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仰声说道:“一个凝丹弟子欺负道基中期弟子算什么本事,同等修为下我能把你打得如死狗一般,今日之辱以后我必定加倍讨回!”
林琅停下脚步,扭头说道:“我等着。”
两人的对峙之事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宗门,甚至连外门都听到一些风声,大家议论的焦点在于,叶天所说的话何时能够兑现。自从他进入内门以后屡次创造奇迹,把许多大家认为不可能的事化为可能,所以弟子们都对叶天有所期待。道基中期和凝丹期差了一个大境界,这可不是说说就能突破的事,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进入,一入凝丹就等于进入修真界高手行列,这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
经过这件事情让叶天明白,他的修为还很低,虽然进境迅速,手段也不少,但遇上凝丹高手根本不够看,连气势压迫都扛不住,更别提交手了。如今只有加快修炼步伐别无它法,经过几天的闭关静修,他悲催地发现,上次在密境突破时所剩的灵气已经快被玲珑塔吸收完了,这真是个吃货!
不行,得赶紧把这些灵气用完,要不然可能连渣都不剩。说干就干,他引动灵气进入经脉想要打通第七个星穴,却发现冲击力量差得太远,后继乏力。这可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突破到后期,就算根基不稳,多花些时间巩固,也比现在没有灵力使用要好得多。
他只得服下几粒培灵丹,搜遍身上所有的中品灵石,只有三百多块,全部放在身体周围。磅礴的灵气被抽出通过身体上毛孔、血肉最终汇入丹田,赶紧冲击,要不然又要被这吃货抢走了。叶天冲穴的同时还不忘注意脑海中的玲珑塔的动静,感觉到灵气仍然一点点被偷偷吸收,他只能无奈叹气,这哪是得到机缘,分明是养了个大爷。
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无法控制这一切的发生,只能抓紧时间突破,力争在灵气消耗殆尽之时,尽可能进入道基后期。
一个时辰过去后,叶天在心力憔悴的情况下,有惊无险打通第七星穴,进入道基后期。在灵气争夺战中,竟然被玲珑塔吸收了三分之一,看着身旁化作粉末的灵石,他只能无语摇头,几百块中品灵石就这样没了,这种方法真不能常用,让人肉痛啊!
……
清晨的黄尘宗一片寂静,守山弟子正在打扫山门,就见天际有两道流光飞来,这又是谁来拜山,还真是够早的,他停下手中的活嘀咕道。
两道流光来到宗门并没落下,而是悬浮于空中,可以清楚的看着是一个道士、一个壮汉。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宗门上空禁止飞行。”守山弟子大声喊道。
“真是聒噪!”壮汉一指点出,问话的弟子瞬间头颅暴开,鲜血喷撒而出,旁边的一位弟子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哆嗦不止,已经说不出话来。
壮汉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眼睛看也不看下面,却盯着最高的藏剑峰大声喊道:“周轻尘,还不出来迎接老子,惹恼了我踏平你的老窝。”
他的喊声灌足灵力,传出很远,使整个黄尘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宗内弟子一片愕然,谁这么大胆子敢直呼宗主大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叶天正在修炼,听得真切,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
“什么人敢在宗门口喧哗?”周轻尘驾起剑光来到空中,看到来的两人目光一冷,“原来是你们两个。”
狄飚狂笑道:“周老头,怎么不欢迎吗?”
周轻尘冷哼一声,突然看到山门处惨死的弟子,立刻怒气冲天,厉声道:“狄飚、烈阳你二人好大胆子,竟跑到我山门行凶。”
烈阳阴笑道:“这你可冤枉我了,这是狄老弟的杰作,我可不敢居功。”
“不就是杀个看门弟子吗?也值得大惊小怪的。”狄飚不以为然说道。
“你以谷主之尊,随意杀害我门下弟子,与邪魔妖兽相比有何区别。”周轻尘怒声喝斥。
“老子才懒得管你那些正邪之说,识相的赶紧把叶天那个坏种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你黄尘宗。”
“你敢!奶奶的,竟欺负到张爷头上来了。”说音未落,四道人影现出身形,是四大峰主到了,苍松峰主孟玄真目光闪烁,看着烈阳,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而说话的正是奇绝峰主张天霸。
狄飚目露凶光,仰天狂笑。“比人多吗?老子就让你看看。”他转身对后面发出一声长啸,顷刻间,远处飞来无数黑点,像密集的蝗虫铺天盖地袭杀过来,一时间场上情况风云突变,形势急转直下,把黄尘宗的高层弄得目瞪口呆。
孟玄真说道:“宗主,不能因为一个弟子置全宗安危于不顾,怨有头债有主,我认为应该把叶天交给他们,可免于刀兵相见。”
“你说什么?不会看到他们人多势众,吓尿了裤子吧!叶天并没做错什么,是他们两个老鬼不顾身份,愣要为难于他,告诉你孟胖子,我黄尘宗没有孬种!”不等宗主发话,张天霸抢先骂道。
孟玄真急了,大声吼道:“少给老子身上泼脏水,我只是不愿看到宗门血流成河,为了一个人赔上大家的性命,值吗?”
“住嘴!什么血流成河,孟师弟你太让我失望了,未战先怯,乃阵前大忌,这两派对我黄尘宗早有图谋之心,叶天只是他们找的一个借口,别人欺上门来,我们要是退缩了,还不成了修真界的笑柄。”周轻尘双目如电,身上气息狂涌,转头暴喝道:“所有内门长老听令,开启护宗大阵,抵御外敌。”
刹那间,集合钟声如雨点般响起,出大事了!所有弟子脑海里闪出一丝不好的念头,全部涌上广场,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叶天也混在人流中,当他看到天空对峙的两班人马,而来犯之人却是烈阳真人和狄飚,已经明白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