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回大雷音寺
小白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睁大了眼眸吼道:“你说甚么?带着师父去哪里?”
牛魔王便把事情的始末简单地给他讲了一遍。
小白龙无语,师父的个性他最了解。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若真发生了大事,他不会舍弃任何一人。当时对大师兄如此,现在对牛魔王亦是如此。
“行了,我知道了,你在家好好等着便是。万不要冲动行事,相信师父会处理好一切。若真有个万一的话,我是说万一,我会及时通知你的,你也把这些事与大家伙说说,到时咱们随即应变,一定要确保师父的平安。”
小白龙离开山洞,走到洞口时就见到陈玄奘蹲在那里正在调侃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女妖,把那小妖羞得满面通红。
“师父,咱们走罢。”
陈玄奘点头,临走时还给那小妖打了个飞眼。
小白龙现出龙身,腾云上了九霄,快速地向大雷音寺飞去。
“小白你要是再把为师弄晕了,休怪为师无情,到时一准把你赶回西海。”陈玄奘想起之前的体验,立马出言警告道。
“师父是怕牵连小龙吗,不要紧的,小龙就是站在师父这一边,最后也会平安无事的。我的父王虽然平时一副看不上我的模样,但是心里对我疼爱的紧,关键时刻一定会保下我的小命的。”小白龙难得正经一回说话。
陈玄奘翻了翻眼皮,调侃道:“那为师要是到时现认你父王为爸爸,可会管用,他可会也拼命保下我这个干儿子的性命?”
“够呛,我父王精明着嘞,最分得清里外。”小白龙说道。
“那看来我只能自求多福了,到时若真出了事,你能救一个是一个。特别是悟空和小牛牛,他们两个是没娘的孩子,最不受待见。”陈玄奘嘱咐道。
“小龙知道了,师父这个时候偏偏挑了我出来,不就是为了交代这些吗。”小白龙回头看了陈玄奘一眼。
“呵呵,能者多劳吗,算是师父欠你的。”陈玄奘笑道。
“师父不欠任何人,只有我们欠你的份。师父,若是此生再不行,你就不要抗争了。有时人得认命,神佛也是,小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小白龙劝道。
“呵呵,为师很欣慰,小白终于长大了,你今后必有大出息。”陈玄奘应道,心里却觉得这一世再出问题的话,估计也再没有来生了。
小白龙腾云驾雾,不消半个时辰便到了大雷音寺。
陈玄奘俯瞰着这个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只见亭台楼阁皆笼罩着佛光,气宇非凡,神圣尊严。单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便已令人心生敬畏之心。
这就是大雷音寺吗。
陈玄奘心道,奇怪的是自己并不反感这个地方,相反却有种亲切之感。
“金蝉子师兄你回来了!”几个佛陀与揭谛迎面走来,看到他们,眼中满是欢喜,并不似伪装。
师徒两个一愣,相互对视一眼。
“金蝉子师兄快些随我们进去觐见佛祖,佛祖一直在大殿中等你呢!”
“如此有劳诸位师弟了,小僧这厢有礼了。”陈玄奘笑着说道,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欢欢喜喜地出迎,自己也没道理板着一张臭脸不是。
几位佛陀揭谛顿时笑了起来,纷纷说着“师兄还是一样的顽皮!”之类的话语。
陈玄奘示意小白龙在殿外等候,欢欢喜喜地与几位进了尊严宽敞的传道大殿。
如来早就知道金蝉子到了,此时见他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与佛陀揭谛几个谈笑风生,举止步履暗合禅意,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禅儿总是想要逃离佛门,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天生便是为了佛门而生,天生就是要成佛渡使人出苦海的。
“阿弥陀佛,拜见佛祖,拜见菩萨,小僧这厢有礼了。”陈玄奘学着佛陀与揭谛的模样行礼。
观音嘴角微翘,记不得佛祖有多久不曾绽开过笑颜了,也只有金蝉子师兄才有这个本事。
“小蝉儿,好久不见,你一向可好?”如来佛祖道。
陈玄奘受宠若惊地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传说中的终极大boss吗,怎会对自己如此亲切?
“金蝉子师兄可是傻了,怎的不回佛祖的话,径自在那里傻站着。”观音菩萨笑道。
陈玄奘更加吃惊了,看向站在下首的观音菩萨,这位菩萨居然还会与人开玩笑?
“哈哈哈,多年不见,小蝉儿的性子还是一样跳脱顽皮。”如来佛祖被陈玄奘的模样逗笑了,阴影佛意禅意荡漾开来,大殿中金光闪耀。
“小僧不敢当佛祖的夸奖,佛祖您老人家近来可好,小僧对您日思夜想,只是己身罪孽深重,不能常伴您左右。”
陈玄奘见如来佛祖对着自己慈眉善目的,心思一动,便油腔滑调地拍起马屁来。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哈哈哈,顽皮。”佛祖笑道。
“金蝉子师兄是佛祖的开心果,你回来了,佛祖便开心了。”观音菩萨在一旁跟着逗着趣。
“观音姐姐您能不要叫小僧师兄吗,小僧愧不敢当。”陈玄奘转头,对着笑语嫣然的观音菩萨说道。
“不可,你能叫我观音姐姐,我为甚不能叫你师兄?我偏要叫,师兄,师兄,师兄!”观音菩萨亦笑道。
陈玄奘抽了抽嘴角,这位菩萨今日不太正常,还是不理为妙。
“佛祖在上,敢问您老人家召见小僧是为了何事?有事您尽管吩咐,小僧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陈玄奘继续拍着如来,这位要是能哄好了,小牛牛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如来佛祖眼睛微微湿润,小蝉儿这句话看来像是句玩笑,其实他为了自己早就已做到了。自己一句话,他就舍弃佛位,甘愿下凡,世世奉献肉身。他受的苦楚岂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么简单轻松的。其实自己对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越欢喜他却越要惩罚他,就像平凡人家的父母总是责骂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孩子,就怕他行差踏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