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下面两个人争辩的空档,慕容妮默默地在心里过了两遍功法秘籍的口诀,直到最后郁文轩同慕容妮说了一声,而后便一脸愠怒地带着郑乐儿要走,慕容妮也只是淡淡点了个头而已。
正当郁文轩走到门口的时候,慕容妮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站了起来道:“对了郁堂主,此番还有一件事情。”
闻言,郁文轩便转过了身来道:“鬼谋但说无妨。”
“门派之中发生的事情,该当是交由神字堂来处理的,今日我们去灵乐峰检查场地的时候,发现场地的下面都已经被挖空了,而且里面不知道生活着什么东西,这件事情,还请神字堂来处理一下。”慕容妮开口说道。
若是别的时候,郁文轩肯定能一口应下来,但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犹豫了片刻后才说道:“这件事情,并非是我不想接,只是现在神字堂中还有诸多事情堆积着未办,若是现在接手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挪出时间来办。”
慕容妮心中考量了一番,接着说道:“而今外门大比在即,场地这边的问题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而且那地底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今日之事或许已经惊动了它,若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怕会威胁道灵乐峰弟子们的安全,这也是神字堂的责任,不如这样吧,神字堂和宗务殿,各自抽调出一部分力量来,共同处理此案。”
郁文轩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鬼谋有什么打算?”
闻言,慕容妮的目光从一旁郑乐儿的身上掠过,而后淡淡道:“郁堂主把人手交给我就行,你只管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师妹就行。”
她的话落下,郁文轩的脸上一片尴尬,随即说道:“还请鬼谋等一下。”
说完后,郁文轩便带着郑乐儿往住处而去。
慕容妮想着郁文轩是回神字堂调人去了,却没有想到,当神字堂的人来的时候,人群中赫然有着郁文轩的那张脸。
“郁堂主这是……”慕容妮不由问道。
郁文轩淡淡笑了笑,而后说道:“手头的事情正好做完了,也来看看灵乐峰上的情况。”
他这话落下,身后跟着的神字堂弟子则是一头的雾水,方才那个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一股脑都推到别人身上的人是谁?
不过慕容妮很快便接受了下来,能够有个金丹期的人参与,也算是一份保障了吧。
这样想着,慕容妮的态度也好了一些,而后从上面走了下来,带着三百六十五号和原本派出去的宗务殿弟子往外走去。
“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去灵乐峰吧。”
在路上,慕容妮通过郁文轩对他此次带来的十个人都做了些了解,等到快要到的时候,慕容妮扭头看向了郁文轩说道:“等下还请郁堂主令所有弟子们守在外面,你我还有三六五先进去打探。”
闻言,郁文轩微微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慕容妮问道:“你……不害怕么?”
“怕什么?”慕容妮反问过来。
在郁文轩的印象当中,慕容妮还是小时候那个会抱着白鹤哭泣的小姑娘,所以当她提出要亲自下去查探的时候,郁文轩便这样问了。
此时听她反问过来,郁文轩尴尬地笑了笑,而后摇摇头道:“没,没什么。”
待到达了目标地点后,郁文轩带来的神字堂的人和慕容妮带着的宗务殿的人沿着场地周围四散开来,而慕容妮,黄字三百六十五号和郁文轩则是来到了先前他掉下去的地方,三人接连落地,而后往深处的黑暗走去。
郁文轩打头阵,慕容妮在中间,三百六十五号在最后面护着她。
正当郁文轩往前走的时候,后面的慕容妮忽然间扯了扯他的衣袖。
郁文轩停了下来,扭头向着身后看去。
只见慕容妮正闭着眼睛,认真听着什么,而她身后的三百六十五号则是满眼的警惕。
很快,三百六十五号的声音便在郁文轩的识海中响起。
“郁堂主,你仔细听听,就是我早上听到的那心脏跳动的声音!”
对上三百六十五号的眼睛,郁文轩也沉下了心来,认真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果然,他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心跳声。
慕容妮缓缓睁开了眼睛,忽然间拉住了自己前后的两个人往后走去,郁文轩倒是还好,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而三百六十五号则张开嘴就要叫,还好慕容妮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郁文轩反应了过来,目光从慕容妮的身上挪开,而后用神识向着方才自己所站的位置探去,只见那前面是一滩水,水面上还有两条银色的小鱼,因为缺水而不停地跳动着。
他再次低头看自己的脚,鞋上已经沾了湿漉漉的水,而方才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不能再往前走了,现在立刻回去。”慕容妮的声音在两人的识海中响起,而后他们两个便看见慕容妮果断地往回走了。
纵然心中有疑惑,但三百六十五号还是飞快地跟了上去,紧接着,郁文轩也跟了上去。
众人看着只进去了不过一会儿功夫的三人出来,心中不由吃惊,慕容妮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看守,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说完之后,她便转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我们去碧落峰。”
“啊?”三百六十五号没忍住。
就这样,刚从灵乐峰出来,便稀里糊涂得进了碧落峰,还是被慕容妮直接带着去找了公羊婉婉。
公羊婉婉看着面前两个穿黑衣,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的三个好好的大活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
慕容妮轻轻抿了抿唇角,而后扭头看向了郁文轩说道:“把鞋脱了。”
“啊?”这回轮到郁文轩来惊讶了。
而慕容妮则是直接拿过来一把椅子,示意郁文轩坐下,而后又重复了一遍道:“郁堂主,你把鞋脱了。”
郁文轩不知为何,但还是听从慕容妮的话,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脱掉了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