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觉得实在有些闷,周非凡又需要休息,手机信号又实在太差,电视……电视也不怎么好看,所以就想着下楼来走走,顺便溜溜平安和阿橘。
蜀山剑派其实也就那么些大,盛夏此时正在最大的一块山头上,这里的地上都铺满了平平整整的石板,再往前一些,便是校场,也就是平时蜀山的门徒练武的地方,这里虽大,但盛夏还是想去过一个地方。
因为她看见不远处的另一个山头上,居然有一棵珐国梧桐!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像蜀山这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居然会有这种外来的树,盛夏觉得着实有些难得。
珐国梧桐并不是来自珐国,而且也不是梧桐,还有的是,它出现在咱们国家的时间最早还能追溯到公元401年,不过,将它在咱们国家大面积种植的人确实是珐国人,而且还是行道树,加上它叶子也像梧桐,珐国梧桐由此得名。
最主要的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顶上的山顶上,长这么高的一棵树,确实不容易。
盛夏想过去看看。
相距并不是太远,盛夏修为不高,但短距离的轻身决还是能用的,手印一捏,元气一使,盛夏便飞身而上。
到了那座山头,盛夏便后悔了,眼前,两穿着玄黑色长袍的人,正抱在了一起!
一女人正背靠着树,一男的正抵在那女人的身上,女人右手扶着男人的肩,那男人的胡子略微有些浓密,风也刚好将他蓬乱的头发吹到了身后,模样竟然……竟然有那么一些魅力!
盛夏瞪大了眼睛,随即,赶紧背过身去,用手捂住了眼睛。
此时盛夏的心里慌乱如麻,“盛夏啊盛夏,周非凡他师傅刚和你讲过,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你咋就这么不听话?诶,真的是,对了,之前听周非凡说,穿黑色长袍的应该是……是长老吧!完蛋了啊,现在怎么办啊!”
柏婵此时的内心绝对要比盛夏慌乱得多。
“啪嗒!”柏婵左手拿着的烧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接着,她也不管那么多了,举起满是油的左手,正想打在宁泓脸上。但想了想,还是收起手来。
柏婵看得出来,他是无心之失,而且也是自己喊他抢烧鸡,自己先乱他的心神的。
宁泓此时也是瞬间清醒,顿时满脸的歉意,就在刚才,因为受了柏婵的某些刺激,宁泓脚下一下不稳,然后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关键是,还被人看到了!
宁泓或许是因为喝多了,此时只觉得事情变得乱七八糟起来。
“不……不是,姑娘,你……你误会了,刚……刚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宁泓正想辩解什么,但忽然又感觉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哦哦哦,我都懂,两位是在切磋武艺,然后因为我的到来,不小心恍了神,然后撞到一起了,两位十分抱歉,我这就离开。”盛夏说道,并转身正想离开。
“诶,等等!”柏婵忽然叫住了她。
“前……前辈所为何事?”盛夏问道。
“你就是盛夏吧?”柏婵开门见山地问道。
“前辈认识我?”盛夏略微有些吃惊,自己这么有名气了吗?连长老都知道自己?
“认识倒并不是说认识,我是蜀山的刑务长老,蜀山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责罚,加上人不多,所以蜀山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你是生面孔,加上还没穿蜀山的衣服,所以就猜是你。”柏婵说道。
“原来如此。”盛夏点点头。“那没啥事,在下就……就先不打扰二位了。”盛夏说完,转身离开。
“她就是盛夏,你未来的徒弟,看起来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悟性怎么样,能不能学到你的飘渺剑。”
“飘渺剑不是她想学我就会教的。”宁泓望了望掉在了地上的烧鸡,接着说道:“可惜了这一只烧鸡。”说完,捡起一旁的酒袋,又灌了一口酒。
“你就喝死来吧!”“柏婵骂道。
烧鸡什么时候都能有,只是一个好徒弟,那可是世间难寻咯。反正我是收不了徒弟了,现在那群臭小子,各个都说我是老妖婆。你不一样,飘渺剑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功法之一,当年我想学,掌门师尊还不乐意教呢。”
“对了,你发现没有,刚才那姑娘,长得有些像衫……宁杉杉?”柏婵说完,嘴角满是微笑。
原本又开始迷迷糊糊的宁泓忽然眼睛再次一亮。
“你说什么?”他问道,满脸的质疑。
“我说,那姑娘长得像宁杉杉!”柏婵说得斩钉截铁。
“哈哈哈,诓我呢,怎么可能呢?杉杉都去了那么久了,况且,杉杉走的时候,还那么小。”宁泓说道。
“但仔细看的话,她们的眼睛是一样的,同样是极其干净澄澈的眸子。”柏婵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
“切,把我当猴耍呢。”宁泓一边说,一边拿起手里的酒袋。
正要喝时,他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些膈应,宁泓撇了撇嘴,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姑娘的身影。
他长叹了一口气,一甩手,将酒袋抛了出去。
……
此时的周非凡病还没好利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上还是有点烫。
盛夏和多宝法此时都在周非凡的房间,两人在关心着周非凡的同时,多宝法还在给盛夏讲着关于她接下来在蜀山的安排。
“您是说,您为我安排了一位师傅?”盛夏满脸的疑惑。“不是,我既然是外门弟子,学一些平常常用的法术了好了啊,为何还要大动干戈找一位师傅?”盛夏问道。
“你是天灵根,悟性不在周非凡之下,臭小子,你当年是花了多久才学会蜀山剑法的?”多宝法问道。
“十天学会,但磨练至今。”周非凡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答道。
“所以啊,就学那么一些简简单单的法术不是太屈才了么?放心吧,那位师傅的飘渺剑可是蜀山一绝。你肯定是会喜欢的。”
“那我就听师傅的安排了。对了,我那位师傅是个怎样的人啊?”盛夏又问道。
“啊,你师傅啊,他……诶,实话实说吧,他的话,是一位……嗯……酒鬼。”多宝法支支吾吾地说道。
“酒鬼?”盛夏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索性就听听看多宝法怎么解释了。
“诶,他之前经历过一些事情,所以心里……不太过得去。但他人还是很好的,你要学,他应该会教。”
“酒鬼师傅……应该不太好相处吧。”盛夏此时略微想打退堂鼓了。。
“他……也就头发脏兮兮的,然后,也有好几天没洗澡了,哦,对了,身上还有好重的酒味。”多宝法摸着胡子,说道。
只不过,一旁的盛夏越听越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