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徐越死盯着左青玄,抓紧恢复体力的同时,摆出了守势。
从那迷乱深渊突破而出,他就一秒都没有休息过,而【涓流】这个技能施展后,他更是要分出精力来维护那些水流,不能轻易发动攻击。
另一边,左青玄也不着急,虽然被徐越救下了不少人,但水晶和玻璃渣已经布下,每过几分钟,都有一个最强一代倒下,巨大的优势依然在他这边。
而且,他还有手段一直没能施展,需要时间启动才行,一旦用出来,大局将定!
二人就这样默契的终止了战斗,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
“你这法诀,不是仙域的吧?”直到片刻后,左青玄悠悠开口。
“你这东西,也不像是常物。”徐越没有否认,而是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一些玻璃碎渣,细细感悟。
顿时,一股岁月回溯之力扑面而来,拉扯着徐越的感官,影响着他的意识,让他一阵恍惚。
好在,他之前已经从这回溯之力中挣脱过一次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受其影响。
但其他人则不然。
在场众人中,除了本就有伤在身的姜离等人没能承受住水晶的冲击,晕死了过去外,其他如天瑶圣女,白浪逐等最强一代,其实已经渐渐适应了水晶的压制,在顽强硬撑。
不过,徐越却察觉到他们的意识依然在渐渐模糊,波动越来越弱,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眼神迷茫,时不时发出未知的呢喃。
毫无疑问,他们这是开始被玻璃渣影响了!
这东西的起效不如水晶来得快来得猛,但作用却强上很多,连徐越都中招了两次。
必须要尽快弄清楚玻璃渣的来历,做出应对才行,否则,大家都得完。
前方,左青玄看着徐越握住玻璃渣沉思,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不继续进攻了?”
徐越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钻研手中之物。
见状,左青玄轻笑,唰的一声,撑开他的折扇,缓缓道:“既然你我短时间内都无意再战,那聊聊如何?我们之间,也很久没有谈过心了。”
这一次,徐越终于没有无视了,抬头看着青衣书生,冷笑道:“谈心?呵,与你这种内心肮脏之人,我没什么好谈的,你也不配!不过你说的聊聊,倒是可以。”
徐越扬了扬手,道:“你这东西的原料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既有求于我,说话还如此高傲?真是不知好歹。”
见对方果然问话,左青玄目光微闪,立刻反将一军,道:“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以,一个情报换一个情报,如何?”
“我为什么要与你换!”徐越皱眉。
“那就拖吧。”
左青玄指了指刚刚陷入昏迷的夏惊仙,抿嘴笑道:“他们,可撑不了多久。@·无错首发~~”
“你……”
徐越咬牙,转头看了眼越来越虚弱的众人,神色闪过一丝厉色和挣扎。
最终,他还是面向了左青玄,寒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很好!”
唰!
左青玄将折扇一收,用力握在手里,眼中流露着渴望的光芒,道:“先说说,你来自哪里,你的功法,灵器,修为,到底怎么回事!”
四赤阳阵中回响着左青玄急切的声音,徐越听闻,也暗暗头疼。
好家伙,这一问,是要将自己的老底都刨干净啊!
“你这算是一个情报吗?别得寸进尺。”徐越只能沉声回道。
“呵……那就慢慢来吧,第一个问题,你来自哪里?”
左青玄冷静了一些,想了想后,又补充着警告道:“别想着耍小聪明,在我面前,你撒不了谎的。”
周围的魂力波动起伏,有无。
形的力量将徐越锁定了,那是左青玄的元神之术。
“老大……你……不要受他威胁啊……”
身后传来萧护的声音,他一直没有战斗,状态良好,也不是守护之族,水晶的压制力不算最强,所以才能撑到现在。
不过,也快撑不住了。
“华夏。”
听着那萧护那虚弱的声音,徐越下了决定。
“我来自华夏。”
“那是哪儿?仙域之外吗!”左青玄急问。
“这算是第二问题吗?”徐越嗤笑。
“快回答我!”
哐镗!
左青玄手一挥,远处蓝如烟三人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他们也终于不再被强令站起,缓缓倒下,陷入了难得的沉睡。
见状,徐越也不再自持了,想了想后,道:“自然在仙域之外,处于一方宇宙的星球之上,被星空所包裹。”
“具体在哪儿?怎么过去?那里的修炼环境如何?可有仙人!!”左青玄心中激动,一连串问了四个问题。
他们青元仙国一代又一代为之努力的,就是超脱天玄境,跳出仙域,前往更宽阔的世界!
如今,徐越就有可能来自那里,怎能让他不激动?
看着情绪再次不稳定的左青玄,徐越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斟酌着说道:“具体在哪儿,无法形容,因为根本不在一个位面,更无法给你坐标,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至于修炼环境,比之纪元初开时,被妖魔打烂的仙域都远远不如,仙人的话,有,我现在如果能回去,应该就是故乡人眼中无所不能的仙人了。”
徐越声音冷静,逻辑清晰,听在左青玄耳中,却如同一盆冷水,将他所有的期待都浇灭了。@
也就是说,徐越原本所处的世界,只是一方连初级秘境都不如的贫瘠之地?
怎么可能!
那徐越这身本事,怎么来的?
“不对!若真是如此,你的功法和灵器,如何解释!”左青玄低吼道。
“这已经是第多少个问题了。”
徐越摆了摆手,面露嘲讽,丝毫不怵地冷笑道:“现在,该我问你了,如果想知道我更多的秘密,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
“你!”
被反客为主,左青玄瞬间双眼通红,怒火中烧,当即也不想再拖什么时间,就要忍不住对徐越出手,强行撬开他的嘴!
幸得,最后理性战胜了冲动,青衣书生深吸了一口气,吐息道:“呼……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是公平的交易,说吧,想问什么。”
“还是那个问题,这东西!”
徐越用余光瞥到身后的萧护已经陷入了昏迷,立刻拿起手中的玻璃渣,沉声道:“它到底是什么!为何能使人深陷记忆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