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除恶得人心
云玺等人活捉了采花淫贼令狐豹、慕容寻芳。云玺令人把这两个贼人押到前院大厅先行审讯一番,刘员外刘云鹏让账房先生做笔录,自己在一旁作陪。
云玺道:“把采花淫贼押进来!”
孔亮和花逢春一人揪住一个,把他们推了进来。两个人一开始还不服不忿,尤其是的令狐豹,别看小腿儿打断了,嘴上可老实,一直骂骂咧咧,嚣张跋扈,眼中没人啦。云玺冷笑了一下,朝着孔亮使了个眼色。孔亮二话不说,薅住令狐豹的衣领,抡起巴掌一口气削了他十个嘴巴子,把令狐豹打的鼻青脸肿,两个腮帮子肿起一寸多高,连后槽牙都揍下两颗来,顺着嘴角淌血。令狐豹就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别人说话,只看到人家张嘴,听不到人家说什么,孔亮下手可够狠的,把他扇了个暂时性失聪。
账房先生记笔录十分认真,云玺还没有正式问话呢,他竟然都洋洋洒洒地记了半张纸啦,刘云鹏凑过来仔细瞧看,气的鼻子都歪了,原来这账房先生不会做笔录,别人说什么他就记什么,前半部分全是令狐豹骂人的话,再往后是孔亮如何扇他的嘴巴子。
刘云鹏无奈地劝道:“老李,你到底是哪头的?咱们动手教训他一下,你用得着记吗?另外,你得记重点啊,云大人还没问话那。”
账房老李赶紧点点头,满口应承道:“哎,是啦,咱也没记过,老爷您多指点着点,说实话这小子骂人很刁钻,有些生僻字还真不好记呢。”
云玺绷着脸,清了清嗓子,厉声问道:“慕容寻芳,宋州府这些奸杀案,可是你们所为?”
慕容寻芳脸色煞白,他瞅了瞅令狐豹,令狐豹虽然被孔亮打了一顿,但浑身的戾气未消,仍然不服不忿的。
“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审问老子?你私设公堂,按大宋律例该当何罪!”慕容寻芳腰杆子拔的挺直,竟然开始反问云玺啦。他们二人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们在宋州府这边有朋友,青龙帮的帮主王三爷就是他们的好朋友,而宋州府的知府就是王三爷的亲胞兄,兄弟二人相互勾连,一个在官场上只手遮天,一个则纠集地痞无赖成立青龙帮,在民间欺行霸市,搜刮民财。宋州府的官场上
云玺哈哈大笑,叱道:“不知死的鬼!你认为我没资格审讯你,对吗?”
慕容寻芳把脖子梗梗着,大声道:“不错!你根本不够格!要审也得是官面的人审,你现在就把我们哥俩送到官府去,是刮是杀我们哥俩认了。”
他这些话表面看很对,他们犯了案子,本来就应该交给官府审讯判刑,官府当然就是本地的官府喽,刘员外觉得也没毛病,但云玺略微思忖了片刻,觉得还是不妥,这主要有两层原因:一来,两个采花贼在宋州府作案二十多起,奸杀了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们的武功是不错,但也没有高的哪里去,本地的官府怎么就抓不到他们呢?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儿,云玺担心他们宋州府的知府暗中有往来。二来,自己乃是堂堂的少侠客,惩恶扬善乃是我的本分,遇到这种恶人恶事,若是袖手旁观,自己的良心上说不过去,不仅要管还要一管到底!为受害者伸张正义,为死者的家属报仇雪恨。
云玺冷眼盯着慕容寻芳和令狐豹,缓缓从怀里摸出金牌,叱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面金牌上是什么字?”
慕容寻芳和令狐豹抻着脖子仔细瞧看,只见金牌上赫然刻着:“皇宫大内一等侍卫,云玺。”
二人看罢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面前这个小伙子竟然是从皇宫大内来的,难道说自己在宋州府做的案子,已经惊动了天子?哎呀,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还有个活吗?二人就跟皮球似的,方才那股子蛮横劲儿顿时就泄掉了。
云玺冷笑道:“慕容寻芳,令狐豹,本官乃是奉了皇上的密令,专程来宋州府破获此案的,你们说,我有没有资格审讯你们?”
