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星坐在红棕马背上,一只手提着缰绳一只手握着银枪,印有龙纹的白色披风被风卷起,猎猎翻飞,好不威武。
集市里不少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衣裳秀美的少女们踮起脚尖,露出可爱的小脑袋,争相向那处望去。
当然人们最关心的是坐在华贵的轿子中的人,能被九黎城最有名望的第二大世家的慕容星公子护送,这个人自然身份不凡。她究竟是什么人?
慕容世家会请什么人来九黎城。
坊间传闻,慕容世家已经得到了举办鉴宝大会的资格,然而家族里并没有鉴宝师,因此他们才火急火燎的四处寻觅。
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此时坐在轿中之人很肯能是一名鉴宝师。
“阿姐,你说,轿子里会坐着什么人?”一个约莫十岁左右,个头矮小面颊稚嫩的少女仰着头问道。
那个被称为阿姐的女子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眼神却盯着轿子前方英俊的男子回答道:“应该是个大人物。”
“什么样的大人物?”少女眼疑惑的问道。
“或许是鉴宝师吧......”女子似乎对鉴宝师没什么兴趣,目光仍旧追随着马背上的男子。
“阿姐,什么是鉴宝师?”
“鉴宝师呀,就是很厉害的人。”
“有多厉害,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吗?”少女望向天空,在他眼里,能在天上飞就很厉害。
“比那更厉害!”
“真的吗?”少女眼眸越发的明亮,两个小拳头紧紧攥着“那我长大以后,也要做鉴宝师!”
见车队渐渐远去,女子眼眸中流入出些许失望,回身看向自己可爱的小妹,显得有些无奈,但她仍旧不愿打破小妹的这简单干净的愿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你要加油哦~”
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也略知关于鉴宝师的一些事情。
九黎城每五年举办一次鉴宝大会,而作为这个盛会的鉴宝师,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这片仙陨大陆上,鉴宝师这个职业可以算是一个稀罕的职业,而鉴宝师更是如珍惜保护动物般的存在。
仙陨大陆上有一个不成为的规定,不杀鉴宝师。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杀人不眨眼的人,也会遵守这样的规定。
鉴宝师除了拥有鉴宝的能力,其他与常人无异。
他们无法修仙,几乎手无缚鸡之力,但却被各大世家奉为座上宾,只有这片大陆上实力最强大的家族才有可能拥有它。
他们虽然不能修仙,却拥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就算是等级最低的一星鉴宝师,仍旧万中无一。
在过往的数千年历史中,也不过是出现数十名鉴宝师而已。
而如今的仙陨大陆,鉴宝师屈指可数,不过十几人而已。
阿姐不愿意告诉妹妹那个残酷的真相,鉴宝师这个职业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那些拥有鉴宝天赋的人,从一出生就拥有这种能力,还从来没有人能后天习得。
并不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热切的,有贪婪,有嫉妒,有不屑,有怨恨,这些被情绪隐藏在这闹市之中,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作为九黎城第二大世家的公子,虽然他很年轻,但慕容星却十分习惯这种场面,都城脚下,最是安全。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对他来说,这里是行动最好的地方。
他抬起有力的右腿,重重的向下踏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碎裂,周围顿时骚乱起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四下逃窜。
然而集市上人群密集,刹那间场面极度混乱。
此时慕容星所带领的车队正好行至集市中央,逃跑的人群很快就将车队冲散了。
“护住轿子!”慕容星高举银枪,大喝道。
然而场面混乱,马匹受到惊吓不听使唤,正当马背上的士兵们正在极力控制着身下的大宛马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风般掠过,在那一刹那间,轿顶被人掀开,一道粗长的黑色绳索从上空直泻而下,将轿子中的两名年轻女子捆住。
就连楚千琴都触不及防,那道犀利的绳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缠绕在二人身上,将二人死死捆住。
此时慕容星被人流阻隔,见情形不妙,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他轻功了得,在马首上轻轻一点,便朝轿子的方向飞去。
然而那黑衣人却是有备而来,就在慕容星即将到达轿子时,又一道黑色的绳索仿佛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顿时将慕容星的双腿锁住。
倒在地上的慕容星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绳索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男子将二女掳走.......
......
......
九黎东郊的一处破败寺庙里,少女楚千琴被绑在庙中的石柱高处。
寺庙年久失修,蛛网凝结,显然已经荒废许久。
石柱上的红漆几乎掉光了,少女细嫩的小腰抵在粗糙的石柱上,这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是剑川镇楚府金贵的千金小姐,怎受得了这种苦。
不过她似乎不是这里的主角,而主角已经被人解开了绳索。
她心中愤愤,同样是被掳,怎么待遇这般不同。
她向下望去,只见黑衣男子脱下面罩,来到上官婉儿身后,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
上官婉儿有些惊讶,不过她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仍旧不动声色。
眼前的男子相貌英挺,身姿挺拔,眉目俊朗,怎么看也与盗贼刺客不沾边。
“唔.....唔....唔.....”
被抱在石柱高出的楚前千琴很不满,但口中被塞了一团棉布,怎么也喊不出来。
男子却不理会,将上官婉儿扶起后拱了拱手,“在下欧阳幽逆,多有得罪,请婉儿小姐赎罪。”
上官婉儿美眸微微一凝,欧阳幽逆这个名字她并不熟悉,只不过这一路上从护卫队的那些兵士口中也听到一些关于他的隐秘传闻。
据说他是欧阳家第九子,但只因母亲是家中的下人,虽然贵为公子,却身份尴尬。。
在他八岁那年不知何故被逐出家门不知所踪,其母也因伤心过度投井自尽。
上官婉儿心境通透,自然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