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尘,你个小气鬼,我就想借你的玉佩看一下你都不愿意,真是小气!”
“李元尘,是不是你把我摘得花给扔了?你别跑!”
“李元尘......”
就在这一路打打闹闹之中,一行人再一次上路,只不过原本五人的队伍,现在变成了七个人,三驾马车。
宋仙、李元尘和林若雨共乘一辆,由赵老板驾车。梁国书与孟儒各自驾驶一辆马车。
一路之上,梁国书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家那位小祖宗又和小王爷闹起来。他原本想要留在他们那辆马车照看着,无奈林若雨百般不依,况且自己一个老爷子也不好意思与三位总角孩童共处一室,也有些奇怪。之后梁国书也只能妥协,独驾一辆马车。
梁国书不时回头望向身后那辆座驾,只见孟儒依旧一副半睡状态,身前马儿好似知道方向一般,根本不需要牵引。
“李元尘,你家是干啥的?我看你穿着很是华贵,肯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林若雨一边吃着从锡城买来的桃花膏,一边问道。
李元尘答道:“我家是圣城的。”这句话李元尘倒是没说谎。
“圣城?那你知道圣城的袁家吗?”这是林若雨父亲为她指婚的其中一户人家,她自然想要打探打探。她又哪里知道,她父亲早已经为她定下了金山郡的樊家,只是她并不知情罢了。
“袁家?是圣苍王朝最大的酿酒大家族袁家吗?那我倒是知道,他们家极为富贵,圣城有言:珍珠如土金如铁,说的便是这袁家。可想而知,袁家是何等的富贵!”李元尘轻声赞叹。
宋仙一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珍珠如土金如铁?这是何等样的富贵,才能有如此气魄。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林若雨却撅着小嘴,一脸的不屑:“那又如何?哼!对了李元尘,那你家跟袁家相比又当如何?”
李元尘沉思了片刻,说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说明你家也很有钱咯!难怪在醉也不归楼你敢那般数落我。那我下次到了圣城,一定要去你家做客!”林若雨毕竟孩子心性,之前还在嫌弃李元尘,现在却已经要求去对方家做客了。
宋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出生富贵的少爷与小姐,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只好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夏荷的那套剑法。没办法,没有枪法秘籍能够参悟,宋仙只能暂时练剑。
车队在一片小湖边停下暂时休息,众人纷纷下马。
林若雨一下子便拉住了宋仙,吵着要与他对剑。林若雨不停向着宋仙眨眼,宋仙又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当即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林若雨嘻嘻一笑,随即抽剑直刺,向着宋仙奔去。二人你来我往对了不下二十剑,最后只见一把黑剑脱手而成,宋仙就此认输。
获得胜利的林若雨欢呼雀跃,她有意在李元尘面前显摆,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李元尘笑看着一切,并不会说破,任由这小女孩耀武扬威。
李元尘来到了孟儒身边,望着湖上游荡的大雁。
“为何不动手?”孟儒知道,小王爷拥有天眼,早就看出月儿的不凡之处。
李元尘久久不语。
半晌之后才说道:“大天祭说的话就一定准吗?说她是我的命中克星,那就一定是吗?”
“小王爷不信任大天祭?”孟儒问道。
“不是我不信认他,是我不信他说的这个预言。你没看到那小女孩吗?长的极为可爱,又哪里像是大天祭口中的妖星?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下不了手!”
这一次,孟儒并没有回答,似乎再一次陷入了半睡半醒之中。
便在此时,马蹄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烟尘四起,十几匹骏马奔驰而上,其上之人个个手持刀剑,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十几骑很快来到众人跟前,当首一人翻身下马,跨出一步双手抱拳朗声问道:“敢问极道观如何走?”
“极道观?”梁国书微微皱眉,对于极道观的名声他有所耳闻,只知此观崇尚男女双修,为很多正道人士所不齿。只是梁国书已经多年不关心江湖之事,不知其中详情。
“不知你们去极道观做什么?”梁国书忍不住问。
那人一脸诧异:“你们没听说吗?极道观的沧澜真人突破登堂,踏入了顺天境界。江湖中人纷纷前往祝贺,我们此番也是为此而去!”
“那老淫贼竟然也能踏入顺天?真是没天理。”梁国书低声呢喃。
“不知诸位可知道极道观位置?”那人问道。
梁国书指了指东南方向:“此处向东南而行,不出百里有一座连云山,那极道观便在连云山上。”
“那便多谢前辈指路,咱们后会有期!”那人说着,便带领诸位兄弟再次上马,向着东南方向一路驰骋而去。
林若雨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回头望向宋仙,只见他双拳紧紧握着,手掌一片泛白,低着一不说话,身体微微颤抖。
“宋仙,你怎么了?”林若雨关切地问道。
宋仙并未回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是太弱,说的话也没有几人会信。
只是宋仙心中恼恨,那李渊接着老板张龙贵的神龙降世窥得些许天机,如今竟然一步踏足顺天,真是老天无眼。
更让他感到气愤的,便是江湖上传言,吉文山上那一条神龙乃是李渊所招,如今眼看李渊踏入顺天境界,那就更加坐实了这一传言。都怪自己太弱小,没有办法去将李渊虚伪的面具一把揭下。
林若雨并不知道情况,眼看着宋仙浑身颤抖,一时间有些害怕:“木头,你怎么啦,可别吓我啊!”
谁知没过多久,宋仙便恢复如初,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怎么哭了?”林若雨问道。
宋仙却说:“我没哭,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林若雨生性单纯,竟然信以为真。
可是另外几人却没这么好糊弄,他们察觉到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