二人吓得垂下了头,默不作声,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云玺太有资格啦,皇上的身边的人,就连宋州府的知府见了也得乖乖地听话。
孔亮叱道:“刘员外,叫家丁拿四条大棍来,权当是庭杖用啦。”
木棍都是现成的,这些天来,家丁们天天拿着木棍练功,为的就是要对付采花贼的。四个身材精壮的家丁提着木棍来到大厅,往两边一站,圆睁二目怒视着慕容寻芳和令狐豹。令狐豹瞅着大棍心中暗自叫苦,真他娘的落到后娘手里啦。
孔亮故意使坏,对云玺言道:“兄弟,先别问了,绿林人往往自称英雄,嘴巴向来都很硬,你这样问,他们肯定不说,咱先每人揍上四十大棍,然后再品着茶慢慢问,你觉得如何?”
云玺假装很赞同,言道:“高见!算啦,不敢他们白费唇舌,先给我打!让他们先吃点苦头再说。”话音刚落,四个家丁把慕容寻芳和令狐豹踹趴下,抡起大棍就往他们屁股上砸,家丁们对采花贼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终于有机会惩治他们了,下手能轻的了吗?四个人都铆足了劲儿往死打。
啪——啪——啪,哎呀——哎吆——妈呀!大厅里可热闹了,两个采花贼是有些功夫在身,但这个月来整晚采花盗柳,尽干坏事了,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哪经得住这顿毒打呀,两个贼人疼的满头大汗,慕容寻芳苦苦支撑,眼睛一直瞅着令狐豹,因为他不敢招供,害怕令狐豹找他的麻烦。令狐豹的小腿本来就是粉碎性骨折,稍微一动弹就疼的要命,再加上这顿子大棍,他哪熬的住呀,赶忙伸出两个大手拍地道:“我招,我招啊,别打啦!……”
云玺慢慢地品了一口茶,这才示意四个家丁住手,他把茶盏放在桌上,转脸问令狐豹道:“你现在服气了吗?”
令狐豹咬着牙回道:“横竖是个死,何苦遭这个罪啊,云大人,我招了就是!”这令狐豹说话算数,说招供就是招供,把他们两人在宋州府做的案子,一桩一桩地做了详细地交代,很多细节说出来,令在场的人心惊胆战,可见其手段何其歹毒了。账房先生刷刷点点,快笔疾书,光供词就写了二十多张。老头边写边生气,对这两个采花贼的所作所为恨得直跺脚,有些字因为太生气,下笔太重,蝇头小楷便成了砖头块,字迹反倒不美观了。
等把案子审完了,云玺又把供词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遗漏了,这才让令狐豹、慕容寻芳签字画押,这案子太重大,涉及人命二十多条,因此,又让他们按手押、脚押,这才算是完事。众人短暂休息了几个时辰,天便亮了。
刘员外府抓住采花淫贼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宋州府,实际上,当天晚上抓住贼人后,很多刘府的长工终于可以放假了,有几个人当晚就回自己家了,这些人对自己参与捉拿采花淫贼的事情十分自豪,因此逢人边说,连说带吹,想方设法往自己脸上贴金,因此,当天晚上就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第二日,云玺等人早早地吃罢了早饭,押着采花贼赶往知府衙门,等把刘府的大门一打开,好家伙,门口乌央乌央的全是人,挤在最前头的,一个个衣着光鲜,但表情却是怒不可遏,很多人手里攥着棒子,还有很多老百姓赶早市,买了不少鸡蛋、水果之类的。云玺等人刚把采花贼押出来,这伙人跟发疯了似的,抡起棍子往采花贼脑袋砸,照他们这样打下去,用不着去府衙了,当场就得活活打死。
孔亮抖丹田大喊一声道:“住手!都往后退!”刘云鹏也指挥着家丁,用木棍把老百姓往两旁驱赶。
