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大家认为小插曲很快过去,两个高手继续正常较量的时候,何楚武受伤的右脚却开始变得缓慢了许多,本来可以勉强应付张振双刀的他,却开始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何文这边还在疑惑到底是为何会这样的时候,眼尖的鲁明望早已洞察了一切,指着何楚武受伤的右腿道:“你们看那里!何楚武受伤的地方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张振的刀有毒!”
何文也当下也看到了这个事实,路铭心中不忿立刻飞到裁判席找长老评论道:“长老!何楚武中毒了!张振的武器上面有毒!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吧,为了还所有选手们的公平,我建议立刻停止这场不公平的比赛!”
长老一脸为难之色,如果现在提出这个意见的是别人,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甚至把他轰出去!因为这次内比的规矩之上并没有严格规定不允许在武器上面淬毒的说法。
但是路铭现在的态度很坚决,自己和这个明日之星又不能这么较真,所以他也是比较为难,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人身边顿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路铭你就别为难孙长老了!按照这次内比的规矩,张振并不算违反规矩。”
路铭和孙长老顿时转过身一看,宗门之主弦松子竟然就站在他的旁边,此时的他正一脸淡然的看着张楚武和张振的比武,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孙长老立刻躬身弯腰道:“宗主好!”
仙松子轻轻点头:“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孙长老顿时如释重负赶紧躬身请安后立刻离开了,当下这个小空间内便只有路铭和仙松子两人存在了。
等到孙长老走后,路铭根本不管仙松子是不是掌门,上头起来,顿时对他怒目而视起来
“掌门!你说在和我说笑吗?用毒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你们竟然都不禁止!那这样比出来的胜利者,请问如何服众,有任何意义吗?”
面对路铭强烈的质问,弦松子仍旧不为所动,轻声道:“说的有板有眼的!那你知道几大宗门举办这样的内比含义在哪里?”
路铭愣了一下,然后道:“难道不是为了给宗门争夺荣誉吗?”
仙松子顿时看了路铭一眼,然后哑然失笑道:“你认为我们这些宗门之主就这么肤浅吗?为了荣誉?相比起弟子们的安危,荣誉到底值什么。”
这样一来,路铭就更加不解道:“既然掌门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你们为什么还不阻止张振的行为??”
仙松子往这前方的远峰,眼眸开始迷离了起来:张振虽恶,但是和那些魔道弟子对比,你觉得谁更恶?
路铭连想都没想,立刻道:当然是那些魔道弟子,那些邪魔外道的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真的让人防不胜防!上次在天风城要不是上官师兄及时来访,我早就已经化为一堆白骨了。
仙松子轻轻点头道:说的没错!自古正邪不两立,两者的修仙理念有出入,所以导致了两道人的不同行事风格。
那我在问你,如果今天何楚武连张振都不能对付的了,他日一旦在现实战场面对魔道弟子的时候,你认为今天的情况会不会更糟更严重?
路铭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仙松子,虽然他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但是仙松子站在一门之主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确实也没有错。
既然在已知敌人是谁的情况下,那加强对敌人的应对确实是可以极大程度上减少伤亡!换在路铭上辈子所在的地球,那也是最先进的训练理念。
但!但弟子还是有些不懂,你们难道就真的能确定这么做会有效果吗?我还是觉得我们是正道不应该容忍这种小人行为。
仙松子淡淡道:没人能确定一件事做做了绝对会如何!但是我们几个宗门之主在商讨后任何这件事情的做法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其他门派的弟子们信任了他们的宗主!而路铭你!应该相信我!
路铭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种认同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被仙松子说服了!也或许是说他现在已经无言以对了也行,总之他确实没有话说了!
见路铭不说话了,仙松子微微叹气到:“可能在你眼中正统的选择最为重要,眼睛里面不容许存在一粒沙子!”
“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宗门之主来说,每一个弟子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再说实在一些,你知道宗门要培养出一个内门弟子甚至战真传弟子需要花费多少资源吗?所以我们不能允许这样本可以避免的牺牲。”
“所以每当这种牺牲事情发生之后讨论出来的结果便是,这些年我们自喻正统,把一切事情都要求的太完美了,但是没想到的是我们如何,但敌人却不如此,他们眼肿只有胜利,为了谋求这种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我们的弟子能够在平时的比武中就能过深刻的了解他们的那些攻击模式和方式,那在真正的正邪大战的时候便可以很大程度的避免伤亡!这些年来亦是如此!”
“路铭!成大事者必须要有一种胸怀和魄力!不能拘泥于传统,小节!要学会变通,这些话你可能现在不会懂!甚至也不会理解,但是当有一天你站在为这个层次的时候,或许你就会理解了!”
就如同仙松子说的一样,这个该规矩的原因他理解了,无非就是希望极大程度上增加大家的实战和全面战斗的经验,好在真正的实战中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但是后面的话路铭就有点懵逼了,即便他的心里年龄其实已经有将近三十岁了!但好像还是不够去理解这个话!
而且路铭一直以来都觉得仙松子的话对他有一种隐晦的暗示,好像是在告诉他自己以后也会和他站在一个层次高度一样!
“难不成他真的准备把自己培养成接班人?”路铭不禁在心里想到。
仙松子呆了一会后便直接飞身离开了,留给路铭的则是一些无限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