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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学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孔亮抖威风

仗剑走江湖 剑客燕十三 6375 2022-10-31 10:24

  第一百一十一章孔亮抖威风

  唐堡主和云玺一看魏白鹤暗中不住地加快脚步,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二人不动声色,各自施展轻功紧随其后。其他的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队伍越拉越长,人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这就特别考验轻功了,跑在前面的,自然是轻功了得,后面的轻功就会差点。

  那么您会问了,这些不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吗?怎么还有轻功差的?练武功跟自身的条件有莫大的干系,有些人身材匀称,甚至偏瘦,这样的人练轻功不会费劲儿。但有些人天生就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身上的肉一掐一大把,上秤称称动辄就是二三百斤重,再加上这种人使用的兵刃都是偏重偏大的,因此,自然就落在了后头。但这可不代表人家没能耐,毕竟轻功只是武功的一种嘛。

  这可是山路,时而攀登向上,时而顺阶而下,魏白鹤苦练轻功,在这条路上不跑过几千个日日夜夜,简直每一脚每一步都无比熟悉,他自然在这条路上,没有人能比他快。他憋着一股劲儿猛跑了半个时辰,耳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估摸着已把唐堡主和云玺甩开十丈之外了,心中真是得意至极,他脚下飞奔一刻也不停,扭回头瞟了几眼,打算看看唐堡主和云玺被甩开多远。可回头瞟了好几眼,乌压压全是人,和尚老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却唯独不见唐百川和云玺!

  魏白鹤心中就犯嘀咕了,人言唐百川号称“龙骧剑客”,武功如何如何了得,云玺是什么后起之秀,被刘红尘、鹤东坡都快吹上天了,今日一看全是扯淡的,自己办事不力就把对手吹捧的如何了得,推卸责任,我呸!

  魏白鹤还在自我牛叉那,肩膀被人悄悄拍了一下。

  “魏师兄,时间不早,咱得加把劲儿呀!”

  魏白鹤听罢,惊得寒毛都立起来了,心说话:这是哪位高人呀?侧脸瞧看,啊呀!不知何时云玺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左前方,不快不慢,与自己始终保持半个身位。

  “贤侄,你是白舵主的顶门大弟子,年纪轻轻的,要多练练脚力,像你这个身法,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魏白鹤又是一惊,说这话的非是别人,正是“龙骧剑客”唐百川唐堡主!人家脚下生风,身法极快,边跑边说,声音一点都不颤儿。魏白鹤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他们二人施展轻功时还能如此自如的说话,就凭这一点,自己就得甘拜下风。

  “魏师兄,走累了么?我来助你!”云玺说话,一把扯住魏白鹤的左肩头,就跟鹰拿燕雀一般,施展开“鬼影八步”,身法快的匪夷所思,魏白鹤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侏儒,两条腿儿似乎太短,紧倒腾都跟不上,呼吸也已经彻底失调,到最后精疲力竭,被云玺像拖死狗的拖了五里地。魏白鹤的累的虚脱,脚上的靴子也被磨烂了,简直是狼狈不堪。

  唐百川紧随其后,心中暗自惊叹:这云玺年纪不大,怎么会如此绝妙的轻功,手上托着个人,身法竟然还如此快,简直比鬼魅还要快,自己的轻功已经堪称一流,跟云玺比还差了一大截儿,真是奇哉怪哉!这小伙子将来的武功成就简直无可限量,难怪白万生一心想抓住云玺呐。

  此刻,凌云峰就在眼前,山峰脚下果然是一片开阔地,简直是天然的教军场,场地东西两边各搭建了凉棚,下面摆放了不少的座位。只见西看台连着山脉,凉棚里乌压压坐满了人。东看台临近悬崖,此刻是空着的。

  云玺把魏白鹤往路边一扔,冷笑道:“魏师兄,擂台就在眼前,就不用劳烦你带路了。”此刻,唐家堡请来的武林高手也陆陆续续赶了上来。唐堡主令人在此短暂停了停,一来是为了调匀呼吸,总不能当着白万生的面呼哧呼哧喘粗气吧?那多丢人啊;二来是等一等后面的人,毕竟还有不少人轻功不怎么地。见人基本都到全了,唐堡主把手一挥,众人再次抖擞精神来到了凌云峰下。