云玺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明白你们的心情,谁家的闺女被人糟蹋了会好受啊!谁家的闺女被人杀了,心里不难受啊?依着我,我恨不得把这两个采花贼千刀万剐!但咱们大宋国是有砖有瓦有王法!咱老百姓不能动用私刑,他们罪恶滔天,理应交给官府治罪,大宋律例怎么规定的,就怎么惩治他们。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大可放心,这两个王八蛋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云玺这么一说,众人愤怒的情绪这才稍稍有所缓解,但很多人仍然紧攥着木棒,怒视着令狐豹和慕容寻芳。这两个贼人也第一次发憷,他们以前仗凭着自己有一身好武艺,根本看不起老百姓,认为这些人可以随便欺负,现在看来,老百姓也不是好惹的,真把他们惹急了,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孔亮和花逢春二人在头前开路,云玺、刘员外带着十来个家丁保护着两个淫贼,直奔知府衙门赶去。老百姓不依不饶,谁都不回家了,全跟在后头,一定要看看这两个采花贼会落个什么下场。
云玺等人押着两个采花淫贼来到知府衙门,孔亮在衙门口把伸冤鼓敲的咚咚响,这时候王知府还搂着小妾睡回笼觉呢,这鼓声震天,可把王知府给惹恼啦,他披上衣服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正巧有衙役跑过来禀报。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按照大宋国的律例,只要有人击鼓鸣冤,不管什么时候,衙门必须升堂问案。
王知府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叱道:“他娘的,大清早连口饭都没吃,升个鸟堂啊!”
衙役回道:“大人,这次可不得了,那两个采花贼被抓住啦,成百上千的老百姓都涌到府衙大门前,您要是不快点升堂,恐怕老百姓都不答应啊。”
王知府听罢吓了一跳,他原本怒气冲冲,现在顿时就脸色惨白啦,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关键是王知府貌似做了亏心事,因此,他手脚微微颤抖,愣在门口半晌说不出话来。小妾不明就里,赶忙帮着老爷换上了官府,衙役带着大人就往前院大堂赶去,刚走了几步,侧门被人撞开了,把王知府吓得一哆嗦,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三弟。
“大哥,不好啦,令狐豹和慕容寻芳被刘员外的人给抓住啦!”王三爷一脸苦相地说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你跟他们来往,我就很赞同,现在可好啦,这两个祖宗被人扭送到大堂啦,那么多老百姓瞅着,你叫我如何审啊!”王知府也是真犯了难。
“大哥,不好审也得审,总之想方设法得把他们俩的命保住啊,他们可是华山派的人,令狐豹是华山派掌门令狐五岳的独子,这些江湖大佬儿咱们可惹不起,再者,令狐豹不是替你办事了嘛……”王三爷还没把话说完,王知府赶忙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兄弟,嘴要严点,别胡乱说,万一被人听了去,我这个知府也得完蛋!我倒了,你还有好果子吃吗?”
“是了,是了,所以大哥你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案子压下来,尽量往后拖延,到时候我再想法子把他们救出去。”王三爷说道。我看书
王知府听罢无奈地点了点头,言道:“也只好如此啦!”
王知府让王三爷赶紧走,自己则把官服官帽又收拾了一下,这才升坐大堂。
“把击鼓鸣冤的人带进来!”王知府一声令下,一个衙役跑到府衙门口,把云玺等人都喊了进来。其他老百姓,尤其是很多士绅大户们,都想进来,因为他们的闺女都被这两个淫贼给奸杀了。
云玺劝慰道:“各位,大家暂且在门外候着,万一知府大人喊你们上堂,你们再进去也不迟啊。”众人听罢,云玺说的也有道理,上百号人都冲进大堂也太不像话啦。
王知府脸色惨白,他一眼就认出令狐豹和慕容寻芳来了,这二位可够惨的,五官都挪移了,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头发上到处都是鸡蛋黄、鸡蛋清,足见老百姓对他们有多愤恨啦。这二人被五花大绑,来到大堂上,一看是王知府,总算是见到亲人啦,两人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口中大喊冤枉,还要请王知府给他们伸冤做主。云玺等人毫不生气,心说话:你就是把天喊破了,王知府也帮不了你!
