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神剑除恶僧
云玺没跟大家商量,自己便答应了赴约,这可把呼延灵凤给气坏了。
“你明知是鸿门宴,为何还要赴约?”呼延灵凤质问道。
云玺言道:“为了救出孔师兄,不管是鸿门宴也好,刀山火海也罢,我云玺自当慨然赴约,不计后果。”
呼延灵凤气的一跺脚,叱道:“孔亮只不过是诱饵,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你,你若不去,他们也不敢对孔亮如何,你若去了,孔亮恐怕真的性命危矣!”
两个人观点不同,因此,闹了个不欢而散。第二日,云玺等人早早地起床,让客栈准备了饭食,花逢春、刘彩云、莹莹等人都洗漱完毕坐在桌前,可是唯独不见呼延灵凤,云玺担心她睡过头,便让莹莹姑娘去喊她,结果莹莹匆匆赶回来,脸色惊慌地说:“她不见了,客房里根本没有人,连包袱都不见了。”
花逢春心中不爽,言道:“到了关键时刻她却不辞而别,真是……”花逢春刚想说难听的话,被刘彩云扯了扯衣袖,这才没有往下说。
云玺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本来就担心师兄孔亮的安危,现在呼延灵凤玩失踪,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纵然武功再高,但这个社会上什么样的坏人都有,没有人在身边保护她,总是让人放不下心来。
“哦,她或许有重要的事情去办,我们先吃饭吧。”云玺淡定地说道。
大家心里都有事儿,这顿饭吃的相当没滋味儿。等把饭吃完,云玺让刘彩云、莹莹在客栈里等候,云玺和花逢春二人前往小孤峰碧云寺。按现在钟表时间算,接近九点钟,云玺和花逢春来到了碧云寺门前。只见门前站着八个身材健硕的八个武僧,身穿崭新的灰布僧褂,腰带勒的挺紧,下身穿着蹲裆滚裤,脚上蹬着靸鞋,手上都拿着齐眉棍,横眉怒目,威风凛凛。
为首的和尚个头最高,身体最壮,见云玺等人来了,他便往前迎了几步,朗声道:“阿弥陀佛,云少侠果然言而有信,小僧释德奉家师之命,在门外恭迎大驾,两位少侠客,里面请。”释德带着云玺、花逢春迈步进了寺门,只见前院大雄宝殿台阶下摆着两排椅子,左面一排端坐着四个人,居中而坐的两位,分别是碧云寺的方丈悟善大师和魔教八大长老排行第三的李世霄,最右边的是“赤脚货郎”董子初,最左边的胖和尚是悟劫大师。右面一排椅子空着,看来是给云玺等人预备的。
悟善大师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云少侠,久仰大名,今幸得见,实乃老僧的荣幸呀。请坐。”这老和尚不亲假亲,跟云玺尽说一堆好听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位关系有多铁那,实则,两人心中都藏在刀子,随时准备开干。
双方再次落座之后,悟善大师把自己的人一一向云玺、花逢春做了引荐,双方再次寒暄之后,便转入正题。
悟善大师言道:“云少侠,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碧云寺乃是日月神教的杭州分舵,老僧身为分舵舵主,自当为圣教主分忧,昨日老僧请董老剑客帮忙,把孔少侠请到本寺,其目的嘛,还是为了你云玺啊。恕老僧多啰嗦几句,我们圣教主对云少侠格外赞赏,他多次说过,云少侠乃是武林翘楚,人中龙凤,倘若能得到云少侠这样的帮手,圣教主……”
“别说啦!”云玺听罢气的圆睁虎目,剑眉高挑,怒气冲冲地言道:“我与端木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称霸武林我不管,他杀了我爷爷、我爹,以及我们卧云庄两百口人,这笔血债我定要他用血来偿还!”
