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你这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往外撵人,是何道理?”门外边声音刚落,进来一位翩翩公子哥,打扮的油头粉面,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刀疤刘听到声音心中大喜,撇下叶天,像迎接救星一样,跑到那人面前,客气地说:“原来是少城主驾到,快里边请。”他当初为了开这家赌坊,曾花大价钱疏通关系,认识了少城主赵翔,每年要拿出收入的一半孝敬他,才算在城内有了立身之处。
赵翔收了钱还算不错,平常大事小事都罩着赌坊。这不刚才有手下报告,刀疤刘在客栈和人动手吃了亏,还死了人,他就马不停蹄赶到客栈,听店老板说人往这边来了,就追到赌坊。
“少城主,你是不知道,这都是李虎那混蛋惹的祸,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刀疤刘装出一副可怜相,赶忙大倒苦水,期望博得同情。
嗯!赵翔点头说道:“没事,包在我身上,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风凌城闹事。”说话时双眼已盯住叶天,神情十分不屑。这也怪他刚才走的急,没有听客栈老板说清,要是知道对方是位仙师,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
身边跟的几个随从,察言观色,知道主子的意思,四处散开围住了叶天,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动手。五个道基初期,叶天看到清对方修为,不禁一愣,这位少城主倒有些能耐,笼络修士为其卖命。就笑着说:“怎么着?想一起上,那就来吧!”
“口气倒不小,你还不够资格,张二你先试试他的身手。”
“是,少城主。”一个黑瘦汉子走出来,拍了下储物袋,一缕白光出现,直刺叶天小腹。
叶天对这种攻击根本不放在心上,手臂挥动,加了层水幕,白光打在上面,现出几层涟漪,并没能攻破,这才看清袭来的白光是一柄短刀。他手上掐诀,立即还以颜色,“金刚指”电射而出,炫目的金色光柱直奔那人丹田。
黑瘦汉子听到呼啸的破空声,感到指劲刚猛不可力敌,便使出保命手段。手掌朝腰间一抹,已扣住一道符篆,灵力暗吐抖手打出,灵符顿时化成一团火龙,迎向金刚指力。
火系灵符!叶天对此并不陌生,自己却不喜欢使用,威力大小暂且不说,毕竟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且价格不菲。
“烘!”
火龙看似凶猛,哪能敌过凝丹中期打出的法术,稍一接触便激起璀璨的火光,四处飞溅。金色光柱小了一圈,依然射穿黑瘦汉子的丹田,顿时痛苦地倒在地上。
自家兄弟一个照面****趴下,剩下的四人才知道,碰上了高手。“你竟然破了我的丹田,好狠的心。”张二被扶起来后,痛苦地说道。
叶天正色地说:“助纣为虐,枉为修士,我没要你的命,算不错了。”
赵翔见状,气急败坏地说:“没用的东西,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干死这小子。”
几人听后心头苦涩,明知不敌,还要往上冲,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嘛!此人虽然年轻,说的话却很有道理,这些年跟着少城主,没少干坏事。物质的享受逐渐腐蚀了修行决心,当初的理想报复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如果再不悬崖勒马,这次张二的惨状下回也许就会轮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处,他们背后冷汗淋漓,幡然醒悟。对望一眼后,为首一人跟赵翔行礼道:“属下多谢少城主这些年的知遇之恩,我兄弟几人决定从此不问尘事,归隐山林,一心向道,就此拜别!”
“知错能改,为时未晚。”叶天闻言顿时感到心情舒畅,不禁颔首而笑。
“你……你们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赵翔气的直跳脚,像个泼妇一样。
看着几人扶着张二走出赌坊,叶天一闪身,掐住赵翔脖子说:“少城主啊!咱俩的帐是不是该算算了。”
刀疤刘见情势不妙,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叶天一道指剑弹出,正中心口,当场丧命。
“别……别杀我,我爹可是城主,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只要不杀我,要什么都可以给你。”赵翔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吓得脸都绿了,要不是有叶天提着,定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好,去叫人回去拿三千块中品灵石过来,我就饶了你的小命。”叶天心想,你老子既然是城主,这些年肯定捞了不少油水,先敲一笔再说。
三千块中品灵石,赵翔一听,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这人真是狮子大开口,以为是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吗?就跪头求饶说:“这实在是太多了,你这不是要我爹的老命吗?一千块怎么样?”
“嘿!还给我讨价还价,真有你的,这样吧!一口价二千块,少一块我割你耳朵来抵。”
“好好!大爷你息怒,我这就叫人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叶天在赌坊里等的不耐,就搬把椅子坐在门外,赵翔就蹲在跟前,活脱脱一只哈巴狗的模样。闻讯赶来的民众,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对着他指指点点。少城主表情尴尬,弄得很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踏!踏!踏!”
纷乱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地面都在震动。“是城主!‘围观的人有眼尖的叫起来,自觉让出一条道来。豪华的马车、身后跟随着全副武装的统领及一队卫兵,排场很大,示威的意味十分明显。
马车停稳,从车内走出一位身穿紫袍的五旬男子,体形瘦高,眉目细长,正是风凌城主赵廉,看着蹲在地上的儿子,双眸不由一寒。
此时,一个统领走过来,指着叶天喝道:“你在客栈内当众杀人,该当何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恶霸聚赌,坑害乡邻,逼迫人妻卖入妓院,该当何罪?这位少城主与人同流合污,开设赌坊,害多少人家破人亡,敢问统领大人,他又该当何罪?”叶天一番话问的他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这些事情附近的百姓都心知肚明,只是慑于官家的淫威,敢怒不敢言,听后忍不住拍手称快,人群中一阵欢呼。
赵廉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围观的人,众人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街上顿时寂静起来,银针落地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