  白万生带着公冶无常、雷公野以及崆峒分舵的高手,起身过来迎接,郝敬轩、公羊邪、万厚山等魔教总坛来的人都没有动地方,仍然是稳如泰山的坐着。不过,郝敬轩心中也有些担心,因此眼珠子不住地打量着唐堡主这边的人,他眼珠子一转就能看一圈儿,结果他眼珠子转了十来下,也没有瞅见“幽冥鬼叟昆仑大剑”段天涯,心道:哎呀,这老家伙躲到哪去了?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要活捉云玺,交给圣教主处置,另一个就是要杀了你段天涯,除去教主这块心病!好嘛,你却躲起来了。

  白万生见了唐百川,两个人远远地就抱拳施礼,抢走几步彼此握住手,一顿寒暄,真如老友相见似的,高兴的不得了。

  “唐堡主!多年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呀!”

  “哪里哪里,老了,哪能跟白舵主您比,您还是风流倜傥,光彩照人啊。”别看他们嘴上说的如此亲热,跟见了亲人似的,内心里恨不得掏出刀子扎对方个透心凉。

  “唐堡主,东看台是给您预备的,茶水点心瓜子都已经上齐了,您远道而来,先带着众位朋友坐下来歇歇腿儿,有话咱等会再说。”

  “多谢,多谢,白舵主想的真周到,咱哥俩暂时别过了。”唐百川说罢,把手一挥,众人都往东面的凉棚走去。

  “云玺!见了师叔,为何不行跪拜礼?”白万生方才还满脸堆笑,此刻竟然拉成了黑脸,二目之中满是狠毒之意。

  云玺哈哈一笑,诘问道:“白万生!哪来的师叔?你这是从哪里论的?”

  白万生气的怒火中烧,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冷冷地道:“你这诳悖之徒,目无尊长,顶撞长辈,按照我崆峒派的门规第二条,应该马上废了你的武功,逐出师门!”

  云玺冷冷地道:“你也配提崆峒派的门规!你目无尊长,谋权篡位,残害同门,按照我崆峒派的门规第八条,应该挖出你心喂鹰!”此刻,高空中竟真有三只老鹰不断地盘旋,不时发出几声悲鸣,它们似乎已经嗅到了杀戮的血腥味儿,早早来到这里儿,准备包餐一顿。

  孔亮见场上的情况不对劲,迈着罗圈儿腿跑了上来,言道:“兄弟,何必与他多费口舌。”他又对白万生言道:“姓白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兄弟心里明镜儿似的,你也别在这里装什么云南大瓣蒜,有本事你就上擂台,怎么在擂台上分下,论高低!”说罢,也不等白万生说什么,拉着云玺就回了东看台。

  方才还十分嘈杂,等众人都纷纷落座后,喝茶吃点心,总算是把嘴巴用上了,擂台两边又恢复了安静。一楼

  这时候,从西看台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看面相四十多岁,白灿灿的一张长脸,蝎子眉,三角眼,小鼻子,小嘴茬子,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儿,左耳儿上带着个金环。身穿侠衣,腰缠紫金带,手上带着护腕,脚下蹬着兽皮快靴。一对子母鸡爪鸳鸯钺分别插在后腰上。这人便是魔教派到崆峒分舵担任副舵主的公冶王孙,江湖人称“双钺托天换日月”!

  他来到场地中央,来回溜了两圈儿,然后清了清嗓子,丁字步站定,先冲着东西两座看他抱拳施礼,然后朗声道:“众位武林同道,今日圣教崆峒分舵与唐家堡在这里比武打擂,那么您会问了,我们两家为什么打擂?或许有的人已经知道了原因,有的人还不太清楚,不过不要紧,我今天再给大家解释一遍,你们看!”说着,公冶王孙拿手点指云玺,然后朗声道:“那个小伙子,就是唐堡主身边的那个漂亮小伙儿,他就是云东来的孙子,云漫天的儿子!是我们日月神教追捕的罪恶孽种!五子追杀令,头一个就是他!可唐家堡不问是非,硬要袒护,公然与我们圣教叫板,你们眼中还有圣教吗?你们眼中还有至高无上的圣教主吗?为了让唐家堡快点醒悟,咱们这此摆下擂台,五阵赌输赢,要是咱们崆峒分舵赢了,你唐家堡就得归顺我们圣教,唐百川!只要你幡然醒悟,认罪伏法,主动献出云玺,圣教主有令,可以把唐家堡设为分舵,地位等同崆峒分舵!”