王知府并没搭理他们,他一眼就认出刘员外刘云鹏了,刘员外是城南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他们平时日里就有往来,但是关系嘛不是很和睦,因为,王知府这家伙贪得无厌,经常向这些个士绅大户所有钱财,一次两次的人家能给,你要的太多了,这些人可就不答应了,因此,这些士绅大户对王知府都是心怀不满的。
王知府又看了看云玺等人,只见云玺器宇轩昂,倒背着双手立在大堂之上,不怒自威,就知道这位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但他转念一想,他娘的,我才是知府大人,我怕你们作甚,于是他把惊堂木猛地一拍,用手点指着云玺、花逢春、孔亮三人,叱道:“嘟!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见了本知府竟然不跪,分明是藐视官府,藐视朝廷,藐视皇上!这还了得啊,来人,把他们摁倒,先打五十杀威棒!”
云玺听罢昂首大笑,把王知府给笑蒙了。王知府气的嘴眼都歪了,指着云玺怒问道:“狂徒!你笑什么!”
云玺朗声道:“我笑你好大的官威!王知府,我们击鼓鸣冤,你升堂之后不问缘由,先对告状的一顿毒打,你到底是按的什么心?难道你是有意袒护采花淫贼不成?”
王知府被云玺问道张口结舌,愣了半晌这才强装镇定地叱道:“嘟!你也太狂妄啦!这两个人顶多是嫌疑犯,没有经过本知府的审讯、没有核查罪证,就还不能给他们定罪。本府倒觉得你藐视公堂,单凭这一点,你就该打!”
云玺点点头,他走到王知府的桌案前,把王知府吓得往后靠了靠,两旁的衙役也都很机警,赶忙过来阻拦。云玺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金牌,举在王知府的面前,言道:“王大人,把你的眼睛擦亮了,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王知府见是金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凑近了仔细瞧看,我的娘啊!这可真要了我的老命啦!原来面前这个年轻小伙儿是皇宫大内一等侍卫!说白了,这是皇上的心腹啊!那么您会说了,单靠这个金牌,就能证明云玺的身份吗?那当然还不行,云玺又把龙编信票拿了出来,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什么时间,皇上册封云玺为一等侍卫,还盖有皇上的玉玺大印,这可假不了。
王知府吓得从头顶凉的脚底板,心道:他们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为什么会出现我宋州府?哎呀,这样想来,他们难道是皇上派来秘密调查此案的?倘若真是如此,我的娘啊,这次连我都自身难保啦。他想到此处吓得身子瘫软,跟一滩烂泥似的,好悬从椅子里出溜到桌子底下,他双手扒着桌案,勉强站起来,战战兢兢地来到云玺近前,双膝跪倒,磕头好似鸡啄米,嘴上言道:“宋州知府王伯仁参见上差,卑职有眼无珠,有眼无珠,给上差赔礼道歉啦。”
云玺心中窃喜,难怪那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也要当官呢,原来当官的确很威风,很爽,瞧!这可是宋州府的知府大人,平日里高高在上,老百姓见了他就得磕头行礼,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跪在我面前,官啊!权啊!他能把一个人扭曲变形,变成一个令人恶心唾弃的人,哼,贱骨头!
“起来吧!王知府,这个案子到底怎么个审法?你心里头可有数吗?”云玺打着官腔儿,厉声问道。
王知府在云玺后台,点头哈腰地答道:“按照上差的意思审,上差想怎么样判决,咱就怎样判决。”
令狐豹和慕容寻芳听罢,气的鼻子都歪,原来满心希望王知府会保住他们的性命,现在一看,这个王知府纯粹就是个软骨头,光顾着给云玺拍马屁了,全然没把他们的小命放在眼里。云玺也不爽,心说话,这他娘的是什么官啊,朝廷就用这样的官治理地方吗?所有的州府官员都是他这样的,那朝廷得腐败成什么样啦?
