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他率领着大部队来到麟寂山脚下的时候,顿时傻了眼。
虽然他部下众多,但想要团团围住这座大山显然是不可能的。
率领部队上山?
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上山的路就那么大,根本无法并排走两个人,而且对方居高临夏,恐怕还没到山顶就全军覆没了。
不过这点小困难怎么可能难道咱们的斗破大将军呢?
他已是一个旋照境强者,爬山这种小事自然是不再话下,而且身边还有两个凝元后境强者,对这些修行者来说,在山间小路行走与如履平地无益,只不过这座山确实有些高,稍微费时了一点罢了。
虽然不能将整座山包围,但堵住几个重要的上山入口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吩咐部下在山下埋伏好后,于擎带着身边数名得力干将一同上山。
......
麟寂山之巅
“知更,怜薇和太子妃如何了?”陈明杰坐在古亭下一残破的石椅上问道。
知更鸟抖了抖羽毛上的雨水,道:“以安全到达仙来客栈,你不必担心。”
“如此甚好。这一路上辛苦她了......”
“也算不上辛苦,在路上得了两匹红棕马后,便加快了许多。“
“原来如此。”
“太子妃一路上惦念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如今安好?“
陈明杰道:“那日太子府被血洗后,太子殿下寡不敌众,且遭人暗算,后被斗破将军囚禁在府内地牢中。我得知后,找到其所在地牢并救下太子殿下,现将太子殿下安与一个极为隐秘之地,你回剑川后可告知太子妃,让她安心。”
虽然是平静的描述,但知更鸟知道,这般平静的叙述之中有着怎样的波澜。
将太子殿下与将军府地牢救出?
将军府的地牢是说劫就劫的吗?
不过它知道对方并没有说谎,也没有任何吹嘘的意思,至它来时,就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强大自信与力量。
从上一次给他送信到近日也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少年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似乎每一次这个少年都会带给它惊喜和震撼。
知更不是寻常鸟类,也不是普通的灵兽,也是一只真正的神鸟,它的潜力能与浴火凤凰相比。
因此,它的眼界注定比旁人更远。
这也是当史怜薇决定倒向当时还不强大的陈明杰时,它没有反对的原因。
它也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某种奇特的力量。
“太子被劫,想必于擎苍不会善罢甘休的。”知更鸟道。
“不错,我已约他在此地一决生死!”
“你认为他会如约而至?天真......“
陈明杰自信满满的道:“不,他一定回来!“
“你就这么肯定?”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他儿子是我杀的!“
陈明杰十分坚信,他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而且以他的骄傲自负,绝不容许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就算他回来,但你不过就一个人,而他有一整支部队!”
陈明杰狡猾的笑了笑,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将决战之地选在这里的原因!”
”你觉得斗破将军府的部下都是酒囊饭袋吗?“
”他们可能不是酒囊饭袋,但我却有通天之能!“
知更鸟眼角抽了抽,原以为这小子终于变得成熟稳重了一些,想不到又在夸夸奇谈。
通天之能?你咋不上天呢?
”咳咳....开个玩笑,别太当真嘛,总之,除了斗破大将军,其他人基本到不了这里。“陈明杰望着天空中稀稀落落的星子,仿佛天空已经给了他答案。
今夜无月,星子寥落,四下一片漆黑。
知更鸟不再说话,虽然这少年偶尔会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但奇怪的是他总是对的。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对......
但他两次面对比自己实力境界高强的史怜薇和玫瑰都能兵不血刃的将她们击败,不得不说是一种天赋。
陈明杰会这么说,自然不是瞎说,因为先前在上山的途中收到一条来自仙陨头条的天气预报。
可以肯定的是,未来的两日,麟寂山风雨交加,而且还时长伴有雷阵雨,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山经常遭雷劈。
狂风暴雨或许还不能完全阻止大军上山,但泥泞的山路绝对是他们的噩梦。
”何以见得?“知更问道。
”吾夜光星相,紫微星暗淡,斗破将军于擎苍命不久矣.......“
知更鸟打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我不清楚这段时间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若是小看于擎苍那老家伙,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虽无万全之策,但也已准备妥当,我与于擎苍之间必有一战,既如此,早些到来也无妨。“
”如此也好,有什么消息需要本座带回剑川?“
”不必了,你若不急,在此陪我三日如何?“
知更鸟心想:三日之后变会尘埃落定,自己也想看看这少年如今会精进至何种程度。
有布玛送给自己的”水水屋“胶囊,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住的极为舒适。
陈明杰躺在软软的慕斯大床上,望着漆黑的天空,久久不能入眠。
此时与陈明杰一样无法入眠的有许多人,麒麟国的国主大人无法入眠,是因为自己的储君,太子殿下被人掳走,至今生死未卜;太子妃无法入眠,是因为惦记太子殿下的安危;太子无法入眠,是因为不知麒麟国将会怎样;关盛无法入眠,是因为他要保护太子的安全;而远在剑川的史怜薇和兰香也无法入眠,因为她们担心的是同一个人.......
当然还有一个人无法入眠,但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烦心的事,而是因为他长久以来就处于失眠状态。
这个人太虚观的观主——季萌。
再过几日就是天元圣手大赛的决赛,他最为初试中最快通过考核之人,显然五日后的决赛并没有扰乱他的心情,他坐在一张围棋石桌旁,一手落黑子,一手落白子。
这样的对弈方式,他几乎每天都会进行,旁人可能会很奇怪为什么他总是自己与自己对弈,难道都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下棋的人吗?
不错,虽然太虚观数十年前曾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道观,但如今早已没落,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就是观主,看来也实在是美人了。
如果他不自称是观主,估计人们早已忘却了还有太虚观这样一个小道观。
不过他的出现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为什么观主这么年轻,有为什么他棋艺如此高超?
他显然没有耐心去解释这些问题,当然人们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去问。
或许他只是让自己给自己一个名头,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