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健,一会就要正午了,张爷爷还没回来,咱们休息一会吧。”陈俊气喘吁吁,耸拉着站在台阶下面,对着胡健说道。
胡健已经不记得这是陈俊第几次说这话了,自从半个时辰前,张广说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陈俊就一直嚷嚷着提议休息。
胡健没有答话,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后,小臂猛地一个发力,就将水桶提到腰间的高度。
桶里的水一阵摇晃,撞击在桶壁之上,不少的水溅出桶外。
而胡健只觉手中的水桶重若千斤,身子忍不住一阵轻微地摇晃,显然,胡健已经到了强弩之弓的状态,在累趴下的边缘了。
几个呼吸后,胡健闭息提力,不管不顾脸上不停滑落的汗珠,两个小桶的桶肚抵着大木桶的边缘,而后一个用力将桶中只剩下一大半的水倒了进去。
大木桶中的水只有0.3米的样子,在两米高的木桶显得很是可怜。
“太弱了!”胡健心里失落之中暗气自己的没用。
而在另一侧,陈俊看着胡健明显强撑着艰难异常地将水倒入水中,眼中闪过有一丝羞愧之色,咬咬牙,转头向着木阶一步步走去,也是一步三歇,最后晃悠悠的将木桶的水倒了进去。
虽说陈俊的水桶要比胡健的重上一些,但是这小子就爱抓鱼摸虾,整天就在树林里晃荡,力气也确实要比其他少年大上几分,即便他水桶的水每次只能剩下一半,但是他来回的次数要比胡健多上几回,木桶里的水要比胡健的高上0.2米,接近一倍的样子。
“好了,可以休息会了,下午再继续吧。”张广拎着两只野鸡的身影站定在村口,肩上的小白正认真地啃着一个花生。
听到这里,陈俊直接将水桶丢在地上,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呈一个大字,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而胡健也是放下木桶,似乎连下了木阶的力气都没有,就靠在木桶上,休息了起来,嘴中一样大喘连连。
张广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随手将两只野鸡放在石桌上,朝着木桶走去。
张广先是看了看胡健的桶内,然后将胡健的桶单手提起,往着陈俊的木桶走去。
胡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之色。
张广自然没有察觉,只见他单手捏着木桶的桶壁,丝毫不考虑平衡的问题,木桶就稳稳的被他抓在手中。
走到陈俊的木桶旁,他看了看桶内的水深,然后就将胡健桶中的水倒进了陈俊的桶中,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灰色的瓶子,将里面的黄绿色的液体就倒了少许进去,然后握着木桶边缘晃了几下。
“在这里躺下去,下午什么都干不了了,到桶里去。”张广转身道。
胡健虽然也在休息,但是没有像陈俊那样,他注意到张广做的一切,他没有答话,强忍着倦意,朝着木桶慢慢走了过去。
“没事,这样挺好的,我就这样吧!”陈俊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么答道。
“赶紧滚进去。”张广看到这一幕,过来伸手就将陈俊提了起来,然后一个暴栗就扣在陈俊的头上。
陈俊捂着脑袋就惨叫了一声,再也不敢耽搁,赶忙朝着木桶走去,到了木阶上以后,他看都不看已经变成黄绿色的水,直接就爬了进去。
桶中散发着一股略微有些刺鼻的青草味道,桶中两个人的水加进来约莫0.8米的样子,通里的水经过一上午的日晒,也不再如刚从井中打出那样冰凉,二人就半靠在桶壁之上。
初始,除了味道有些刺鼻,没有任何异常,但约莫过了十数息的功夫,胡健只觉得身上有微微凉意传来,特别是肌肉之处,更是有丝丝凉气钻入的感觉,本来一直感觉火热一片的肌肉在这股凉气的滋润下,似乎不那么热了。
胡健闭着眼睛,将身体自然放松,微微调整了自己纷乱的呼吸,开始静心凝神,感受灵气再度尝试引灵入体,他现在对于变强的欲望简直强到极致,否则他绝难坚持一上午的挑水,特别是他看到自己一上午挑的水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别提心里的失落之感有多么强烈了,心中对自己的要求更严格了几分。