“王大人,什么叫按着我的意思审?咱们大宋国没有王法吗?他们二人在宋州府奸杀了这么多姑娘,该当何罪啊?”
王大人听罢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不少细汗,他战战兢兢地回道:“启禀上差,他们所犯的是两种大罪,按咱大宋律来说,首先他们犯了强奸罪,凡强奸有夫之妇者最当斩,强奸无夫之女者杖一百八。其次,他们还犯了杀人罪,杀一人则斩首示众,杀多人者则需凌迟处死。”
令狐豹和慕容寻芳听罢,吓得都尿裤子啦,大堂之上一股子屎尿屁的味道开始弥漫开来。他们都是绿林人,平日里谁还在乎什么王法呀,我行我素,怎么高兴怎么来,今日听王知府这么一说,二人当场就吓的大小便失禁啦。
云玺拍手叫好,让孔亮把昨晚的供词都拿上来,递给王大人过目,言道:“你这个官儿还不算糊涂,这些供词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每张供词上都签字画押,还有他们的手押、脚押。你先看一遍吧。”王知府看完之后,见供词之中并未涉及到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对云玺言道:“上差,这两个采花淫贼杀了这么多人,糟蹋了这么多姑娘,真是罪该万死,本官一定要为老百姓做主,来人呐!”他大步流星转的公案后头,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下令道:“将他二人分别杖责一百八十大板!给我狠狠地打!”
令狐豹和慕容寻芳听罢,吓得魂不守舍,简直跟杀猪似的发出刺耳的嚎叫声,令狐豹指着王知府骂道:“我日你八辈祖宗!你他娘的利用我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你想把我们打算,替你背锅吗?……”
云玺大为吃惊,急忙摆手道:“且慢!都别打啦!”众衙役知道云玺是大内侍卫,他发话谁敢不听啊,一个个拎着杀威棒站在大堂两侧听后差遣。
王知府吓得脸皮直跳,生怕这两个小子胡乱说,令狐豹这次也豁出去啦,横竖是个死,我干嘛要替别人背黑锅呀。
“这位上差,我要告发一个人!”令狐豹恶狠狠地言道。
云玺问道:“你要告发谁?尽管说来!”
“好!我告发的,就是这个知府大人王伯仁!”令狐豹用恶毒的眼神瞅着王知府,王知府吓得满头大汗,肩膀也端不起来了,身子一晃竟然滑溜到公案下面啦。
云玺看罢,心道:得啦,这倒是省事啦,自己都到了堂下,准备受审吧。云玺大步流星来到公案后头,然后稳稳当当坐了下来。孔亮一个箭步来到公案近前,用手掐住王知府的脚脖子,跟拖死狗似的,把他从公案底下拽出来。现在的王伯仁,就像是被人抽走3000毫升血似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甚至连跪着的力气都没啦。
云玺把惊堂木一拍,厉声道:“令狐豹,你方才说你要告发王伯仁,他做什么坏事,犯了什么法?快快道来!”两旁的师爷都傻眼了,尤其是做笔录的师爷,傻愣愣地瞅着云玺,心说话,这是闹的哪一处呀?知府老爷成了被告,这个不知名姓的年轻人成了青天大老爷,真是奇葩啊奇葩!
