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林子泽苦恼地拍了拍脑袋,也是,他几乎忘了,陈子徽昨天就带着洛雨清去了炼器所。
“他……去炼器所不过是做幅伞画,你至于用‘冲击’二字吗?”林子泽埋怨宗辛用词不当。
“这……”宗辛被噎住了,“可河洛剑主他……他打伤了炼器所的数位老工匠……”
“啊?这是为什么?”林子泽有些不理解,陈子徽不是暴躁易怒、恃强凌弱之人,何故打伤工匠?
宗辛脸色有些难看:“其实……是这些工匠想要拆解林大哥的伞画,参透里面的法阵,然后……恰好被河洛剑主发现……”
“哦,原来如此。”林子泽点点头,他的二师弟和他关系非常好,向来就维护他,废柴期时欺负他的人基本都是二师弟赶走的。
见到有人想要白嫖自己的伞画,侵害自己的利益,河洛剑主控制不住出手伤人也是情有可原。
“那后来呢?反正人打也打了,他们有错在先,还敢让河洛剑主索赔吗?我们还去做甚?”林子泽挑了挑眉,疑惑问道。
“这……因为河洛剑主打完人后没有走,自己霸占了炼器室,独自在研究你的伞画。没有地方炼器,工匠们现在都没法工作了……”
“……”林子泽又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他不让工匠们研究我的伞画,自己研究去了?”
宗辛点点头。
林子泽直呼好家伙,白感动了一场,这家伙明摆着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林子泽叹了口气:“那就让工匠歇歇,等陈子徽从炼器室出去后再工作,就相当于放几天假吧。明日不就是彩云节了吗?一起乐呵乐呵。”
“什么?前辈,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吗?”宗辛脚步一顿,眸色讶异。
“管?怎么管?你是想让我们师兄弟去争论个是非对错,还是大打出手、手足相残?”林子泽要是和陈子徽吵起架来,那就只是他一个人张嘴,陈子徽嘴皮子不利索,生了气只会拔剑。
尽管林子泽自信金丹后期无敌,但是和同样金丹后期的河洛剑主比起来,他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再者,陈子徽为什么去研究伞画,林子泽也猜得出来。
那小子自幼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尤其是和自己比,从来不愿落得下风。他研究伞画只是单纯地想搞明白伞画的原理,不让自己专美于前,其实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反观炼器所的工匠们,绝对是想钻研原理出来然后用于盈利销售的,纯纯地侵权行为。
“放心,我那师弟研究出来就会走的,他才不对你们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留恋。”林子泽宽慰宗辛道。
“可是工匠们……”
“没什么可是的,让工匠们带薪放个假,他们巴不得呢,比你好接受多了。你去看能不能申请些工伤费呀的东西,去安抚一下,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样行吗?”
林子泽冷笑两声:“反正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宗辛耷拉着脑袋:“那……好吧……”
林子泽无良地笑了笑,话虽这般说,可陈子徽何时能研究出来这个原理?林子泽觉得,以他对二师弟的了解,不问自己的话,估摸着起码也得有十天半个月,或者更长。
工匠们提前放年假,针不戳。
“哎?那个,和他一起去炼器所的洛雨清呢?”林子泽随口提了一句。
宗辛道:“也在炼器室里。”
“她又不会那些阵法,在那里面呆着做甚?她的性子坐得住?”林子泽好奇起来。
宗辛摇摇头:“好像她想出来,但是河洛剑主不让。”
“哦?那可就有意思了……”林子泽搓了下下巴,“等到洛雨清反抗囚禁的时候,你别告诉叶璃她们,先通知我。”
“好。”
“行了。”林子泽拍了拍宗辛的肩膀,“你先去炼器所,照我的吩咐安排下,祸患必然消泯。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再回来告诉我,我就不去那里了。”
“好。”宗辛转身离去,走出了许久才觉得不对劲,“前辈怎么一副自己才是城主的样子,吩咐我时一点越俎代庖的违和感都没有……”
林子泽伸了个懒腰,见宗辛没了影,他这才大步流星地向风恹儿的闺房行去。
看望城主,呵呵,那只是个借口罢了,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当然去看老婆才是正事!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要想老婆跳进锅,套路必须多得多!”林子泽忍不住哼出声来。
“哦?林道友……兴致挺不错?”绣楼之下,“侍女”恰好推门出来。
“没啥没啥,瞎哼瞎唱。”林子泽有些尴尬,随便哼两句还被人抓个现行。
风恹儿自与伏高陵相见后,从伏高陵那听说林子泽帮了他许多,连带着对林子泽的观感也好了很多。
“那个……你家小姐可在楼上?”林子泽搓了搓手,掩饰心底的害臊。
“哦,小姐在准备明日的彩云节,你有要事吗?”风恹儿淡淡说道。
“准备彩云节?风姑娘也要参与彩云节吗?”林子泽奇怪道。
“我不……”风恹儿忽然意识到,林子泽说的“风姑娘”指的不是自己,迅速改口,“小姐自然要参与彩云节,毕竟获胜奖品极其珍贵,城主舍不得割让,就想让小姐夺取桂冠再赢回来。”
哈?还可以这样的?
风城主,不愧是你!
果然如宗辛所说,抠了吧搜的。
“话说……城主府发生了这种事情,彩云节不延误一两天缓一缓什么的吗?”林子泽随口聊着。
风恹儿摇摇头:“彩云节不单单是彩云城的事情,之前因为元妖事件已经耽误了几日,眼下着实不能再耽误了。否则在外城等待的修士们非得闹事不可,我们小小的彩云城可得罪不起那么多人。”
“那倒也是……”除了三大门派外,还有其余势力不弱的门派弟子也来参与彩云节了,很多都不是彩云城可以对付得了的。
“说来也挺不容易的,彩云城偌大的生意,竟然只靠两个除魔期修士就能守住。按理说有彩云伞这口肥肉,被大门派觊觎,明争暗斗的,不应该是常事吗?”林子泽随意说着。
风恹儿打量了林子泽两眼,见他不是有意打探什么,就敷衍回答:“执法部在修真界建立的新秩序,是不允许人修内斗的,没人敢顶风作案。”
林子泽挑了下眉:“没人敢内斗?那罗宿是怎么回事?”
风恹儿垂下眼睑:“耐不住有人又贪又蠢,贪尚可以苟活,蠢就无可救药了。”
“姑娘是个明白人。”林子泽由衷赞道。
林子泽向风恹儿走近一步,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我倒觉得,一切悲剧都是当事人的能力不足造成的;尚未发生的悲剧,只是因为事态的发展还在当事人的掌握之中。姑娘以为呢?”
“你什么意思?”风恹儿直直地盯着他。
林子泽摊了摊手:“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彩云城没有被罗宿血洗、发生天大的悲剧,说明城主对彩云城的掌握程度还算不错。”
风恹儿轻咳了一声,眉宇微蹙:“那是自然。”
“可城主能在罗宿手下守住彩云城,却能在修真界的群狼中守住彩云城吗?”林子泽话音一转,打断风恹儿反驳,“姑娘可是还想拿执法部来当理由?连一个元妖都控制不住,他建立的秩序,谁会在乎?连罗宿这个姑娘以为的蠢人都不在乎。”
林子泽叹了口气:“所以说,风城主所掌握住的守住彩云城的筹码,定然不会小。”
风恹儿死死地盯着林子泽,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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