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她?”谢琦哼了一声,“是你老子关心你。你那么多哥哥看着呢,他又不好过来,只能麻烦我这糟老头子跑一趟了。”
谢濯虽然年轻,但是老爷子的嫡幼子。
硬生生的辈分抬高了许多。
便是在谢琦这样的谢家渡劫期前辈面前,也是半点不含糊。
“哼,老爷子就是瞎操心。”谢濯晃着腿有些不满地道,到底是收敛了许多。
“是吗?你知道苏家多少?就敢明目张胆的对人家老祖下手?莫非你还要步某些人的后尘吗?”谢琦毫不客气地道,脸上却是半点没有因为谢濯是老爷子最宠爱的儿子有半分的留情。
视线却是直直地望向了谢濯身后的白清。
白清垂着头,放在双侧的手更是握成了拳。
若非谢家和苏染,他又如何在发须花白的年纪对谢濯这样的纨绔子弟卑躬屈膝。
“琦叔,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谢濯下意识地摸了摸美得有点妖的脸庞,半阖的眼眸遮住一丝冷意。
暗骂到老不死的。
等本少爷成了大事在收拾你。
再抬头又是一副带着丝丝敬畏的目光。
谢琦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谢濯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白清与谢濯半斤八两,与虎谋皮,也只有老爷子看不穿谢濯这惯会做戏的嘴脸。
可到底谢濯是谢家的嫡系,代表着谢家的颜面。
谢琦站起身,“今日只是个警告,趁着老爷子还没有发火,蔡家医院那边也尽快收手吧。”
谢家想要对付蔡家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这么多年大家都是不动声色的较量,一旦搬到明面上,对师出无名的谢家来说十分的不利。
谢琦的气场很足。
谢濯只能哼哼哈哈的应声。
往外走了几步,谢琦就在白清的身侧停了下来,似是而非地用眼睛觑着她。
白清无奈,只能忍着羞辱低声下气地道,“谢师兄,好走!”
“哼,白清,看清你自己的身份。狗就是狗,当初白家的事情,也不全然怪谢家。你若是执意如此,到时候闹到老爷子那里恐怕不好收场。”
谢琦压低了声音。
但依旧清晰入耳,满屋子异样的视线,让白清的脸青青白白。
却是半晌没有说话。
倒是谢濯蹙着眉站了起来,谢琦已经大步迈了出去。
只有顾铮对着谢濯恭敬地道,“少爷,蔡家医院那边……”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谢濯一下子打断了,“顾叔,是你告的密?”
谢濯的眼神有些阴霾,顾铮微微一怔,垂眸道,“是!”
白清则是拧了拧眉,这个顾铮什么都好,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偏偏谢家那个老头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十分的重视他。
可事情做到这一步,真若是撤回来,又有些不甘心。
谢家担心什么,白清多少能够明白。
可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竖还有谢濯在前面顶着。
没想到悄无声息的事情,顾铮竟然也会知道。
“嘭!”
谢濯这一脚下去,顾铮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错了错,跌倒在地上。
旁边那些保镖则是齐齐出声,“顾叔!”
在这个地方,除了谢濯就是顾铮最大,平常顾铮对这些少年也多有指点。
却没有行到少爷会它也下这么狠的手。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顾铮扶了起来。
顾铮一抬手将人抚开。
却是固执地看了谢濯一眼,才慢吞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落魄的样子,让不少人动容。
谢濯则是蹙了蹙眉,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白清也装模作样地上前道,“谢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蔡家和苏家那边?”
“怎么?你怕了?”谢濯转过身一脸阴霾地盯着他,“我谢濯的门下从不养无用的狗。”
白清脸上一烧,百岁的人了,垂头道,“是!”
眼底的眸光却是越发狠厉,倘若不是苏染,他白清怎么会受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的羞辱。
蔡家医院里
苏染等三人照着那算数的阵法一路走到四楼,谁知刚上四楼,上面就有一个大大的红色血印,那印记的之处竟然是一套计算题公式。
旁边还有提示语:答错者,死!
“……”苏染等一行四人里,没有一个擅长数学的,尤其是高等数学题。
苏二吐了吐舌头,“老祖?我们真得要算吗?”
旁边的苏铁更是撞了撞牛海柱道,“老兄,你要不要试试,毕竟是你老子出的题目。”
牛海柱的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别,我初中都没毕业,哪里看得懂这个。”说着视线就转向了苏染,毕竟这里面最德高望重的就是这位了。
苏铁见状啪得给了牛海柱一下,“你小子看哪里呢?我们家老祖那是天师……可不是数学教授。”
话音未落,就见苏染脚步轻移,竟直接从那行算术题上踏了过去。
人却是丝毫未损。
“老……老祖?”苏铁瞪大了眼睛。
苏染蹙眉道,“不过是简单的阵法推理,只是那个什么数学题,我也搞不懂。”
“那我们是不是都可以迈过去?”苏二惊喜地道,不用破坏阵法就过去,要节省不少灵力和时间。
苏染站在对面摇了摇头,“这个阵法的特点就是每一个人走过,后面的方位就会自动调位。不过你们可以一个人一个人的过来。”
“那怎么办?我先过去吧!”牛海柱见状先声夺人。
这群人就属他不是天师,要是落了单。
后果不堪设想。
“好,就你。”苏染指挥着他左右前后方位,谁知道临了了临了了。
牛海柱笨重的身子一个不稳,竟然往后栽了过去。
瞬间一道暗舌出了来。
“苏老祖……”牛海柱吓得欲哭无泪,胖乎乎的身子半截就陷了下去,“救我!”
苏铁从一旁伸出一只手来,正好拽住他。
“苏铁,脚不要过线!”
眼看着他也被扯下去,苏染急忙吩咐了一声。
苏二则是将腰间的缠绳子直接解了下来,瞬间就勾住了他的腰,只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太大的进展。
额角上更是冷汗淋漓。
“老祖,怎么办?”
苏染蹙着眉还没有想出办法来,那边牛海柱又已经鬼哭狼嚎上了,“苏老祖,有东西,有东西咬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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