悟善大师等人听罢,脸色也都沉了下来,董子初笑了笑,言道:“云少侠,十几年前的旧事了,何必重提呢?且不说你是不是圣教主的对手,就算你把圣教主怎么着,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人呐,满打满算也就百十年儿的命,就应该顺势而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云玺冷笑了几声,狠狠地瞪了董子初一眼,言道:“看来你们臭名昭著的十大杀手很会顺势而为呀,投靠在端木赢方门下,甘心做他的走狗,与武林正派为仇作对,你还觉得很光荣了?”
董子初听罢豁然站起,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用手点指云玺道:“云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哥儿四个完全出于好心,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走上黄泉路,这才对你好言相劝,你可倒好,摆着个臭脸,装什么大瓣儿蒜!”
花逢春也怒了,叱道:“你也敢说自己是好心!若真是好心,干嘛要设计掳走我师兄孔亮?我看你们这帮人表面和善,内里却是包藏祸心!”
双方的火药味儿顿时就起来了,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动手。
悟善大师毕竟老成持重,他起身把双手一摊,笑容可掬地言道:“诸位,天儿太热,大家火气都壮,咱喝杯茶消消气儿,徒儿!怎么如此慢待客人,去把我的极品龙井端来。”
两个小沙弥听罢,转身奔偏殿而去,过不多时,两个人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走来,走在前头的小沙弥端着两盏茶直接来到云玺、花逢春近前,云玺把茶盏端在手中,提起盖子一闻,嘿!果然是极品龙井茶,真是清香扑鼻,光闻上一闻就觉得沁人心脾,神清气爽。另一个小沙弥给悟善等人献了茶。悟善把茶盏端在手中,对云玺、花逢春言道:“我们杭州府盛产龙井,这是最顶级的龙井茶,两位少侠客,别客气,请。”
云玺呷了一口茶,茶入咽喉先苦后甜真是好喝。花逢春也不客气,咕咚喝了一大口。悟善等人见这二人都把茶喝下肚了,心中暗自高兴,心说话,云玺你还毛嫩啊,岂不知江湖多险恶吗?也该着你们倒霉!我就纳闷了,圣教主派出那么多高手,怎么就收拾不了他,可见那些人有多么饭桶了。
悟善大师笑道:“云少侠,茶好喝么?”
云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言道:“哦,的确是极品好茶,多谢悟善大师热情款待。”
悟善大师言道:“好说,好说。云少侠,咱还是言归正传吧,有道是各为其主,你有你的主张,我也有我的意见,既然咱们两家谈不拢,那咱就讲一讲条件了,现在孔亮就在老僧的掌握之中,放心,他现在还没有死,不过以后就难说了。”江苏文学网
云玺心说话,这老和尚终于要摊牌了,便笑道:“好,我们来此就是为了救出孔亮,悟善大师,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讲来。”
悟善大师皮笑肉不笑,言道:“好!云少侠,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命换一命,就是用你云玺的命换孔亮的命,这个交易很公平吧?”
云玺心里早就有数了,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大不了把自己这条命扔在碧云寺,也绝不能让师兄受到自己的牵连而丧命。云玺刚想答应下来,花逢春一把就把他给拦住了,嗔道:“兄弟,你冷静点,千万别上了这个老王八蛋的当!就算你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和孔亮的,而且我敢打保票,要是孔亮知道你会死在这儿,他宁可自杀也不答应的!”
