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些人?”楚平这才多了几分兴趣,上次在北域城算卦的事传开了?这便将一颗香酥花生米放在了嘴中,一股清香酥脆弥漫开来。
“有的来找师父算卦求签的,也有金什么村的村民来过,见师父不在,说是过几日再来。”虚空不明就里,兴冲冲的说完便扒拉了一口米饭,这师姐的炒鸡蛋就是香,天天都吃不腻。
“咳,咳……是金峰村?”
“对,对,师父,正是金峰村,说是来找人,这里哪有什么女童?”那虚空絮絮了几句,注意力在眼前的吃食上。
“他们还说了什么?楚平这段时日将妞妞的事竟然都抛之脑后,难怪不得,一月之期既然过了,那大嫂来要孩子也无可厚非。
“师父,你没事吧?”虚空见楚平径自出神,这便连忙道。
“没,没事。”
这下胃口全无,答应别人的事没办到,楚平这就相当郁闷了。
“师父,今日也有好些人来,弟子知道师父劳累,便将那些人挡了回去,让他们明日再来。”虚空想起这事,便道与楚平听。
“你这个榆木脑袋,若那些香客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你这样将他们打发回去,他们今夜住在哪儿?势必在荒郊野外了,这夜间异兽活动的不少,怕是也是危险居多,你就没想着有将他们安置在客房内。”
“师父……”那虚空只是一个十岁孩童,哪里能考虑的这般周全,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楚平。
“明日忘尘你将空置的房间隔成一个院子,让往来的香客居住,收一些香客钱便是,多少随他们便。”楚平不再追究此事,直接像忘尘吩咐道。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楚平这样一来可以收些香火钱,供青云观开销,二来也不能总靠着山下村民支援。
这青云观若是日后壮大起来,没有钱怕是不能的。
“是,师父,弟子明白。”忘尘连忙点头,师父这是要广开道观之门了,师父方才话中所言的也是很有道理。
“师父,弟子觉得不妥。”原本闷声吃饭的元明默默放下了碗筷,这才道了一句。
“哦?有何不妥,你且道来,为师仔细听着。”楚平便将眸光望向了元明。
那元明见楚平颇为认真,这才道来,“既然那些香客住了进来,我们道观便要提供吃食住宿,若是给的少了,本钱不够不说,这么多人吃住如何能应付?”想不到一语中的,说的的确不假。
“你说的这个为师的确没有想过,言之有理。”楚平颔首赞许,不愧是大家见过世面的不假,若是人人随意给香钱,这道观便垮了。
“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可向为师道来?”
“弟子午后便在青云观内溜达了一圈,发现很多房间甚为简朴,虽说这是清修之观,可是若是香客们给的香油钱多了,住这等的便简陋多了,弟子以为将客房分为三等,饮食也如此,如若是老孺便没有收香钱的道理。”元明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这还真颇有些经商的头脑,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证明这元明也是用了心思的,绝非信口胡诌。
“继续说下去。”
“既然要分为三等客房,那么还是要有些名堂的,这客房的房名布置便要重新来过,师父你觉得如何?”元明在父亲面前几乎没有开口的机会,不料到了青云观,楚平这般耐心听他讲解,全是鼓励赞许之意,这自信心便又重新树立起来了。
“你这个弟子果然是有些见识的,为师便将此事交给你与忘尘去办。”自己还是还要去找一趟妞妞才行,正巧着北域城城内没有朗峰在,无名也没了,正好得空再去走一遭。
“是。”元明不料此事便由他揽过了,其实也是应该由他来揽,这观中不是女人便是孩子,还有一个无敌,元明甚为一名正常的成年男子,自然要为楚平分担。
“是,那么明日弟子还下山一趟,去置办些东西。”
忘尘当然以楚平的话马首是瞻,这上次楚平算卦的灵石都在她那里,山下几个村子明日早上便有个集市,倒可以去看看。
“嗯,让元明一同,他做主便是。”楚平颔首道,心不在焉起来,他在想怕是今夜便必须去一趟北域城才行。
“嗯,弟子一定保护好师姐。”元明是正人君子,见忘尘瘦弱,自然也当仁不让。
“那弟子也去!”这虚空是最爱热闹得,这般听着师姐,还有新来的师兄都要去,他也在观中闷的久了,难免想去放放风。
“行,明天你们一块去,青云观关门一天不接客,元明你稍后写个告示在道观门上,后日起便可以正式接纳香客。”楚平这便打定了主意。
这顿饭,吃的倒是其乐融融,很快便散了,除了忘尘还在忙碌,各人皆回自己的房间,这楚平未走,自然是有话同她说的。
“忘尘,这半月来,你回去瞧过没有?”楚平这才询问道。
“回师父,弟子不曾回去,父母都是来过一回,给观里带了好些蔬菜大米。”忘尘虽觉得楚平外貌变化挺大,不过两人交谈起来,倒不觉生疏,这便盈盈说道。
“嗯,明日你下山也去看看他们,替为师谢谢他们。”楚平很少有如此语重心长之时,不过见忘尘父母年事已高,唯一的女儿一心向道,以己度人罢了。
“嗯,弟子明白。师父,弟子的练气口诀已经熟背,道德经也已经记了下来。”忘尘点头,自然知道楚平的意思,这便又向他汇报了自己的修行功课之类。
“你是女子,五雷掌纯阳,怕是不适合你修炼,你还是修炼云澜剑法妥当,这样总归有一技防身。”楚平这便道。
“是,弟子明白。”
忘尘也绝非有异议之说。
这忘尘有着张崇正送的内丹,可以提升自身修为,如若开始练习云澜剑法开始,便可以开始教她使用那内丹了,这段时日,她天天佩戴在身上,怕是已经与那东西多多少少心灵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