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还撑得住吗?要不要我……”
妙万方打断无双吴钩的话,“不,二哥哥,你不要插手,我还支撑得住。”
无双吴钩的意思,便是自己动用本源,协助妙万方击杀王虎德。
和普通大乘法宝不同,无双吴钩不仅是大乘飞剑,而且自带灵性,即便不用法力驱动,动用自身的本源力量,也能击杀王虎德。
谁料妙万方年纪虽小,心气却高的很,宁可陷入苦战,也不让无双吴钩帮忙。
“算了,无双吴钩,让小方去吧!”青洲开口了。
无双吴钩不再发话。
王虎德的抓天神手不断出击,交织成绵密虚影,妙万方挥舞大乘飞剑,不断撕裂掌影,却始终逃不出对方创造的铜墙铁壁。
妙万方逃不掉,却有大乘飞剑在手,王虎德不敢接触剑锋,因此始终处于僵持阶段。
但是,这一刻不会持续下去,很快王虎德就动用了珍贵之极的迷魂天香。
青铜水鸟这件法宝,外观是一只独脚站立的水鸟,昂头伸出长喙,做出大声名叫的摸样。
王虎德手持独脚,用力激发法宝,随即水鸟的长喙吐出一缕透明波动,波动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迷魂天香,这是个很具有迷惑性的名称,事实上,这不是一种香料,更不是毒药,而是无色无味的透明波动,没有任何味道。
任何人想要防备此攻击,事前听到名字,都会防备对方洒出粉末毒烟,可等到青铜水鸟吐出透明波动,猝不及防立刻中招,几乎是十拿九稳。
这次也不例外,透明波动速度极快,从青铜水鸟口中飞出,瞬间飞到妙万方面前,重重叠叠的剑光,竟不能阻拦片刻。
“啪嗒”一声轻响。
听到这个声音,王虎德露出得手的微笑,迷魂天香已然命中敌手。
既然妙万方中了迷魂天香,一身法力溃散,已经失去反抗之力,不足为虑,自然不用担心大乘飞剑。
刹那间,漫天掌影消弭一空,还原成沉稳如山的抓天神手,朝着妙万方当头抓落。
这一手蕴含十成巨力,就算是一颗金属铸成的星球被抓住,都要被捏碎成砂砾。
可惜,王虎德抓到实物后,顿时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从手心钻到胳膊,深入内心。
无双吴钩,化成一缕银光,射穿抓天神手,并刺穿王虎德的半截胳膊。
目光所及之处,妙万方站立当场,目光清澈,身上法力流畅无阻,哪有半点被迷魂天香命中的样子。
王虎德心头巨震,下意识甩动胳膊,就要将无双吴钩打飞。
可来不及了,无双吴钩迅速化成银光,撕开胳膊的血肉皮肤,如同乳燕归巢,欢快没入王虎德咽喉。
一招绝杀过后,无双吴钩飞回妙万方体内,焦急发问,“青洲,你怎么样了?”
此刻,青洲说化的永劫剑,正处于极不稳定状态,刚才迷魂天香飞来,青洲及时现身,挡住那股透明波动。
迷魂天香的本质,是针对修士的灵神,彻底瓦解修士的反抗,即便青洲此刻是灵神状态,也被透明波动打中,陷入迷魂状态。青洲此刻,仿佛一团水泡,全身剧烈荡漾,仔细看来,一股透明波动缠绕全身,无时无刻都在束缚灵神,削弱青洲反抗意识。
“这就是迷魂天香的奥秘吗?”
青洲此刻全身无力,迷魂天香威力远比想象更恐怖,灵神状态被透明波动束缚,根本无法动用任何力量。
此刻,在迷魂天香作用下,大乘双轮停顿了,两颗气旋微弱的几乎看不见,青洲的力量全部溃散。
“好一个迷魂天香。”
虽然被废掉全部力量,但青洲丝毫不紧张,叫妙万方将喷出迷魂天香的青铜水鸟拿过来。
虽然青洲无法动用力量,但意识清醒,当即对青铜水鸟展开研究。
原先,青洲以为,迷魂天香是一种物质,青铜水鸟属于容器,平时贮存迷魂天香,等到面对敌人,就能用法力激发,释放迷魂天香。
可是,探查青铜水鸟内部,青洲才发现,青铜水鸟才是真正的迷魂天香,准确来说,青铜水鸟不是容器,而是迷魂天香诞生的源头。
青铜水鸟内部,是密密麻麻的线条,仔细看来,竟然是云箓鸟纹,于是青洲猜测,这件法宝应该同样来自法宝世界,不知为何被人炼化。
通过对云箓鸟纹的研究,青洲发现了,青铜水鸟使用法诀分成两套,一套是释放,也就是刚才王虎德用的那套,能隔空放出迷魂天香。剩下一套法诀,优昙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修士都不知道。
这套法诀,便是反向运转青铜水鸟,将迷魂天香吸入青鸟水鸟腹部。
在这个世界上,抡起精通云箓鸟纹,没人超过青洲,因此他通过对青铜水鸟的研究,立刻明白其运行的原理,甚至比王虎德更加精通使用方法。
于是,青洲借用妙万方一丝法力做引子,激发青铜水鸟内部云箓鸟纹,这件法宝当即反向运转,长喙朝着青洲微微颤抖。
青洲全身一阵轻松,透明波动松开,迅速投入青铜水鸟口中,迷魂天香就此解开。
甚至,在青洲观察下,半份迷魂天香回归青铜水鸟后,这件法宝体内的云箓鸟纹,顿时多出大半。
“没错啦,青铜水鸟发射迷魂天香的原理,便是将云箓鸟纹转化成透明波动,用来束缚对方的灵神,渡劫以下无人能挡。”
青洲通过青铜水鸟原理,进一步推算,迷魂天香对渡劫修士也有一定作用,但无法完全束缚灵神,而是仅能起到削弱的作用。
“大哥哥,这个可以给我吗?好像很好玩。”妙万方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青洲。
青洲点点头,青铜水鸟的原理都被他吃透,就算不用这件法宝都能打出迷魂天香。
妙万方拿住青铜水鸟,然后青洲传授放、收两套法诀。
回到莹儿身边时,这位慈母发现儿子身上狼藉,显然胡闹很久,却没有多想,对他一番责备,喝令他已久不要走得太远,然后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