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魂灯灭
司越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怎么说呢,整个人有些惆怅。在他踏出宣灵房间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起了一个事情,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想要去打探一下宣灵对于上辈子的事情知道的多少吗。
这简直倒是好了,正经的事情倒是没有问,倒是回答了宣灵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宣灵现在倒是没有那么的担心了,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那过江之鲫,要了命了。
司越仰头看向星空,他活了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的任务,这他是头一次有点想神界的样子了。难道就是外面不够苦,所以自己以前没有觉得想神界?
一定也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最重要的是还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
司越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担心一个什么,他以前经历的事情不少,不但是不少,还可以说手机很多的。什么样的额情况没有看见过,什么样的险境没有经历过。比这还棘手的事情真的是可以说的上比比皆是,但这件事情,他的心总是有些慌乱。
司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算了吧,在怎么的想也是白想。车到山前还必有路呢,就走一路看一路吧,没啥。
休息了好了的薛青空第二天就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问他大徒弟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可是要知道,他大徒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什么事情都是知晓的。正经的问他什么东西都是没有问过的。
以至于他一直觉得,就算是他当初不将他带到藏剑来,他也是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毕竟司越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块上好的璞玉。他跟宣灵还不一样,宣灵也是璞玉,但是宣灵是那种尚未打磨过的璞玉,还需要人耐心的去教导磨练。
但是司越却是极为的不一样,收他当徒弟,他自己也是没有得到很多的满足。唯一一点的满足感,可能就是第一次教他剑的时候吧。
但也就那么一次,司越这孩子,领悟东西的速度极快,什么东西都是他展示一遍,然后后面就会的差不多的那种。
他教的不仅是没有满足感,到后期还有些郁闷。这样的天纵奇才,反正他活了这么久,除了他的那个兄长之外,在其余的,也就一个司越了。
唉,薛青空不自觉的叹了叹气,这说着说着竟然是不自觉的就说道了他,这是什么预兆吗?
难道是当初的事情又要重新的演练一次了吗?
也是差不多了,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是过了这么的久了。他也是老了,若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现在恐怕早已是一堆的枯骨了吧。
他答应过他们,他会在有生之年守护这藏剑派,但是没想到那群人竟然跟他玩阴的。
本觉得自己应该也是活不了的,自己觉得厌烦了就顺其自然的归于死亡就行了。但是没有想到啊,那群人也是鸡贼,不仅是硬生生的逼着自己立誓,不能自残生命,还将自己的所有生命都续给了他。
这搞得,这么久了,他是想死也死不了。还只能能在这藏剑派中带着。虽然这里的景色宜人,水清木秀的,但看了近万年,也是会受不了的啊。
若不是司越的出现,他恐怕是还是要困在这藏剑派中。
“师傅,你怎么醒的如此的早?莫不是在外面呆的久了,回到了家还有些不太习惯了吧!”
司越远远的就看见薛青空在那里站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不过就算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大概的也是能够猜出来一点半点的。
他毕竟是简略的看过这个世界总体大纲的人,所以对于薛青空的这个事情也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的。不同于是宣灵看见的那些只围绕主角发展的故事大纲,司越能够看见的更多的是这个人物和整个故事对应的脉络。
故而对于薛青空的这个人,大概的背景什么的也是知道的差不多的。
不过也是差了一些,就像是之前,薛青空和薛明景的关系,世界线就是没有标注出来。若不是他自己发现的话,估计是还发现不了这个事情。
“啊,为师就是觉得好久没有回来了,这门派中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对于司越的话,薛青空没有全部回答,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司越刚才的话里面有刺,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怎么说呢,毕竟是自己坐不住了,瞎乱出去跑,所以才会出现这一系列的乱七八糟的的事情。
不过生气就生气吧,说自己几句就说自己几句吧,只要别让他在在这里呆着当这个掌门的就行了。
也就是因为司越的资历还不太够,年纪还有些小,还没有到成熟的时机。这要是情况允许的话,他是可以直接的将自己的这个担子卸下去,然后走人的。
“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认不一样了吧。毕竟在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整个藏剑派上下的人员浮动都是极为大的。
是不是觉得有些陌生了,要不,师傅还是您回来亲自掌控大权吧!”
“啊,那那那,呢啥啊,对了,你之前急招为师是有什么事情吗?还不能在传讯中说,可是有什么大事情?“
薛青空尴尬的笑了笑之后火速的转移了话题。看来这大徒弟也是有些不想干了,这件事情一结束,他得赶紧的走。
这要是走不了了的话,真的就是要了命了。
“哦,近些日子,门派中频频有弟子失踪,失踪的现象还是诡异的相似……弟子有消息得知,这件事情跟藏剑派的一个前辈有关,而这个前辈的特征就是本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但后被杀之,最后仅剩那前辈一人最后还下落不明的。这件事情本应该是我们查阅典籍去寻找的,但是门派的藏书阁本就是本门重地,且弟子想要查询的事情应该还是在属于甲级的事情之中的。甲级事件,若是弟子没有猜错的话,是只有掌门才可以去查阅的事件。故而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惊动了师傅。”
司越的这一番话说的是极为的漂亮,什么不得已,惊动的,其实就是他觉得自己在外面逍遥的有些过了头了,应该回来解决解决一些事情了。
这鬼头,莫不是因为他真的是糊涂了。还有最重要的是,甲级事件的钥匙他早就给他了,他若是真的想要去看,这玩意啥的早的就看完了。
“没事,没事,左右师傅我也是喜欢溜达的。正好我也是思念你们了,趁此机会回来看看你们也是极好的。
哦,对,这掌门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那甲级事件的钥匙我也是给过你的,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啥的,想做就做。不用顾忌为师。”
薛青空这话一出,司越的太阳穴挑了挑,他当然知道吗,钥匙他当然也是有,事情他也知道。但是薛青空压根也是没有问他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啊。
他这是暗示着自己,以后有这种的事情是可以不用告知他?
