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大秘密
云玺拿话这么一激,刘红尘也气炸了,手腕子用力一抖,把宝剑从刘步婵的咽喉里拔出,也不去擦剑上的鲜血,抖又上。鹤东坡舞动长刀,从左侧杀来,二人同时向云玺扑来。
云玺冷笑道:“来的好!”脚下使出“鬼出电入”,身形化作一道黑影从刘红尘、鹤东坡二人中间穿过,手上使出“野马分鬃”,双掌猛扣二人的后心。
这二人都是成了名的剑客,面对云玺也显得处处被动,单单就速度上来说就已经处在下风了。二人都知道云玺攻击他们的后心,于是各自使劲往前一窜,鹤东坡往前蹿了八尺五,刘红尘干脆蹿了一丈多。饶是如此,云玺的掌风也随后就到了,把二人震地一连两个趔趄,好悬没来个狗啃屎。
刘红尘稳住身形,骇然叹道:“好厉害的掌风!”
鹤东坡气的脸都绿了,心说话,刘红尘你可真够酸腐的,挨了人家一掌,还反过来夸赞,真是贱骨头!但他心里也发憷了,云玺这小子从哪学来的武艺?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功夫长了一大截儿,我们两大剑客联手斗找不到便宜,真是难对付啊!
鹤东坡与刘红尘对视了一眼,刘红尘悄声道:“鹤老弟,云玺厉害,何不使用车轮战?”
鹤东坡欣然同意,他巴不得有人替换替换,这么多人呢,何必自己拼了老命丢人现眼呀,于是他朝着众人正色道:“手刃云玺者,记首功一件,赏赐白银三千两,另外我再赏你两千两,想要发财的,给我上!”
这些人都不是傻子,方才云玺出手如电,掌毙“黑煞神”鹤彪,连杀“岐山三魈”,鹤东坡、刘红尘两大剑客联手斗没有讨得便宜,这些人都看在眼里,一个个念头耷拉脑,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不想往前冲,光想往后撤。
云玺也不傻,心道:这样跟他们颤抖下去,早晚自己要吃亏,干脆转身,这就要飞身上墙,早早地脱身。
鹤东坡、刘红尘二人一看就急了,倘若再让云玺逃脱,二人回去没法向舵主白万生、公冶无常交代。想到此处,鹤东坡突然哈哈大笑,这笑声是又尖又高,震的在场的各位耳膜都颤抖了。这帮打手见他笑的如此突然又如此突兀,还以为这老头儿脑子进水了呢。
云玺也是被吸引住了,转身瞧看,就见鹤东坡拎着长刀往前走了两步,冲着云玺朗声道:“云少侠!怎么?想走么?”
云玺听了有些好气,笑道:“我若想走,就凭你这口刀,还留不下我。”
鹤东坡听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言道:“云玺,你莫要猖狂!”说罢,他冲着月亮门洞连击了三掌。
掌声刚落,就见月亮门洞里蹿出一伙儿人来人,人群之中赫然有两个人,这二人被人家五花大绑,有好几口单刀架在这二人的脖子上,他们嘴里还被塞了团破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云玺一看是他们两个,顿时眼珠子就瞪圆了,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找他们,想不到他们竟然被鹤东坡给抓住了。
就看鹤东坡得意洋洋,语气轻蔑地说道:“云玺,这两个饭桶,你认识吗?”
云玺板着脸,心中暗自生气,并没有搭理他。
鹤东坡继续说道:“这两个饭桶,一个是‘坏事包’孔亮,一个是‘银娃娃’花逢春,说来也真可笑,那个破仓库下面竟然有一个山洞,这两个饭桶以为躲在里面就可以万事大吉了,结果被老夫和刘大侠联手,直接来了个赌窝掏,一个也不少,全都抓住啦。”
刘红尘也面露得意之色,嘴上倒是很谦虚,言道:“雕虫小技而已,不值当的一说。”
云玺气的脸色煞白,怒斥道:“姓鹤的,你想拿他们怎么样?”
鹤东坡三角眼一瞪,冷笑道:“这两个饭桶一无是处,白舵主看着就心烦,让老夫我找个僻静处,活剐了他们。”说着,从靴筒里拔出一把修长的小刀,冲着云玺又晃了晃,接着道:“你看,刀子我都准备好了。”
云玺开始心中烦乱,焦急、不安、紧张,令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体内至阴至寒、至阳至刚两股真气有些按耐不住,他立马响起段天涯曾经说的,自己一定要稳住情绪,防止两股真气异动而走火入魔。他长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云玺缓了缓,血气稍稍平静了几分,这才开口言道:“鹤东坡,你想怎么样,不妨直说!”
鹤东坡哈哈一笑,言道:“好!痛快!你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今天我打算跟你做件赔本的买卖,咱们来个二换一。”
云玺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怎么个二换一?你不妨说清楚些。”塔
鹤东坡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孔亮和花逢春道:“我用他们两个,换你一个,只要你肯乖乖地认罪伏法,让我拿根绳子把你捆了,这两个饭桶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下山,绝不再动他们。”
孔亮和花逢春虽然被捆着,嘴巴也被堵住了,但耳朵还好使,一听老狐狸鹤东坡拿自己来要挟云玺,两个人急的直跳脚,尽管说不出话来,但也呜呜呀呀地折腾了起来。云玺一看就明白,这两位师兄不想让自己中计,让自己赶紧逃命。
但云玺能走么?一旦云玺走了,孔亮和花逢春必然会遭到毒手。鹤东坡虽然可恨,但他说大话的确没毛病,对于白万生来说,像孔亮、花逢春这样的末流弟子,的确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生与死,他根本莫不关系。但这两位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一起学武、受罚了五年多,感情深厚啊,云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赴死呢?
