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并指成剑,这一剑刺右肩气穴,被刺中后叶飞的右臂便也失去了反应。
残疾带来的恐惧是前所未有的,叶飞拼了命向后闪,可惜被对方轻松追上,左右两腿相继失守,叶飞跪在了黑衣人脚下。他真是后悔,后悔不该如此冒失地跟了来,失去老乞丐的庇护,在这座巍峨深远的蜀山上,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黑衣人素手一翻,掌心之处现出一块红色的玉石,玉石有巴掌大小,圆润、光泽,红艳似血,散发出热力。她扒开叶飞额上的发丝,露出三朵火的烧痕,将手中的玉石靠了上去。
在离近的时候,玉石内部一阵阵地发光,光芒不亮像是被捉到一起的萤火虫;而叶飞的额头却是一阵阵的发热,体内波涛汹涌,丹海混沌深处传来震人心魄的龙吟。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往常九街都是直接通过蛊惑自己达到现行的目的,这是它第一次强行出现,大概是黑衣人手中的玉石将它唤醒了。
随着两者呼应越来越激烈,黑衣人的目光里的兴奋神采逐渐加深,她快速收手,收回红色玉石,同时另外一手刺点叶飞眉心,压制下被唤醒的九街。
叶飞全程心惊肉跳,张大了嘴巴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里有什么。”
叶飞从黑衣人的眼睛里读到了残忍,正想求援,却已被一块黑色的布套蒙住了头,这块黑布当是法器,头被盖住后便成为了聋哑盲,发不出声音,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东西。接着肩头一痛,双腿离地,当是被黑衣人捉住飘离了地面。
一路前行,降落在寒冷的地方,然后又忽然变热。
当头套被摘去的时候,叶飞已经置身在巨大、封闭的洞府之内,对于这样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仙人洞府!
他环视四周,看到了八足火炉,荷花蒲团和数不尽的灵丹妙药,鼻尖飘荡着丹药与女体的混合香。
黑衣人站在不远处,始终不曾摘下面纱,这让叶飞心下稍定,毕竟一旦窥视了对方的真容,自己就必死无疑了。他看到黑衣人在摆放了天平、研杵、竹简的石台上鼓捣了半天,走向自己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药剂。
叶飞久浸医道,从药剂里散发出的味道轻易判断出其中的毒性,拼命向后躲,奈何四肢都被封禁完全不听使唤,被黑衣人掰开嘴巴,强行将药剂灌入。
不过好像并没有任何不适,心想:莫不是慢性毒药?却听黑衣人说道:“放心吧,这散灵丸只会让你失去仙力,不会伤及性命。”
“失去仙力?”叶飞试了试,发现连内视都做不到,立时痛苦不堪,“那自己岂不成了废人。”
“呵呵,命都快没了,是不是废人有那么重要吗?”
“哎,都怪自己一时大意。”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要吃。”
“你要将我入药吗?”
“我没那么残忍。”
“那你为何抓我至此。”
“抓你来呢,有两个目的。”黑衣人坐在了叶飞对面,四目相交,奇妙的香气窜入鼻尖,酥骨迷情,“其一呢,是问清楚剑主人的去向;其二呢,是要借你体内的九街一用。”
“如果我全力配合你,能够放我一马吗。”
“你说呢。”
“如果不能,我干嘛要配合你。”
“因为不这样做,你会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最毒妇人心。”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狠毒。”
“这么说你很漂亮喽。”
“你想象不到。”
“好,我配合你,但你要答应我,在我失去作用的时候,给我来个痛快。”
“可以。”黑衣人平摊开手,“说吧,你与那个人如何相识,又是怎样得到的九街。”
叶飞注意到,桌子的正中央燃着香炉,香炉里飘出来的味道特殊,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记上心头,赶忙眨眨眼躲闪开目光,免得被对方发现,“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吧……”
他有意将故事讲得复杂,讲得亦假亦真,特别是对药人的描述,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与药人熟识,所以才能准确判断出自己体内隐藏着九街。这样的情况,如果编谎话撒谎一定会被很快识破,到头来自讨苦吃;但如果全都讲真的,又会让自己身处险境,毕竟如果她与药人有仇的话,一定会将自己视作对方唯一的徒弟而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