办事就得人多点好,遇到难处总有个商量,尤其自己觉得无法排解时,有个人从旁劝说一番还真有管用。花逢春这么一劝,云玺顿时就觉的自己有些犯浑,心说话,对啊,你们要我云玺的命,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你们么?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啊,何况我云玺学艺十几年,练就一身好功夫,如果束手待毙,被你们这几个骚干零碎给整死,岂不是成了笑话。想到此处,云玺仰天大笑了数声,笑声中夹杂着一股浑厚的内力,把众人震的骨膜都疼,在旁边伺候人的小沙弥被这笑声震的呕吐不止,顺着鼻孔和嘴角往外窜血。悟善、李世霄、悟劫、董子初心中大惊,赶忙运用内功抵抗。等云玺笑声停歇,这几位终于长处了一口气。鼻子尖儿上,额头上都见了一层细汗。
云玺朗声道:“悟善大师,一命换一命看似合理,实则非常荒唐,你号称一代高僧,能提出这样的条件,足见你也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悟善听罢气的长身而起,胸脯子起起落落,就差骂脏话啦,但老和尚还是很有修养,他冷笑了一声,言道:“云少侠,久闻你的武功高深莫测,能来到敝寺实属不易,有道是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老僧不才,斗胆想跟云少侠过几招,不知云少侠可赏脸否?”悟善心里窝着火儿,恨不得现在就窜过去,痛痛快快地扇云玺几个耳掴子。
云玺冷笑道:“悟善大师,既然你想动手,我云玺自动奉陪,只是你如大年纪,万一被我揍个好歹,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云玺话音刚落,可把碧云寺的和尚们给气坏了,悟善的大弟子释德一个箭步就蹿到中间,用手点指云玺怒道:“云玺,你小子真是狂妄至极,胆敢对我师傅出言不逊,你当我碧云寺的僧人好欺负的吗?今天贫僧要你好看!”说罢,抡着双拳就上来了。
别看释德身高马大,身上全是腱子肉,云玺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等云玺出手,花逢春豁然起身,飞起一脚直奔释德踢来。释德练的是十三太保的横练,一身的硬气功,他有意卖弄一下自己的硬气功,因此故意不断闪,心说话你提吧,我非把你崩出去不可。花逢春这些年跟着云玺走南闯北,与不少武林高手交过手,平常可没少下功夫练功,他的能耐比刚下山的时候提高了一大截儿,就方才这一腿,劲道十足,有踢柏木桩的功力!
就听“啪”的一声,花逢春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踢在释德的胸膛上。再看释德乐子可大了,身子蹬蹬蹬完后退出去七八步远,身子趔趄了几下,好悬摔个腚蹲儿,真要是摔倒,这跟头可就栽大了。花逢春也不轻松,他没想到释德身体这么棒,一脚踢上后把他弹的好悬没坐回椅子上,幸好云玺悄悄扶了他的腰,暗自给他输了点内力,这才晃了一下便很快站稳登了。
释德闹了个大红脸,这下他可不干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身为悟善的顶门大弟子,结果被花逢春给收拾了,这口气他哪能咽的下呀,他令小沙弥把他的熟铜盘龙棍取来,他这跟大棍足有六十斤重,全身都是熟铜锻造,上面有四条龙的暗花。他把大棍抄在手上,三窜两蹦来到院子当中,厉声道:“花逢春!方才你偷袭贫僧,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听说你的仙猿剑法也算有点名气,来来来,贫僧就用碧云蟠龙棍会一会你!”
其实释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心说话,我的蟠龙棍乃是纯铜打造,不管是份量还是长度,我都占着绝对的优势,你的长剑顶破天也就三尺长,最多也就七八斤重,等会我非把你的剑崩飞了不可,这也算是给自己找回了脸面。
花逢春岂会怕他呀,他纵身一跃来到院子当中,手握剑匣,正色道:“释德,出家人当以修行为重,不该像世俗人那般争强好胜,我劝你还是收起兵刃,跪在佛前虔诚诵经,早日参透禅机为上。”
释德听罢脸都气黑了,叱道:“放屁!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贫僧要做什么,用得着你指手画脚么?你是不是吓破胆了?,贫僧斗的是云玺,要是你害怕,就老老实实跪在贫僧脚下磕三个响头,贫僧慈悲心肠,自当不与你计较!”
花逢春见这个凶僧实在太粗野,简直是一副欠揍的模样,便冷笑道:“好好好!有道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花逢春破例降低身份,跟你这个粗野的凶僧交交手,也让知道知道,天下的间的武功各有千秋,不是你碧云寺一家独大!”