  唐百川听罢气的胸脯子起起伏伏,但唐百川是有涵养的人,他长吸一口气,将怒火强行又压了回去,心道:你就瞎白活吧,老夫就当你放了个臭屁。

  白万生听罢,面上毫无反应,心里却极不舒服,他心道:好你个公冶王孙,明明之前说好,一旦赢下擂台,唐家堡归入我崆峒分舵,现在怎么又变卦了,让他单独成为分舵,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白万生一家独大,故意拿唐百川来牵制我不成?简直是岂有此理,着实可恨!

  “坏事包”孔亮坐不住了,公冶王孙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想窜上擂台跟他辩理,好在花逢春一直在旁边拉着他,等公冶王孙说完了,孔亮斥道:“你说他这说的人话?”

  花逢春点了点头,言道:“我知道,他说的的确不是人话!我更知道,你不是绝不是他的对手。”

  “待着你的!”孔亮猛地一晃肩膀,总算挣开了花逢春,罗圈腿儿紧倒腾两步,来到了场地中央,双手往水桶腰上一戳,扯着肉头嗓子斥道:“公冶王孙,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真是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不办人事啊!我呸!”

  孔亮劈头盖脸一顿骂,把公冶王孙骂的有点找不着北,云玺和唐百川看罢,心中这个痛快啊,心说话,像孔亮这种人是绝对少不了的,关键时刻人家能豁得出去,真能白话!

  公冶王孙气的,拿手点指孔亮,言道:“你……你……”

  “你个锤子啊!”孔亮不等他说完,冲着东西两个看台抱拳施礼道:“各位老少爷们,武林同道,刚才公冶王孙放了一串狗臭屁,我不知道你什么感受,反正把我恶心想吐!为什么要打擂?相信在座的很多朋友还蒙在鼓里那!”说着,他用短粗胖的小手指着西看台中间位置,接着高声道:“大家伙儿看到了吗?就是那个白万生!他与公冶王孙狼狈为奸,篡权夺位,把我师傅‘疾风剑客’莫谷峰给囚禁起来了,后来干脆把我师傅的老婆孩子还有他近身弟子全都抓了起来,我和师弟云玺为了救出师傅他们,与白万生多次交手,后来我们得到了唐堡主的仗义相助,他白万生害怕了,拿着他亲师兄的性命做赌注,让我们与他们比武定输赢,我们若是赢了,他会放了我师傅及其他无辜的人,一旦我们输了,师傅这一家子的性命可就全保不住了,我兄弟云玺要去魔教领死,唐家堡也得拱手交给魔教处置。就是这么回事!大家听听,白万生他们真会做买卖啊!”

  东看台的老少英雄有很多人跟着起哄。

  “哦,白万生卑鄙无耻!”

  “白万生下流无底限。”

  “魔教欺人太甚!”

  ……

  就连西看台后面几排的人也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白万生这个舵主是夺权得来的?”

  “师弟向师兄下手,这可不够光明磊落啊。”

  白万生在第一排坐着,后面这么一议论,他如芒在背,心里头长草了,一向城府极深的他,此刻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他这个舵主本就是夺来的,最怕别人在后面说三道四戳他的脊梁骨。

  孔亮这顿白话,把公冶王孙给惹毛了,公冶王孙咬着后槽牙,“噌”的一声从腰里拔出子母鸡爪鸳鸯钺,左右手一分,亮出一招雄鹰展翅。

  孔亮一看,大叫道:“哎呀,怎么地?讲理讲不通,就准备向我老人家下黑手啊?”

  公冶王孙怒斥道:“呔!小辈,看我不撕烂了你这张嘴!”说罢这就要动手。

  孔亮大喝一声道:“且慢!”

  公冶王孙把眼眉一皱,极不耐烦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孔亮道:“你要跟我过过手,这倒不难理解,毕竟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嘛,你遇到我孔亮孔大侠,心里自然是嫉妒我三分,也不光是你,天下很多成了名侠剑客,都想跟我学两招,但是,咱俩归咱俩,我问你,咱们比武在不在‘五阵赌输赢’之中?你给我,也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公冶王孙还真被他问住了,他上台来可不是来比武打擂的,而是奉了大法王郝敬轩的命令,前来颠倒黑白,歪曲事实,蛊惑人心的,只是他今天在嘴皮子上遇到了对手,就是这奇丑无比的“坏事包”孔亮。他想把孔亮好好地揍一顿,但这属不属于五阵赌输赢,自己还真不敢拍板,也轮不到自己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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