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朝华带领着朝华峰众随意地行走在西山上,见到什么就封印什么,没有特定的目标,看起来遵循的是正经的修炼法门。冷宫月也是,她和纳兰若雪在一起,与其说是封印灵兽,倒不如说是在游山玩水。掌教点点头,终于将目光落在那三人组的身上。
叶飞、方白羽和莫君如,出身自樊村的三名少年,三人身上具是身怀重宝。封印的兽类对他们而言,顶多算是威武一点的坐骑而已,意义不大。
但三人又很享受现下的时光,自从进入蜀山,每日里除了练功打坐就是挥汗练剑,真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随意地呆在一起了。
方白羽牵着白瀚王,叶飞牵着墨玉,两人并行在山路上,显出不凡的气质,而莫君如则坐在白瀚王的马背上,惬意轻松地引颈欢笑,一支树枝叼在嘴里,双腿不时轻夹马腹,像极了替天行道的女侠客。
“啊,苍天啊大海,我爱你们,啊!”莫君如开怀畅笑。
“不会吟诗就不要乱叫,扰了小爷我的兴致你赔不起。”纳兰若雪不在,就没有了约束叶飞的手铐脚镣,他开始肆无忌惮地调笑对方。
莫君如今天心情很好,保持了女士的优雅,没有被轻易地激怒:“我的诗不好听,那你说一首让我听听。”
“让我吟诗给你听……想得倒美。”
“看你的样子也不识几个字,还吟诗,吟得出来吗你。”
“啊,苍天啊大海,我爱你们,啊!”叶飞放声歌唱。
“这是我说的好吧,你要不要脸。”
“我再说一遍是为了讽刺你,让你亲耳听听自己口中的诗有多难听。”
“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以为我好欺负啊。”
“这几天一直是你欺负我好吧,就不许我偶尔欺负你一回。”
“不允许。”
“你说得不算。”
“你说得也不算。”
“好吧,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我觉得,自己念的书绝对比你多。”
“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
“我跟随名师学习医术有几年的时间,在那之后,自行翻看医书,研习医术,阅读了大量的典籍,也依稀能记得几首诗歌。”叶飞故意将早前编的谎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说给那些可能在偷听的人。
莫君如骑着马,袖口和腿脚的衣服统一被铜环束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来你是不服了,要不要赌一赌。”
“赌什么,怎么赌。”叶飞来了兴致。
“我们比对诗!我说上句,你接下句,然后你说上句,我说下句,以此类推,说不上来的人算输。”
“彩头是什么。”
“既然我说了规则,而且胜券在握,那么彩头就你说了算吧。”
叶飞看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有意加重彩头说道:“这样,谁输了就为对方无偿地洗一个月衣服,怎么样。”
莫君如听了后微微蹙眉。自从在方栦主峰过上了住宿的生活,上课的时间都要统一穿着青天碧水衣,下课以后再换上自己的衣服,一天两身衣服,大大增加了洗衣的频率。她从樊村出来的时候,本来用芥子带捎了不少的衣服,但随着时间日久,自己出落得越发美丽,身材越发凹凸,原来的衣服也都穿不了了,每日洗衣成为了一件大的工程。光是洗自己的衣服就已经焦头烂额,更不要说再加上叶飞的臭男人的衣服,她想想都觉得头痛。
果然抓到了对方的痛楚,叶飞得意的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莫君如气的要死,心说,姑奶奶我就跟你赌上一回,就不信能输。当下抬起头:“好,赌就赌,一言为定。”
叶飞与她击掌,一言为定。
“白羽哥哥你来做见证,你来出题。”莫君如频频向她的白羽哥哥使眼色,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私塾老师请的是同一人,虽然自己从来没好好听过老师讲课,但课上讲的多少有些印象,只要方白羽从其中摘选几首,赢的把握就会很大。
方白羽何等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两声低下了头。对于叶飞与莫君如之间的争斗他实在不想介入,更何况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若被叶飞看出来,估计耳边可清净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