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得?
只是为何方才神识探去,并未发现任何灵力波动,这就厉害了,这母麒麟这是幻像初显?
下一瞬,身后已经站了一人,楚平不由苦笑道,“看来那母麒麟可不是好惹的。”
“那又如何?”
张崇正口气倨傲,看来并未有恐惧之色。
楚平心中倒是有些打算,它既然摆脱自己为她找人,就先应承下她即可,未免一路上安生不得。
那些翻滚的巨浪拍打在那金色墙上面,那金色的城墙不过微微颤动了几下,便见膨胀了数倍,生生将那波涛凶猛的水面压制下去。
那金色城墙缓缓没入水中,连同那形似母麒麟的犄角也被强行按压下去。
咚——
一声巨响过后,那水面再不见滚滚白色水浪。
连同那氤氲的雾气也散去了不少,整个天地间似乎清明了许多。
“师父!”
萧山从身后,跑来,脸上的震惊神色还未散去。
“是不是有水怪作怪?”
待见扬起高数丈的水浪被楚平弹压下去,萧山才让护卫撤去了防御遁阵。
要跑也来不及,只得尽力一挡了。
却见一道金光亮光漫延,哐当一声巨响,便将那怒浪席卷,嘶吼咆哮的水面压制下去。
悬着的心总归落在了实处。
这才赶到了河边,看到了楚平早就在了北河边,负手而立,一旁的张崇正并肩望着水面,似乎陷入眸中思索之中。
“师父?”
见楚平没有及时搭理他,不免绕到了楚平身侧,低声道。
“嗯?”楚平眸光才扫了过来,“无事,有为师在,去吧!”
这一声犹如一道飘落,萧山不觉精神一震,莫名的安心许多。
萧山拱拱手,“弟子去准备了。”
虽然楚平的模样比萧山还要年轻些,不过竟然毫无违和感。
楚平周身的气魄可不是面容那般稚嫩,自然有一副为人师的气度,这也怕是萧山丝毫不别扭的感觉。
甚至理应当对他如此尊敬。
“你倒好,糊弄了一个好苗子。”
待萧山的背影远去,融入那来来往往的护卫中,张崇正不觉捋了一把胡须,波澜不惊道。
“呵呵。前辈玩笑了,看破不说破。”
楚平忍不住一笑,这才从看似平静的水面收回眸光,气息平稳了许多,“这母麒麟缠着你我不放,看来锁梦符也抵挡不了太久。”
“方才根本不是那母麒麟的本体,它怕是千里之外操控这北河水域,否则一道符箓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压制而住。”张崇正深吸一口气,的确没有任何母麒麟的气息。
“小道也正有此疑虑。”
楚平颔首并未反驳,“我们还是收拾上路吧!”
楚平当然不会泄露这母麒麟并非冲着二人而来,只是冲着楚平而来。
现在这个情况,张崇正犹如一道屏障,楚平哪里舍得弃之不用,能利用上的坚决不浪费。
“我看那小白脸也坚持不了多久。”
张崇正便暂且放下母麒麟之事,不觉眉头一皱,“真不知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倒好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前辈,只是北域城小道尽可能保,青云山也属北域境域,也实属无奈之举。”楚平见他很是纠结此事,便只得一再解释道。
这张崇正虽然答应帮忙,可是心中疑惑却不见得少了半分。
两人便回了营地,那朗峰早已戎装备好,跨在马前,露出的脸庞已是多了几分坚毅之色。
“听令!”那朗峰清了清喉咙,大喝一声,“今日还是抓紧前行,天黑便可抵达下一目的地——樊谷。”
樊谷。
楚平似乎在那荒芜大陆的地图上看见过那樊谷的位置。
正好是北河中河段之处,是可入西龙域主城的路口段,又可继续前行到南芜城,不过樊谷也是一个小地界,离此处少说也有四五十里,的确不加快前行,天黑前是难以到达。
不过,并未前行太久,便遇到了阻碍。
并未是所有的沿河都是有路的,还未到达樊口,便路经一个沼泽之处。
有点常识都知道,这沼泽看似平静,可是处处都是杀机汹现。
整个大军便在沼泽前停顿下来。
显然骑马前行已经不适合过沼泽,那野草足足有两三米那般高,偶尔有虫叫野鸟几声叫声传荡开来。
“城主,此处不宜强行而过,不如绕道而行?”萧山已经来到朗峰马前,不觉拱手道。
“绕道?”
朗峰眸光不觉放远了一些,那无边无际的野草看不到尽头,溪流潺潺而过。
“这西龙域的地界我们不熟,还是谨慎些好。”萧山再拜,便将那荒芜大陆的地图伸展开来,让朗峰察看。
朗峰不觉低头沉吟片刻,用手指点了点那地图上的一点。
“这里是西龙域得一个小城池,倘若我们直去,怕是西龙域主也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朗峰所言皆是事实,瞬即转过头来,眸中微露一丝锋芒,“道长,看来需要你出手了。”
卧槽。
又是我!
还能这么办?
那御水符使用了足足十五积分。方才在路途上,楚平便进入系统页面查看了一番,果然一分不剩,是系统的风格!
不过却看见水遁术的页面还是灰暗的,明显系统让他必须掌握,才能升级啊,最为难的火遁术楚平根本还没有碰。
眼下这有水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此水不非,凡水北方。
壬癸水一,点在砚中。
避水而行,急急如律令!避!”
楚平道指一出,口中一念,手中似乎抛出肉眼不可见的紫色符箓。
一瞬间,便听的草木歘歘作响,在眼前平静的溪流猛然哗哗哗声一动。
从中间断开,宛若潮水一般,跌宕着朝两旁涌去。
竟然在两旁筑起两道透明的水墙来,足足丈高。
那水墙中央,便是一条不宽不窄的平坦之路。
“快走!”
楚平眸光一亮,大声一喝,便连忙骑上马,率先冲入了那路上。
身后马蹄声霎时响动,掩盖了水浪的冲击声。
整个大军宛若奔雷一般踏水而过。
轰隆——
一声巨响,那水墙便开始倾覆而下,方才的道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水潮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