花逢春虽然嘴上瞧不起他,但心里却十分认真,他知道,现在云玺就我一个帮手,我得好好地发挥,能替云玺抵挡的,尽量去抵挡,这样就能减轻云玺的压力。
释德暴跳如雷,一个箭步就窜到花逢春面前,双手捧棍劈头盖脸就是一棍,大棍势大力猛,呼呼挂风,花逢春并不着急躲闪,只等大棍的招式使老,再无变招的余地,这才身形一转躲开来招,用剑鞘末端猛戳释德的左肋。释德虽然练就一身硬气功,两肋也是最弱之处,他吓得赶忙往外一个撤步闪身,躲开来招,手上动作不停,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就听“嗡”的一声响,大棍猛扫花逢春的腰眼儿。花逢春纵身一跃一丈多高,在空中打了个旋子,用剑匣猛击释德的百会穴。释德赶忙躲闪,抡起大棍往上就打,想棍把花逢春给打下来。
花逢春一招走空,见大棍已到眼前,身子在空中一拧,躲开来照,探出右手正抓住棍梢儿。释德见状心中窃喜,心说话你双脚离地,抓我的棍梢儿,岂不是自讨苦吃吗?于是他双手紧攥大棍下半截儿,猛力挥舞大,想把花逢春给甩出去,只要你失去平衡,非把你摔个半死。
花逢春见势不妙,极力让自己的肌肉放松,手腕子使出绵软巧劲,身子虽然跟着大棍转动,但转速却大大地降低。释德猛晃了五下,速度和力量达到了巅峰,他咬着后槽牙。一眼瞥见院中当中的大铜鼎了,心说话,该着你死也休怪贫僧心狠手辣!想到此,把双臂一叫劲,把大棍猛地往大铜鼎的方向挥出,花逢春哪能抓到住棍梢儿呀,身子就跟沙包似的顺势猛冲向大铜鼎!悟善等人心中大喜,心说话,先把你云玺的帮手整死,下一步再联手对付你!云玺吓得站了起来,双拳紧攥,仔细瞧看,但他对花逢春颇有信心。
释德竖着耳朵倾听,想听一听脑袋撞在铜鼎上的声响好不好听,结果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声响,扭回头瞧看,花逢春在大铜鼎上来了个“金鸡独立”!此刻正笑吟吟地瞅着自己,释德心中咯噔一下,好家伙,这花逢春的轻功果真了不得!
花逢春笑道:“释德,你真有膀子力气,若是去劈柴担水,绝对是一把好手!”
释德气的五官扭曲,叱道:“呀呀呸!花逢春,你给我纳命来吧!”释德的眼珠子都红了,心说话,今天要不把你拍死在这儿,我释德算是彻底凉菜啦,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闯荡了。
花逢春一看,这小子要疯啊,简直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反倒是当我软弱可欺。于是,花逢春也下了狠心,他见释德举着大棍奔着铜鼎而来,花逢春脚下加力,身子再次腾空而起,这次他找准太阳的方向,纵身一跃两丈六尺多高,身如燕雀一般冲上天,然后在空中“仓啷”宝剑出鞘,双手捧剑直奔释德劈来!释德抬头瞧看,正巧被阳光灼了双眼,根本看不起花逢春的身影。但他下意识地感觉到,花逢春肯定是要劈自己,于是双手紧攥熟铜蟠龙棍,使出吃奶的劲儿,猛然往上架,心说话我先把你的长剑崩飞了再说。就听“嚓”的一声响,花逢春的承影剑一下便把蟠龙棍劈为两截儿!也该着花逢春的力气猛了点,这一剑捎带着把释德从头到裤裆,一剑削为两半。脑浆子,五脏六腑的零碎儿一股脑的全涌出来啦。
释德到死都没弄清楚,花逢春手上的剑乃是上古神兵!两半身子栽倒在地,两个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这就死不瞑目。
释德死的这么惨,可把方丈悟善给心疼坏啦,他暴跳如雷,浑身栗抖,双脚一跺地,这就要飞身过来大战花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