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结束,在众峨眉弟子解散的时候,一个峨眉的外事长老跑了过来在楼玉箫身边耳语了一会。
听完后,楼掌门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这事与峨眉没有多少关系,不用去在意,我们该干什么的还是干什么。”
峨眉派的晨练结束,张志和他们也准备下山到别院吃早餐去,却被楼掌门叫住了:“张公子等一下。”
张志和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楼掌门,何事?”
“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明皇帝驾崩了,消息应该还没有那么快传到四川这边,顺便告诉你一声。”楼掌门毫不在意的说道。
大明皇帝驾崩还不是大事?张志和听了之后顿时无语,难道大明的皇帝的地位在他们这些名门大派眼中还不如一个门派的掌门?
不过想想也是,江湖和朝廷本来就是约定成俗的两个世界,一个大明皇帝死了对他们还真没有多大的影响,又不是改朝换代。
但听在张志和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万历驾崩,那大明离着灭亡就越来越近了,现在的新皇是个短命鬼,一个多月,龙椅都还没做热就追随他爹而去,按照时间推算,他已经没有多少天时间了。
之后轮到那位比万历更加没谱的木匠皇帝上台,每天就只知道做家具、玩奶娘的,让一个太监大权在握,祸害了不少人家。
魏忠贤这位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的确是位厉害的角色,新帝上位没多久就开始手握重权,一步一步的把东西二厂和锦衣卫三大武力部门掌握在自己手中。
利用东厂和锦衣卫的耳目迅速的掌握了一大批文官的把柄,让朝堂上一大批文官不得不倒向他,成为他打击异己的棋子,不管是忠是奸,只要反对他的都成为了打击的目标。
而且魏忠贤此人也是一位宗师级别的武道高手,为人贪财,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目标不死也要退层皮,专权七年具体杀了多少人,搜刮了多少钱财没人知道。
可以说,接下来的日子大明开始进入了混乱模式,张家想要开发小琉球,现在就需要提前准备了。
张志和来四川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一个男人在峨眉不好长期逗留,所以打算在这边游玩几天便准备回去。
京城巍峨的紫禁城中,气氛凝重,众多太监宫女颤颤巍巍的等在御书房门口随时等待着里面的传唤,新皇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突然病倒,初始经过宫内御医诊断只说的风寒之症,但几天下来人不见好转。
“皇上,方大人求见,说是有圣药敬献,可解圣上之苦。”执笔太监王安进来附耳说道。
听到有圣药,朱常洛眼神一亮,这些天这病已经把他折腾的站都站不起来了,在所有御医束手无策的时候,无疑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快,快宣方大人觐见。”说完朱常洛让服侍太监把他扶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自从李廷机病退之后方从哲在各方角逐中脱颖而出,坐上了内阁首辅这个位子,可惜好景不长,还没做够一年万历就驾崩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继位肯定会调整朝堂官员,培植自己的亲信大臣。
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正好一位为了巴结他的一位鸿胪寺丞进献给他一颗红丸,说是不管是多严重的病都可以做到药到病除,虽然不太相信,但突然想到正在卧病的皇帝,若是此时献上圣药,那自己在皇帝面前可就是红人了,自己这个位置便稳如泰山。
他找来下人试过药后,本来有些虚弱的下人第二天居然变得生龙活虎,精力充沛,方从哲见后大喜,果然是圣药,第二天便找来了李可灼带着红丸入宫觐见。
“参见圣上!”
“方大人免礼吧,不知方大人求见所谓何事?”
方以哲整理一下语言道:“下官听闻皇上几日身体有样,便听说李大人收藏有圣药便特意把他唤来进献给圣上。”说着向李可灼使了个眼色。
李可灼立刻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王安结果锦盒检查一番没有不妥才呈到朱常洛面前打开,之间里面装着两颗红润的药丸,还有阵阵药香传来。
朱常洛对王安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嗯,方大人有心了。”
王安拿着红丸转到后殿找了御医检查了一遍,依然不太放心又找来一个小太监试药,等了一个时辰来回到前殿对朱常洛说道:“皇上,已经让人试过了,此药没有问题。”
知道没有问题后不疑有它,直接拿起红丸服下,半个时辰后药效开始作用,原本虚弱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力量,尝试着下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哈哈大笑道:“忠臣,果然忠臣!来人,传朕旨意,内阁首辅方以哲、鸿胪寺丞李可灼献药有功各赏万金。”
身体康复后皇帝非常高兴,兴致高涨,当天晚上便宠幸了好几位妃子,第二天上朝照样精神抖擞,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八天,突然再次病倒,甚至比上一次更加严重,御医诊断之后依旧拿不出好的办法。
治疗了几天还是不见起效,朱常洛大怒,御医们无奈之下只好提起上次李可灼进献的红丸,让皇帝再次服用,能治一时是一时。
这一次他心一狠直接就是两颗一起服下,结果便是药力过猛全身燥热,直接跑到后宫泻火去了,第二天清晨兰贵妃起床发现皇帝双眼浮肿,已经断气。
后宫郑贵妃正在池塘边喂着鱼儿,突然一宫女走到她耳边悄声说道:“娘娘!小安子传来消息,皇上已夢。”
“确定?”
“千真万确,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开,还请娘娘尽早打算。”
“哈哈!好!好!好!我们的机会来了,快把这封信交给郑家,一定要亲自交到我爹手上,还有出宫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娘娘!”宫女拿着信件藏在自己身上离开。
“哼,那个老家伙当初出尔反尔,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