这怎么行。
“哦,那可能是弟子忘了,要不还是请师傅您常镇藏剑派吧!”
“咳咳咳,那什么,你刚才问的人,我好像是记起来了。”
这绕来绕去的,不知怎么的竟然是又绕到了这个事情上面,薛青空真的是赶紧的开始转移话题。
“你说的这些条件,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符合你说的这个特征。
大概是三百年前的一个事情吧,那一段时间我正好有事情外出不在门派,故而对于这个事情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也是后来别人跟我讲的。
你们说的那个前辈,应该是丹择峰的上一任峰主。就是你水月师叔的师兄。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是一个很典型的温润修士。怎么说呢,我是从来没有看见他跟人生过气啥的。他的妻子是剑一峰的一个弟子。说是弟子也是对于我来说的那个弟子,对你来说的话,也是一个前辈的存在。
哦,对了,那个女弟子好像是差一点就成为了剑一峰的峰主。就因为要和丹择峰的峰主联姻,所以不能继承峰主之位。”
薛青空仔细的回忆着这一段的往事。毕竟他火的时间真的是太久了,很多的事情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但这个事情发生的还是比较离他近的,所以他还零星的记得一些。
在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当初也是闹的比较的大,故而他记得的。
毕竟藏剑这修真第一大派的名声,不是那么轻易的得来的。藏剑的弟子是真的不好惹。
“那师傅你可还记得那前辈的名字?”
“名字啊,让我想一想啊。水月师兄的名字,应该是叫阳霖吧,至于那个剑一峰的女弟子,好像就翎一。男子温润如水,女子烈焰如歌的,当初他们两个是难以一见的神仙仙侣。
后来他们两个人好像还有了一个女儿,但是不知道阳霖究竟是惹了什么的事情,以至于妻子女儿被害,然后自己本人也是不知所踪。”
“可是阳霖前辈既然是丹择峰的峰主,那么灵力什么的应该也是十分强的啊。还有剑一峰的翎一前辈在,剑一峰的人不都是剑术十分的卓绝。而且之前您也是说了,翎一前辈是差点就能继承峰主的位置了。那么她的能力也必定是一个十分强悍的啊。
而且他们是外出的时候遭遇不幸的?若是在藏剑峰内的话,这种事情应该是不太会发生的吧!”
司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太可能。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藏剑派,修真第一派,就是和薛青空一样的人也是没有什么可能能够在这里面轻轻松松的走上一个回合。
更何况是在这里杀两个人,在带走一个人的。
这完全是没有可能的没有可能。别的司越不敢说,自从他接受这藏剑派之后,这点的认识还是有的。
薛青空摇了摇头:“事情诡异就是诡异在这里。那个时候翎一刚刚生产完毕,彼时还是很虚弱的,但是他们是在藏剑派中,一切的所有事情都是在藏剑派中进行的。正常来说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甚至那一天因为丹择峰峰主的夫人生产,整个藏剑派的人都是聚集在了丹择峰。
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们三个人还是在众目睽睽的视线下,消失了。
在那一瞬间,整个藏剑派的护山大阵直接崩溃。整个藏剑派难得的陷入了恐慌。
在护山大阵崩溃的那一瞬间,我也是有所感应的。
即使我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但是依旧是晚了一步。
再后来我就巡查着护山大阵上存留的气息,一路追踪,最后,找到的只有翎一和那刚出生的婴孩的尸体。
在之后不论我是怎么样的寻找,都是一无所获。再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宗门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问题。
这些问题还出现的很是刁钻,说大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就会成为动摇整个门派根本的问题。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大概是明白了一个事情,阳霖失踪的这个事情绝对不简单。
有人能够突破的我的护山大阵,还在这藏剑派里带走了三个人,最重要的是,还躲过了我的追踪。
这人绝对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当初我曾经算了一卦,这个事情我要是继续管下去的话,大凶,但我放任不管的话,也是凶。
几乎是没有什么两全之法的事情。
但在大凶和凶之上,我终究是选择了凶。
因为,这个卦象显示的人,不是我。而是阳霖。
哦,对,阳霖的魂灯现在还没有完全的灭。
但也是将近灭了。那个魂灯我每次闲着没有事情都会看一下,从那个魂灯的亮度上去看,阳霖恐怕是凶多吉少。
最重要的是,他的肉体应该是已经陨灭了。
现在支撑着这个魂灯亮度的,应该是他有人将他的神魂固定在他的肉体中,一直吊着那最后的一口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