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鹿看着路铭道:“路铭师弟,你看呢?”
路铭此时满脑袋都是昨天晚上他半夜起来看到的那个面具人,他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管必须得管,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普通人管不了,咱们修仙之人责无旁贷。”
“而且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行凶者并不一定是妖,而很有可能是人!接着路铭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听完之后大家皆是一阵惊叹,这个面具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作案行凶,并且他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发觉,可以说除了路铭以外,昨晚其他所有人都有危险!
这下所有人都羞愧了起来,特别是睡在这对夫妻隔壁的韩小鹿非常愧疚:“如果昨晚我可以有所警觉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这样了,是我毁了他们。”
苗萱在一旁脸色更是落寞,她作为一个刺客,警觉才是他最大的一个武器。
但却刚好因为自己的轻视导致了这桩命案的发生,她的愧疚比起韩小鹿只多不少。
在两女的影响下,此时小队中的氛围特别低落,包括路铭在内都不说话了。
鲁明望感觉不对,立刻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现在杀人的又不是我们,重中之重是帮这些惨死的人找到凶手才是关键吧?路铭?难道你也变得这么迂腐柔弱?”
鲁明望的话刺醒了路铭,现在那个孕妇还在隔壁房间的盖着白布尸骨未寒,而自己却还在这里想着谁的责任不责任!这简直就是最愚蠢的想法。
或许当自己还在内疚于眼前事情的时候,这个凶手却已经在密谋第二个目标了。
痛定思痛后,路铭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明望师兄说的对,咱们不能这么下去了!一定要振作起来,抓住凶手,给这些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我建议这样,咱们六人分为三组,一组还是按照原计划去采购宗门所需日用品,剩下两组一组配合跟进官府那边的消息,一组在城内自行打听消息!目的就是把昨天晚上那个面具人给找出来!大家觉得如何?”
路铭的建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既能查凶手,还不会拉下宗门的采购任务,两全其美的办法。
做好计划后就开始分组,路铭思考了一下然后分好了组,鲁明望韩小鹿去官府那边,路超和何文去继续采购任务,至于路铭和苗萱则是自行在城内打探消息。
分完小组后六人各自行事准备出发了,等到各自回房后,路超顿时就跟路铭抱怨起来:“路铭哥!我才不要去采购物品!你们都在前面查案,我和何文躲在后面算什么回事?”
路铭轻声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去采购物品,宗门上下几千人可都等着指着这些东西过活呢!你想想,你现在掌握着他们是所有人的生死,你觉得重要不?”
路超迷糊的点点头:“好像是很重要!”
路铭心中皎洁一笑,然后继续道:“什么叫好像很重要!就是非常重要!”
“你在想想一个月后的宗门内比是不是在我们这举行?那你采购的物品当中很有可能就有其他山门的人要食用,”
“这些其他宗门来人可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你这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三宗四门年轻一代都有可能会因此覆灭的!你明白吗?”
路铭不断的把事情扩大,到最后路超脸上的表情早已经没有任何不满,相反变得非常的严肃和认真,此时的他已经认为没有什么比去采购任务变得更加重要的事情!
看到这个结果,路铭非常满意,感慨他这个大学教授的口才还是这么犀利,一点都没荒废。
不过说的虽然好听,但其实在他的内心中,这批物品是宗门早就订购好的,他们只需要负责签收和护送就行了,根本就是是人就能做的活。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安排路超和何文去做,他们两人一人是自己弟弟,一人是小队最弱的一个,所以才怕他们牵扯进来遇到危险。
至于后面牵扯到三宗四门安危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但这一切在有长老团们亲自把关接手的情况下,还是非常非常低的!
而且在这彩羽国,还有谁敢在三宗四门的头上动土?这次宗门内比即便是彩羽国皇室也是乖乖的派人前来祝贺观礼!完全没人敢挑战权威!
毕竟在这大千世界中大家都明白一件事,没有永恒的帝国,但却有永恒的宗门。
要知道在九羽大陆没有一个帝国可以传承上万年,即便是最古老的火羽帝国仅仅才上有上千年历史而已,而那些万年前富庶强大的大帝国们早已经湮灭在了永恒的时间之海里面。
相反传承万年的古老宗门在整个大陆却扔有不少!这就是两者最大的一个差距,所以这才有人定论,只有国家依附宗门,没有宗门依附国家之说!
一盏茶的时间后,六人在客栈门口各自分开行事,路铭和苗萱由于从来没有过查案的经历,所以他们也只能在这城中慢慢的逛着,不停的仔细看着街边的一切事物,希望找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
不过这走了一轮下来,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嫌疑人,倒是现在全城都在讨论昨晚的那个命案。
“我觉得咱们这么这么在街上找人肯定是没结果的!昨晚的事情导致现在全城戒备,那个凶手肯定不会傻到在带着面具出来了!你看呢??”
此时正值大中午,路铭和苗萱正坐在一个街边的面馆中讨论着上午的颗粒无收。
苗萱轻声道:“我觉得咱们与其在这么大海捞针,还不如有针对性的去查!”
路铭突然想到,苗萱从小被家族当做刺客去培养,他的思维肯定也会更加冷静和系统化!这样的素质对查案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说不定她真有什么好办法。
在路铭的期待眼神中,苗萱心跳顿时剧烈加速起来,这还是他和路铭任何后第一次没有他人在旁的独自相处,两人隔得还这么近,她的紧张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