很快,熟悉的阴冷“灵气”再度出现,胡健心中忐忑不安,喜的是“灵力”再度出现,忧的是这“灵力”昨天根本不为其所用。
胡健深吸了一口气,闭气放松,让毛孔缓缓张大,以刺激体表毛孔产生吸力,将灵力引入体内。
不过胡健刚刚闭气没有多久,体表周围的“灵气”在他的感应之中忽然一滞,而后体表的微量“灵力”猛地一转,朝着他的毛孔之中就钻了进去。
胡健感受到体表钻入的一丝凉气,心里欣喜异常,虽说这“灵力”微量无比,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开始,他连忙运转木灵诀,想要将“灵力”引入经脉之中,进行周天运转。
“嗯?!”胡健心里微微一沉,任凭胡健如何努力,进入体内的“灵力”,根本不理睬胡健的功法之力引导,真要说给胡健的感觉,那就是孤傲异常,我行我素。
五息过后,“灵力”依然没有反应,甚至隐隐一种抗拒力从“灵力”中传来,双方僵持不下,这让胡健心中大急,木灵诀中所述,“灵力”入体之后,应该可以直接就在木灵诀的引导之下,进入十二经脉,怎么这“灵力”如此桀骜。
“灵力”中的抗拒之感越加强烈,很快就直接冲破木灵诀的包裹在其上的引导之力,而后微微一滞,左右摇摆,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很快就快速移动起来,朝着胡健的酸胀发热的肌肉之处而去,目标正是其的肌肉之处。
胡健只觉肌肉如同受到了致命的吸引一般,开始微微颤抖,吞噬着“灵力”,很快肌肉的火辣之感尽去,甚至酸胀疲乏之感都慢慢消失不见,而且在这一丝极淡的凉气滋润之下,肌肉隐隐强了那么一丝,不过量实在太过轻微,让胡健有些不太确定。
“呼,”胡健将憋着的一口气吐出,闭着的疑惑眼睛中并杂着一丝惊喜之色。
胡健连忙深吸一口气,闭息再次尝试起来。
不过,身周的“凉气”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任凭胡健脸色涨红反复试了数次都是一样,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幻觉一般...
太乌镇的镇门口,门右侧的驿站...
驿站的一角,平时这里都是驿站的老孙头在这里收看管费,因为动物的粪便臭气,行人都是避之不及,恨不得越远越好,但是今天却围着十几个人,男女老少,皆是穿着粗糙的布衣...
“别跟我说那些,赶紧跟我说,那个老头到底什么人,我可是听说了,那天他来交牛车的时候,你还跟他打招呼呢,别想框我....”
只见苏茜正提着名叫老孙头的领子。但是苏茜的身高约末只有1米6出头的样子,而老孙头却是有1.75的样子,苏茜抬着头,高举着手抓着老孙头的领子,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哎呦,姑奶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是青村的老张....”老孙头看起来70多岁了,背都有些直不起来,身子骨哪里架得住苏茜的的折腾,只得开口求饶道...
黑风门,四合院的偏堂内....
“娘,你回来了。”凌操本坐在椅子上,看着苏茜从门口进来,脸上现出一抹喜色,忙起身道。
“嗯,操儿,你怎么下床了,身体好些了吗?”苏茜一脸关怀之色。
“没有大碍了,就是脸上还有点痛,娘,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回面子,不然以后我都不敢出门了。”凌操虚摸了摸右侧的肿起的脸,他担心出门被朋友笑话。
“嗯,娘已经查到那人的底细了,你爹不管这事也没关系,娘已经寄信给你大伯了,你大伯也很是疼你,肯定会过过来帮你的,凭他中级武将的修为,一定没问题的,估摸一周他就能赶过来吧。”苏茜着凌操的脸,脸上现出一抹疼爱之色,声道。
“大伯要过来吗,太好了...”凌操听到这里,脸上一阵激动,不过一顿脸上现出一股失落,接着道“大伯会不会觉得我太丢脸了。”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