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一声令下整个苏家鸡飞狗跳。
苏海清连鞋也顾不得穿,一溜烟儿的跑到了老宅这边儿来。
“哎哟,我的亲奶奶呀!您这是怎么了?”苏海清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别看他是神通天师的级别,可也六十多岁的人了。
这几天苏家事情频出,苏海清又是一族之长。
区区几日,原本黑白参半的发已雪白一片。
见他急成这样,苏染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苏海清才多大的年纪呀,在她那个年代本该是风华正茂,现在竟有些风烛残年的架势。
想想他也已经在神通期初期许久没有突破了。
苏染心中不是滋味儿。
却也不拿正眼看他。
苏海清只好小心翼翼地陪不是。
老祖发威,不过半日的时光,苏家大部分的子弟都已经回到了老宅。
唯独缺少了王茹、陈昭和苏娇娇三个人还没到。
当初出任务,就这三个孩子出力最多。
苏染的印象也最深刻。
一代人里总要有个挑大梁的,苏家人才不多,多是中看不中用的。
苏染也只能够矮子里拔高了。
凉凉的目光扫过,苏海清顿时一个激灵,“人呢?都哪里去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呀?”
那人低了低头哆哆嗦嗦地道,“王小姐和陈少爷留了一封信在医院。至于娇娇小姐,今天下午和朋友去了市区,现在还没有联系上人。”
话音未落就被苏海清一句“废物”骂得闭了嘴。
苏染白了他一眼,“你骂他做什么?还不快把那信拿出来。”
老祖发话,下面的自然是急急忙忙奉上上去。
苏海清则是皱了皱眉道,“现在通讯这么方便,还留什么信!哼!哗众取宠!”
看得出他对王茹这个外孙女成见很深。
苏梅在下面紧咬着唇不敢说话。
苏兰是欲言又止。
倒是苏菊孩子还小,显得比两个姐姐都要淡定随和。
“为什么?你不清楚吗?”苏染撕开信一眼扫过,蹙眉道,“昆仑山是什么地方?”
苏海清忙道,“那是西北宗门的地盘,咱们向来和他们很少有交集的。老祖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莫非王茹那丫头和昆仑有什么关联?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
他话音未落就被苏染止住了,“好了!”
苏海清一止,就听苏染继续道,“那娇娇又是怎么回事?”
“娇娇…这个孩子我了解,她肯定是…是有些事脱不开!”苏海清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染眯了眯眼睛,恨声道,“海清!一碗水要端平,否则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老祖!”苏海清还待说什么。
就听苏染道,“这群孩子出去完任务都有功,让苏一论功行赏!至于接任务的钱,就按功劳的多少,按比例给他们,给他们当个零花钱。”
这钱虽然不多,却也有个十几万,照理说家族里要抽一部分的。
苏海清有些为难,“老祖,这不和规矩!”
这要是以后再有样学样,苏家也就没法管了。
苏染这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苏海清是一族之长有时候并不能像是她这么无拘无束。
“我不是也出任务了么?我记得那个案子就是灵异分局出的,正好你留了他们的人在,就让他过来。老祖我要用自己的份子钱贴补这些孩子!”
世家历练若是没有个傍身的,出门寸步难行。
尤其是王茹和陈昭两个孩子只身前往昆仑。
他们身上又能有多少傍身的钱。
吃苦受罪不怕。
但是明明有资源却不利用就是傻了。
苏海清有些为难,这人刚到。
自家老祖就上门要债了。
他犹豫,旁边的苏二却是自告奋勇地道,“我去!老祖让我去吧!”
看着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
苏染有些莫名,抬了抬手道,算是应了。
苏家的子嗣不算丰润。
除了一些在分舵回不来的,其他大大小小都聚集在了附近。
苏二去的很快,来得也快。
她是初入境的神通天师,吴楠几乎是被她直接提进大厅的。
待人到了苏二才有些骄傲地道,“老祖人到了!事情我也都给她说了。”这说着一转身就是准了吴楠,“掏钱吧!”
她雪白的小手一伸,与苏一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符合中年女子的俏皮。
苏一一只手扶着额,颇有些为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而羞愧,
吴楠扫见两个人略愣了一下道,“苏…苏老祖。我已经和我父亲通过话了。最迟今晚,五百万保证打到苏家主的账户上。只是…”
她说着欲言又止地扫了苏海清一眼,“苏家主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食言呀!”
“什么事?”苏染挑眉问道。
吴楠哦了一声道,“就是…”
“就是一桩案子,灵异分局想请咱们的人帮忙。”苏海清笑着打断了吴楠的话。
吴楠摸了摸鼻子,转向苏染道,“苏老祖!”
“说吧!”苏染眼睛微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旁边苏家人都下意识的垂了头。
就连苏海清也不敢多说话。
气氛安静的诡异,吴楠有些迟疑地道,“是这样的,我们灵异分局最近接手了一桩十分古怪的案子。这案子甚至可能牵扯到西北那边,不过却对我们东南灵异分局来说、十分重要。我希望能够得到苏老祖您的帮忙,这个价钱好说。”
吴楠定定地望向上首的苏染。
好似不怕她不同意。
苏染唇角微微翘起反问道,“究竟是什么自信,让你觉得我们苏家一定会接这个案子呢?”
一针见血,吴楠有些愣住了。
苏家如此败落,她肯赏脸,他们不应该是感恩戴德么?
“你可以慢慢想,只要你能够说服我。”
…
与苏家的寂静不同,南市区内一处喧哗的酒吧内,灯光闪烁。
高高低低的叫声和起起伏伏的口哨声,霓虹灯都让里面的人越发的狂热。
调酒师台前的杯杯罐罐被各色的彩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吧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女孩,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在这一片中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谢少!人就在那呢,准是个好货!”
“我的眼里劲儿怎么会错呢?这个准是个雏儿。”
“您就放心吧,保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