云玺豁然一笑,言道:“好!姓鹤的,你够意思,这笔买卖我觉得很划算,成交了!”
鹤东坡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方才云玺沉吟不语,他以为云玺极有可能爱惜自己,置师兄于不顾,没想到他还真中套了。
刘红尘也是兴奋不已,赶忙招呼人道:“小六子,赶紧拿绳子去!记得找牛筋的,结实的!”人家都事先有准备,就看一个彪形大汉转身进了月亮门洞,不一会儿就拎着一捆牛筋绳索回来了。就看着牛筋绳索足有中指那么粗细。
那大汉径直走到云玺近前,抓住绳子一头使劲这么一抖,牛筋绳索立马就被抖开了,他握着绳索就要捆人。云玺虎目圆睁,抡起巴掌就给那个大汉一记耳雷子——“啪”!
云玺出手如电,而且手上有千斤之力,这一巴掌给削上,把大汉打的就地正向转了三圈儿,左半边后槽牙被打掉了两颗,顺着嘴角不停地淌血。这大汉先是一惊,后来反应过来了,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奔着云玺的脸樘就打。他也想把云玺的后槽牙揍下来,因此也是卯足了劲儿。不过他这两下子怎么跟云玺比,拳头还没到,就听“啪”的一声爆响,那大汉就地反向又转了三圈儿,右半边的两颗后槽牙也被打飞了。
那大汉恼羞成怒,怒道:“你好无礼!”
就这四个字一出口,他自己的人都忍住,抖着肩头“噗嗤”“噗嗤”直乐。你想啊,他的后槽牙少了四颗,两腮也被打肿了,说话时嘴里跑风漏气,能发出正常的声音吗?
云玺憋住没笑,冷着脸斥道:“滚回去!”说完,把眼珠一瞪,举起右掌做出打耳光的架势,那大汉原本脑瓜不够灵活,挨了两记耳光后,脑瓜算是灵光了,心道:我还站在这干吗呀,等着挨揍啊?他赶忙转身撒丫子就跑,三个大跨步就回到了队伍之中。
鹤东坡一脸不悦,斥道:“云玺!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玺冷笑道:“姓鹤的!既然是二换一,你这么早早地把我捆上了,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放一个人,不管是孔亮也好,花逢春也罢,总之让他到了安全之地,然后我再束手就擒,怎么样?你答应吗?”
鹤东坡一听,心里有点没底,他看了看刘红尘,刘红尘想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这买卖可做做。于是鹤东坡朗声道:“好!就依你了。来人啊,把孔亮的绑绳松开,让他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孔亮听罢,心里这个气啊,暗骂道:老子也是少侠客一份,你他娘的这么损我,将来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旁边的打手把他拽到一边,用单刀割断了绳索,孔亮被捆的太久了,两臂血液不通,肩膀头儿酸麻,骨头环儿都快要断了。孔亮假意活动活动手臂,其实他在想鬼主意,看看能不能顺便把花逢春也给救了,他正磨蹭着那,没提防后面的打手,其中一个是火爆子脾气,飞起一脚正踹在孔亮的屁股上,把孔亮踹出去一丈多远,摔了个狗啃屎。好在孔亮还没嘴里的破布团扯去,否则还真得吃一嘴土不可。
孔亮气呼呼爬起来,把嘴里的烂布团扯去,冲着那帮打手怒骂道:“你这这帮天杀的,都不得好死!迟早有有一天,我拿你们的脑袋当泡踩!一个一个点天灯!”
云玺眉头一皱,心说话,这是什么场合啊,虎口里拔牙一般,你怎么还骂街了?于是他一个箭步窜到孔亮身边,施展鬼影八步的绝艺,把他拉到了墙根底下。
孔亮吓得面如白纸,一看是云玺,这才放下心来,他激动一把抱住云玺,眼泪忍不住哗啦啦流了下来。云玺拍了拍孔亮的后心,言道:“师兄,让你们受苦啦。”
孔亮这才松开云玺,脸顿时就拉下来了,嗔道:“你到哪去了?怎么突然就失踪啦?害的我们师兄弟满山找你!”
云玺深感惭愧,他也很想与孔亮申诉肺腑,但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低声言道:“此事说来话长,师兄啊,咱师娘和师姐呢?”
孔亮听罢,把脸转向鹤东坡、刘红尘,狠狠地说道:“就是这两个王八蛋,把师娘、师姐都抓走了。师弟啊,你千万别上了鹤东坡的当,这老头损透了,绝不是善类!现在白万生就想抓住你,只要把你抓住,他便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咱师傅和师兄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玺有些疑惑,言道:“白万生若是真要杀师傅、师兄,五年前就下手了,何必会拖到现在呢?……”
孔亮不等云玺说完,打岔道:“我的傻师弟啊!今时不同往日啦!半个多月前,白万生得到了《六绝剑谱》!他现在已经没什么顾虑了,一心想铲除咱师傅和咱们这些门人弟子一网打尽,将来崆峒派就是人家的了。”
云玺听罢,脑子嗡的一声响,他也知道,白万生心如蛇蝎,什么样的歹毒之事他都能做的出来,或许孔亮说的对,现在唯一让白万生坐卧不宁的,就剩下我云玺一个人了。
孔亮接着道:“白万生已经练成了六绝剑,武功厉害的邪乎啊!现在根本就不把师伯、师叔们放在眼里,云玺啊,你赶紧逃命去吧,将来学成绝艺,好给咱们报仇雪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