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天宇的身影离开,昼白才开口,问道:“你来白虎门要干什么?和秋叶香有什么关系?”
老邹笑道:“既然来就一定是有我的用意,你看着就可以了。”
昼白又问:“那你找我来又有什么用呢?”
老邹依旧不置可否的回答:“既然叫你跟我一起来,自然就是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昼白不在问了,安心等待用他的时机出现。
大约有十分钟,段天宇重新回到会客厅,同时身边还多了一个初涉中年的妇人。
妇人的面色有些憔悴,眼神更是没有丝毫生气,老邹见到这中年妇人,赶紧站起来,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老邹,想必您便是段夫人了吧。”
段夫人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点了点头,问:“听所,你要找先夫?”
老邹点了点头,道:“没错。”
段夫人道:“有什么事情,你对我说吧。”
老邹道:“关于秋家的事情。”
“秋家”二字一出口,段夫人立刻睁大双眼,死死盯着老邹不放,问道:“你到底是谁?”
老邹道:“靠情报为生的一个江湖小人物。我有个朋友托我帮她寻找失踪的哥哥,所以查来查去,便查到了这里。”
段夫人叹了口气,对身边自己的孩子,说道:“天宇,你先出去。”
段天宇本想问为什么,却看到了自己母亲那双坚毅的眼神,耸了耸肩只好作罢。
段天宇离开后,老邹说道:“那在家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他说:“秋家人的死是何缘故?”
段夫人反问:“你们查到的是什么?”
老邹道:“秋家一夜之间被满门屠戮殆尽,所以我们想来问一问作为秋家家主生前的几位挚友的看法。”
段夫人道:“我不知道,而且我的丈夫也已经死了,你们还是去问其他人吧。”
老邹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段夫人你真的不知道?”
妇人盯着面前的男人,道:“你认为我在骗你?”
老邹道:“不是认为,是你根本就在骗我。你绝对知道一些事情吧,毕竟你是他的妻子!”
段夫人一排桌子,怒声吼道:“你们给我出去!”
老邹站起来道:“段夫人,还请你说出实情!”
“哼,我虽然修为不高,但两位若还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话间,段夫人全身的衣物与头发竟是无风自动起来,真气在四周的空气中肆意穿梭,一股猛虎般的气势充斥着整间会客厅。
“段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说着,老邹转向昼白道:“这就是你的作用,把她打昏带走!”
昼白一愣:“这……”
老邹看他犹豫不决,便又道:“你还想不想帮叶香了?!”
他当然想,所以便不再犹豫,只见他手中白光一闪,一柄长剑已拿在了手中,段夫人双掌成爪,朝老邹抓来,趁此机会昼白手中剑光一闪。段夫人只觉脖子上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了地板上,霎时间那猛虎般的气势,也随之消散的不应无踪。
老邹笑道:“你看,你就是我带你来的用处。”
昼白鄙视了他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打不过她。”
老邹道:“我这种人需要保留实力。不然万一有人知道了我的真正实力买凶杀我来,那可就无处哭诉了。”
昼白道:“老的跟你说。把她带到那里去?”
老邹道:“当然是秋家了。”
昼白背着昏迷的段夫人,老邹推开门,只见两道白光闪现,二人已没有了踪影。
…………
秋风瑟瑟,落叶已黄。
风吹下的叶子,落在院内院外,今年的新叶覆盖上昨年的旧叶,年复一年。如今这里再次有人出现,但却没有多少生气,令这个地方起死回生。
一座座坟塚前,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初涉中年的妇人却是昏迷倒在地上。
老邹搔了搔头发,无聊的说:“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
昼白道:“毕竟也是修炼者,出手太清我怕打不昏。”
老邹撇了他一眼道:“你的修为比她高出了不知多少,害怕她会反扑?”说吧,耸了耸肩又道:“也罢,就是有点无聊。早知道就应该带一副扑克牌或是带些零食来了。总好比现在这样干瞪眼,等着强。”
昼白笑道:“那你我对剑如何?”
老邹摆手:“不管用不用真气,我都打不过你。所以还是免了。不过,井字棋倒是可以。”
正如老邹所说,等待总是很无聊的。甚至他已经与昼白连玩了五十多局井字棋,段夫人还是没有醒来。
直到第一百局的时候,只听昏迷在地的段夫人发出一声轻嘶,老邹一扔手中的木枝,跳起来欢呼道:“总算醒了!”
昼白也扔掉手中的树枝站起来,说话:“快问话。”看来他也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等到段夫人完全苏醒过来以后,老邹才开口道:“段夫人。”
妇人站在两人对面,道:“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老邹道:“只是想让你说实话而已,只要说出秋家的事情就可以的。”
段夫人苦笑道:“这里就是秋家?”说话间,她已经转过身子,看到了一座座坟塚。
吹风吹拂,凉意沁心。
更何况面对五十多座坟塚,这种感觉更加难受。
沉默了一阵,段夫人忽然苦痛的嘶声道:“造孽呀!造孽呀!”
老邹一笑,道:“您果然知道。”
段夫人嘶声渐熄,叹了口气道:“没错,我知道。”
老邹道:“还请您将事情都告诉我们。”
段夫人道:“我虽然知道,却只也只是知道,是我丈夫和其他人将秋家全家屠戮殆尽的,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老邹问:“那,关于秋叶香,您是否知道?”
“秋叶香?”段夫人想了想说:“我记得,我见过她几次面。她是秋家的千金,是个很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回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一想起她被鲜血索然,段夫人心中便是一阵刺痛。那个小女孩本是无辜的,但她却在大人的尔虞我诈中成为了牺牲品。
老邹点了点头,又问:“那您是否知道他的哥哥?”
段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说:“知道,当然知道,就是他将我丈夫杀死的,他是来报仇的。”
老邹继续问:“他的名字是?”
段夫人惨然一笑,慢慢的酿出了那红衣男人的名字:“他…他叫:秋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