇朝遗址。然古往今来,武道有起有落,大圣层出不穷,更第二断古前出现血天与天选两位真仙,这太初遗址的古秦帝国也早该被翻个底朝天才对。然世事无常,谁也不知断古前的隐秘究竟如何,这古秦帝国,太初遗址,仍旧存留于此,其中神秘古怪也无人可以解开。咱们先前也是见过其中范围,却真个走入,才能得知其浩大与广阔。”
鹏安歌说起这些,面上满是唏嘘。
“据记载所言,曾有大圣前来探寻根本,却并未多说任何,该是无功而返。然其口中所诉,太初遗址前后纵横八千里,上下纵横十万丈,你们看那悬天宫阙...”
听闻鹏安歌所言,几人都是抬头瞧去。
云层之间,龙飞凤舞,霞光瑞彩,就显露宫阙一角,却也是个恢宏壮丽的模样。
“最为神秘的,便那座宫阙。”
鹏安歌深深一叹。
“那是大圣都没能踏足的禁地,也是太初遗址最大的隐秘。却古往今来,无人可入其中,哪怕大圣也只得望洋兴叹,不能靠近便被镇压,无奈远离。就因而传言有道,说那紫霄宫便真正的陨落仙宫,更第一断古前真仙辈出,却遗世者不过独此一处。各种猜测与言论,说来无益,毕竟无从考证...”
陆尘几人听得耳中,只觉得震撼莫名。
就鹏安歌所言各种猜测之中,最为推崇的,便第一断古前的荒神境武道昌隆,真仙辈出,绝非敌意断古后的屈指可数。却真仙辈出,争锋亦不绝,却唯有大秦帝国一统苍生,立下不朽不灭之神迹仙阙,方才留下这太初遗址,是真仙也无能将其撼动。便也因此,太初遗址藏有登仙之法,也就不经自走,却千千万万个春秋以来,也无人能够将这太初遗址彻底寻探清楚。
就那悬天十万丈的宫阙。
“有人说,那紫霄宫中藏了真正的仙丹,服用则立时举霞飞升,成就真仙,无需如第二断古前的血天天选一般,等候九万万纪元一出的封仙榜,是封仙榜之外唯一的登仙路。”
鹏安歌言说如此,面上也露出向往之色。
九万万纪元一登仙,莫非恰逢其势,便只得断绝了登仙而与天同寿的念头。
这是天下公认之事,便陆尘也无法反驳。
天纵之资如血天大圣,也是杀穿了登仙路,与恰时而出的封仙榜上烙印自我痕迹,方才举霞飞升,成就真仙之位。便那时纵观宇内,也无人可与之争锋,更之后平定八荒四野,立下不朽的血腥王朝,只最终天选大圣亦如斯,位列真仙,是两人中必有一死。
真个惊才艳艳之辈,是血天,然天道所向,故其自称天选...
天之所向与无上魔尊,终究是与天斗,败了...
陆尘有万千感慨与唏嘘,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怎个感受。
血天终究是败了,却他的传承,便落在陆尘手中。
淞南,鹏飞,鹏安歌都是瞧向陆尘,却其沉默无言,面上瞧不出喜乐哀愁,不知如何想法。几人面面相觑,也就不再多说。
待得临近,城墙高千丈,蜿蜒如巨龙盘山,真个巍峨浩大。之上痕迹难以辨得分明,却道道巨大无比,便抬头瞧去,那厚重城门上一条斩痕不知如何留下,是将宽有百丈的朱漆玄铁门都斩入半丈之深,三尺余厚,更两侧横亘左右,于城墙各自留有百丈之长。
“似是一刀斩过...”
鹏安歌眯起眼睛,查探许久方才深叹一声。
“未曾动用任何道法伟力,就蛮力而斩,也不知何人所为,留下刀气凌厉万般,当真可怕。”
“难不成是个巨人?”
鹏飞也皱起眉关,却瞧来瞧去也不曾见到分毫气机残留。
然究竟如何留下,早已无法探得,便鹏安歌也无能道出分毫,就一叹便罢,目光扫过周遭堆积的乱石,又白眉轻蹙。
“原本这城门前也该留下不少石俑,却而今都已经化作乱石。周遭残留了不少大战的痕迹,便这城墙上的灰黑余烬也有些许是留下不久,想来有人好奇这城墙也有古怪,曾以烈火焚烧,却终究未能将其破去。”
鹏安歌言罢,便瞧向陆尘。
真正通晓玄道之法的,得陆尘才对。
却其正盯着那些个乱石,面有凝重之色,未曾开口。
“这乱石,可还有什么古怪?”
“不详凶煞的气息...”
陆尘眯起眼睛,许久才呼出一口浊气,将目光收回。
“虽是已经破烂,却其中残余的不详与凶煞还未尽数消散,想来是凝聚石俑之中,而赋予其如血肉之物的生命。却毕竟守于门前,欲要进入太初遗址,必得走过此间,石俑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破烂才对...”
“却而今仍旧留有如此浓郁的气机,这些石俑留下的碎石,与先前见过的绝非一般。”
淞南接上话来,却四周瞧了一眼便抬步向着城门而去。
“先进去看看再说,若遇见了遗漏的石俑,我劝你们最好早点避开。那老头,你也别逞英雄,十个你也不够哪怕一尊石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