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本质上来说,我们人体其实就是一方小宇宙,蕴藏着海量精气,拥有无尽的生命能量,而修行就是将身体潜能逐步释放的过程,从而获得飞天遁地,开山裂石的强大力量,且寿元也会随之增加。”吴长老语气缓慢,娓娓道来。
秦阳握了握拳,问道,“究竟如何才能释放身体里的潜能呢?”
“用灵魂。”吴长老语气严肃,神色非常认真,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灵魂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于我们的精神,血肉,还有骨骼当中,它就像我们身体宇宙里的那个‘一’,是修行的源头。
所以,想要打开进化之门,首先就要感受到灵魂的存在,之后配合基础法诀,引导这股力量驻于丹田,便算是踏入修行路,开始登堂入室了。”
说话间,吴长老单手一张,一朵金色的火焰蓦然出现,璀璨如骄阳横空,就这样在掌心跳动着。
“这就是铭刻在我丹田内的灵魂之力,一般修士都是以光焰的形式存在,因此这一境界被称作‘铭火’,凝聚七层便可种道,因此又被叫做‘铭火七境’。”
吴长老神色肃穆,强调道,“切记,这是修士修行的基础,只要根基牢固,日后未必不能一飞冲天,与那些天之骄子争霸天下,再进一步,也许能够成为真正的仙。”
按照吴长老所说,真正的仙,长盛不衰,超脱天道,不入轮回,即便是传说中的神王,仙王也无法力敌,只能仰望。
“吴长老,成仙真的非常困难吗?”
“在天殊,‘仙’是禁忌!据我所知,数千年来只有一人疑似成仙,但最后却发生诡异,身死道消,只留下一堆残骨,崩裂了万里山河,之后便再没听说过有谁成仙。
“看您说得这么邪乎,这以后万一我要是到了成仙的关头,究竟该不该踏出那一步呢?”
吴长老被他逗乐了,呵呵笑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老头子怕是早就已经埋进黄土了。”
秦阳又问道,“长老,您听说过天从者吗?之前崔闲这样叫过我。”
吴长老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沉吟道,
“这世上的修士大约分为三类,第一类便是像我这样,从普通人开始,筑下根基,一步步修炼,最终超凡入圣,第二类便是服食异果之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获得与修士匹敌的力量,至于这第三类,生而神圣,天生掌握诸般秘法,我们把他们称作‘天从者’。
可后两类局限性极大,也许短时间可以凌驾于低阶修士之上,但若是没有正确的修炼法门,也只能泯然于世,蹉跎一生罢了。
我观你气血如海,旺盛若蛟龙摆尾,就连铭火三境的崔闲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可以肯定你并不是天从者,莫非你在哪里吞食过异果?”
秦阳承认,道,“这不会对我的修行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吧?”
“这你大可放心,异果与灵药等无异,都是修士修行时的辅助,在你跨入铭火境时,自可将异果的药性如数发挥出来,可以让你的血气更加旺盛。”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一轮清月自灵湖彼岸徐徐升起,湖面晶莹,泛着银蓝色的星光,不时有龙鲤跃出水面,如梦似幻。
秦阳与吴长老相对而坐,不断发问,请长老为他解惑,而吴长老也是知无不言,倾囊相授。
“初入修行路,打牢基础才是最重要的,唯有如此,日后才能攀登到更高处。”
吴长老拿出一部古卷,号称东洲最强的基础法诀---《玄清三圣经》。
据说这部法诀脱胎于传说中的仙典《不灭经》,在这浩瀚无垠的东洲之地,能与之媲美的古经不过寥寥,对于天资不凡的弟子来说是莫大的福分,可以将他们的基础打磨得无比坚实,完全不会输给那些大教世家,对以后的修行有莫大的好处。
“这里详细记述了铭火七境的修炼方法,以及前人对于这一境界的感悟,你要好生研读,尽快掌握。”
“多谢长老。”
吴长老摇头道,
“这是我的职责,无需感谢!另外,这两个月,我每天都会过来助你修行,直到你正式踏上修行路后,我便不会再单独为你授课,你要去聆道崖与其他弟子一起学习法门。”
送走吴长老后,秦阳翻开《玄清三圣经》,立时便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这部法诀不愧是脱胎于名震东洲的《不灭经》,光是这起始篇章便蕴含了无上真义,无尽道理尽收其中,对修行的阐述简直妙到毫巅,令人心中畅然。
崔闲等人在执法堂领过板子后,态度大变,十分谦恭,就差把秦阳放上供桌,顶礼膜拜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赶紧滚蛋,小心我打你啊!”
崔闲在他对面坐下,诚恳道,“兄弟,之前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跟你道歉!如果你想出气的话,打我就好,和铁木真他们没关系,都是我逼他们这样做的。”
秦阳想了一会儿,觉得崔闲这样的转变极有可能是把他错当成了天从者,害怕自己报复,这才想把一切责任拦在自己身上,看来还挺讲义气。
“这样如何?只要你受我三拳,我就原谅你们!”
“啊?真,真打呀?其,其实吧,这件事的主谋是铁木真还有三胖他们,我只是个顶包的,要不这三拳还是让他们受吧。”
崔闲退后,想要夺门而逃,去被秦阳一脚绊倒,摔了个狗吃屎,铁木真等人,耳朵贴在门板上,只听见“砰砰砰”,三声闷响,里面便没了动静。
还没等他们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崔闲顶着两只熊猫眼走了出来,众人围观,憋笑道,“噗,老大,你这造型可真别致。”
“你们快笑吧,反正等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齐声问道。
“意思就是说…”崔闲顿了一下,缓步移动到他们身后,接着狞笑道,“不能只有我这么倒霉不是?”
话音未落,崔闲卯足了力气,抬脚就把他们踹进了屋子,而后将屋门轻轻带上,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