云玺吩咐道:“师爷,你听到什么就如实记下来,我保你安然无恙。”
师爷赶忙点点头,抓起毛笔做好了准备。
令狐豹便把知府王伯仁的勾当全说了出来。咱前文交代过,这个知府王伯仁是个贪得无厌的大贪官,见了金银财宝简直都不要命,对金钱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可他的俸禄一年下来也就三五白两纹银,哪够他花的呀,于是他就盯上了宋州府的士绅大户,每次找借口在他们身上榨点钱财,损人肥己。可是次数多了,这些士绅大户可不干了,任你说什么,人家就是不掏钱。这些大户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善之人,又不做犯法的事儿,王知府气的没咒念,光生闷气啦。他的三弟,就是青龙帮的帮主王三爷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这两日华山派的两个高手正好来到宋州府,跟自己是铁哥们儿,他们都是绿林道上的好汉,让他们出手对付士绅大户,反正把他们折腾一番,然后好趁机敲竹杠。王伯仁也是利令智昏,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于是,令狐豹、慕容寻芳二人开始对这些大户的闺女下手啦,奸杀了人,这些大户自然是要报官抓贼人的,光嘴上喊能行吗?王伯仁假意答应下来,实则按兵不动。士绅大户们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个狗官要钱,不给钱不会派人查办案子的,因此,这些大户为了破案,忍痛拿出五万八万的雪花银送给王伯仁,这次王伯仁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谁能想到云玺等人会插手此事啊。
令狐豹说完后,慕容寻芳又做了补充,然后云玺厉声对王伯仁问道:“王大人,他们所说可是真的?”
王伯仁不敢承认,这要是承认下来,自己准死无疑,可他不承认能行吗?很多士绅大户都在大门外听着那,知道云玺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家伙都有了底气,纷纷挤过衙役的封阻,涌进大堂,纷纷站出来作证,指认王伯仁所贿之事。
王伯仁一看,全完啦,面对这么多证人举报他,他也只好认罪伏法了。
云玺把公案一拍,厉声道:“令狐豹、慕容寻芳,念在你们二人举报有功,免去你们一百八十板的杀威棒,来人呐!现在就把他们押付菜市口,凌迟处死!”两班衙役齐声附和,把二人打入囚车木笼,围着宋州府转了三圈儿,老百姓跟着囚车木笼后面,高声谩骂,大街两旁的老百姓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子狠劲地丢他们,这两个贼人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光老百姓的唾沫就喷满了身子。
囚车最后押到菜市口,二人被捆在十字架上,刽子手把他们的衣服剥光,然后拿出匕首刀行刑。把削下来的肉片,真真齐齐摆在托盘里,就跟火锅店的雪花肥牛差不多吧。这种罪其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的。令狐豹、慕容寻芳二人都是练家子,有那么好武功底子,饶是如此,也就挨到两千来刀时,终于气绝身亡。
这些士绅大户们对这两个采花淫贼恨之入骨,等刽子手一离开,纷纷放狗,这些狗扑过去,对着二人一顿撕咬,没多久就光剩下骨头渣啦。
那么您会问了,王伯仁怎么样了?王伯仁安然无恙!因为大宋律法说的明白,刑不上大夫,何况他是堂堂的知府,官爵可不低啊,要处置他,必须要上奏朝廷,由皇上决定如何处置。云玺令通判大人写好奏折,把王伯仁、令狐豹、慕容寻芳等人的口供也一并附上,拆衙役快马加鞭上报朝廷。王伯仁暂时被关押在大牢里,云玺等人与通判大人联手,一举把青龙帮这伙子地痞流氓给剿灭了,王世霄趁乱逃走,算是捡了条狗命。
云玺见宋州府的案子基本告一段落,便把剩下的事交由通判大人处置,自己则带着孔亮、花逢春、莹莹姑娘,继续往海州赶,不管怎么样,云玺曾经亲口答应过莹莹,一定会把她送到南海普陀山,等她正式拜“南海仙姑”苗玉婵为师,这才算是兑现了承诺。
几个人把事情交办完,起身就要走,刘员外刘云鹏可不愿意了,他赶忙拦住云玺等人,言道:“云大人,你们为何走的这么急啊,方才几十位员外找到我,说是非常感激您查破了此案,为他们大伙儿报了大仇,无论如何也要感谢感谢你们呐,您这么匆匆离去,会寒了大伙儿的心呀,今天晚上就在我家里,咱们好好聚一聚。”
云玺最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正犹豫如何推脱那,孔亮过来笑道:“兄弟,刘员外说的没错,咱们此去普陀山路途遥远,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乡里乡亲真心实意要请咱们吃顿饭,这个人情咱可不能推却呀。”
云玺只好点答应了,刘员外喜出望外,赶忙招呼家丁回去做好准备,很多士绅大户也都跟着去了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