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白羽到叶飞,从天之峡到望夫石,纳兰若雪和莫君如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对互相攀比的小冤家,总拿对方当参照物,彼此互不服气。
纳兰若雪几次三番输给莫君如,心里一直憋着口气,此刻看自己转移目标在叶飞身上,君如也将眼光对准了叶飞,肺都要气炸了,火冒三丈,心说我喜欢的你就要抢,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守得住叶飞。
看到满脸惶恐的叶飞,无比愤怒的纳兰若雪忽然换做一张笑脸,解开了胸前的一枚扣子,引得身后的男人喷射出五公升的鼻血。若雪扭扭屁股,紧紧地挨着叶飞坐下,坐在方白羽的位子上,攀住了叶飞的另外一只手臂,“飞哥哥,人家今天想坐你旁边好不好嘛。”
身后的男人满脸羡慕嫉妒恨,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叶飞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不等叶飞回答,莫君如当先拒绝道:“那是我白羽哥哥的位子,快把你的脏屁股抬起来,你给我闪开。”
纳兰若雪不理会她,反倒搔首弄姿地向叶飞撒娇:“飞哥哥,你倒是说说看嘛,人家到底能不能坐在这里啊,你让不让人家坐在这啊。”
叶飞看了看莫君如,发现她的目光能够杀人,又看了看纳兰若雪,觉得她明显可以亲近,便道:“这个嘛,你坐的地方确实是方白羽的位子,我看要不然……”
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纳兰若雪娇滴滴地央求起来:“飞哥哥,你看你昨天着凉了,人家关心你,想照顾你,你还轰人家走,人家不高兴的啦。”
叶飞被她缠得无可奈何,只能征询地望向君如,后者搭在叶飞腿上的脚往前一蹬,狠狠地踢在纳兰若雪身上:“少在这装蒜,人家人家的,你是青楼里的婊子啊。”
“你敢踢我。”纳兰若雪腾地站起,随手抓起桌上的毛笔,向着君如扔了过去,扔完毛笔之后还不满足,又将砚台以同样的方式掷向她。叶飞忙着劝架,先是被毛笔掷中,后又被砚台砸了一下,弄得满身的墨,好生可怜。而莫君如也在此时暴走,亮出养的长长的指甲,对着对方又抓又挠。
纳兰若雪更不是省油的灯,原封不动的偿还回去。
两个女人斗气互殴,叶飞夹在中间痛不欲生,也不知身上受了多少的冤枉伤,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都给我闭嘴,闭嘴。”他愤怒,锋利的目光扫过君如,无法逼退她的气势,又扫过纳兰若雪,完全一样。长叹一声:“你们俩闹吧,我走,我走。”
于是,叶飞当着所有人的面,气鼓鼓地走出了位子,走过了冷宫月,扶起被推倒的桌子,坐在纳兰若雪的位子上。
两个小女生看争斗的场地没了,互相也不再搭理对方了,气鼓鼓地将头扭向一边。冷宫月本想上前劝架,不过一看气氛不对,便也知难而退,只是用目光关怀。
纳兰若雪和莫君如撇着嘴坐在一起,背对着背:“你离我远点哦,这是我的位子。”
“靠,你要不要脸,这是叶飞的位置好吧。”
“叶哥哥和我换座了。”
“我答应了吗。”
“我们俩换座凭什么要你答应。”
“我是他的亲人。”
“血缘关系?”
“我们出身同一个村落。”
“那我还和玉皇大帝是亲戚呢。”
“你放屁。”
“你放屁。”
“你……”
蓦然间,两人同时住嘴,因为那个与天比肩的男人出现在学堂正中央,他的出现代表一切需要归于平静。
掌教环视坐下,看到一脸狼狈的叶飞和以背相对的两女,笑了笑:“上课之前,我想听叶飞说说,你脸上的伤是谁弄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