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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姐妹情深

  翁然虽不忍心教训他一顿,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无名火,所以一路上都冷着张脸,对方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不知死的道,“师妹,你的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二人离得极近,他的声音,气息几乎是擦着头皮而过,莫名暧昧。

  “师兄是要向那葛邦忠学习嘛!”翁然冷漠的回了一句,却是无法瞧见头上顾轻承温柔的眼神。

  行至半路,一声娇呼伴随着一阵香风,南宫梦已是一脸忧色的出现,伸手就向顾轻承摸去,顾轻承一步后退,半身已是在翁然身后,动作过大又突然,牵扯伤势,翁然就听顾轻承轻哼一声。

  不禁皱眉,“南宫师姐,师兄有伤在身,急需前往医院,烦请让路。”

  南宫梦一手落空,悻悻收回,转眼看向语气不善的翁然,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已是一脸歉意,“瞧我这一着急,师妹说的对,快,我们快去医院。”

  看她架势,是要一同前去了,傻子伤势要紧,翁然没在多言语,南宫梦见机再次靠近,“来师弟,师姐扶着你些,别将师妹累坏了。”

  翁然心头冒火,这个时候了,这痴女竟还想着占便宜!若是傻子愿意自己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可傻子明明是躲开,不愿与她接触。

  “我伤势不重,就不劳烦师姐了。”

  果然,顾轻承再次拒绝,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脚下已是一片血迹。

  南宫梦反倒是一脸嗔怪,“瞧你这一身血水,怎会不重,就别扭捏了,都是师姐弟,师姐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说着,再次上手向顾轻承的手臂揽去。

  顾轻承身体微晃,汗珠与血水齐落,他不是翁然,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他自幼金贵被照顾的很好,可以说是此生第一次受如此重伤,强撑至此,已是双眼发花,头脑迷糊,虽是见着那手伸来,但是却两只变四只,四只变八只,找不到躲避之路。

  厌烦不经意挂上了眉梢,南宫梦眼看就要得逞,手却是再次抓了个空,五指虚握着空气,只听翁然喊道,“师姐,我们先走一步。”

  转眼看去,翁然背着自己那梦中之人,足不点地的没了身影。

  指节嘎嘣作响,紧握成拳,用力落下,南宫梦深吸了口气,吐气之后,脸上已再次挂笑,转身向医院而去。

  “多谢师妹了。”迷迷糊糊的顾轻承脑袋枕在翁然的肩膀上,对着翁然的脖子中气不足的说道,他的声音都是虚的,像是对着翁然的脖子吹气,吹开了如玉的白,漾起了绯色的红。

  “不许说话!若你再敢如此犯险,我便将你扔给那南宫梦!”翁然故作强横。

  “并不是犯险,还是有件幸运的事。”顾轻承合着双眼,好似梦呓,说话断续,还有些吐字不清。

  翁然哼了声,“哪有幸运的事!”

  “有,幸好堂主也罚了我十鞭,嘿嘿~”他说着竟还笑了出来。

  翁然只觉脑袋冒火,“罚的少了,挺幸运是吧!”

  “嗯~”趴在肩膀上的人,撒娇似的晃了晃头,“是正好,一鞭不多,一鞭不少。”

  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胡话,好在已经到了医院,身后南宫梦也追了上来,不由骂了句,“真是阴魂不散。”

  扫了一圈,找到晨月,疾奔而去,“快,我背上这人要死了!”

  翁然说着一把将晨月拉了过来,弄的她手上药瓶一晃,洒了那位伤者一身,无辜的看向翁然,翁然不住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个着急。”

  “怎么了这是?”

  晨月被翁然拉着向看诊的房间走去,一边打量着顾轻承一边开口问道,同时还抱怨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换药了呐!正打算看完那位病人就去七峰找你。”

  “师妹的脚力很快啊~”南宫梦突然出现,又突然插话。

  晨月看了她一眼后,就闭嘴了。

  翁然已是进了屋内,将顾轻承放到窄床之上,“十戒鞭,你先清洗伤口,如果有需要缝针的地方,叫我,我们在外面等你。”

  话落,不给南宫梦拒绝的机会,一把抓住南宫梦,将人扯了出去,又迅速将门关上,双手环在身前,站在门口一副门神的架势,脸上却是一副惶恐的神色,“师姐,你能在这真好,师妹我也算是有个主心骨,不然师兄受此重伤,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抬手,擦了擦微红的眼角。

  南宫梦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温柔的道,“师妹别怕,师姐在这呐。”

  翁然乖巧点头,多么的姐妹情深。

  没多会儿,晨月将门推开了一个小小缝隙,先是瞄了南宫梦一眼,才小声对翁然道,“有两处需要缝针,你进来吧。”

  “那师姐......”

  “怎么这位师妹不会缝针?”南宫梦打断了翁然的话,盯着晨月问道,晨月咕咚咽了口口水,翁然已是推门而入,只留下一句,“我缝的更好,师姐不必担心。”

  房门“砰”的一声关了上,南宫梦举步又落下,眼中藏恨,“翁然!”

  翁然瞧着顾轻承背部的伤口,脚步竟一时踌躇,不敢上前,直到晨月开口提醒,这才回神,“可给他上了麻药?”

  “嗯,你放心缝吧,他不会感觉到痛的,我还给他吃了粒安眠的药,省着他夜里疼痛,睡不好。”

  “那就好,多谢你。”翁然说着拿出针线,专注的不能再专注的仔细将那皮肉缝合起来,每下一针,翁然的怒气便升一分,再被她强行压至心底,晨月则站在一旁仔细观摩着她的手法,十分认真。

  将两处严重的伤势缝好,虽伤口不算长,一处只十针左右,但终是留在身上的疤痕。

  不动声色的转眼瞧着那趴着的侧脸,没有什么思考,已是取出了手帕,为他轻轻擦去汗迹,“给他上药吧。”

  “嗯。”

  一切弄好,翁然又将沉沉睡着的人给背了起来,推开门,南宫梦还未离开,见状一愣,但转瞬正常,“师弟他怎么样了?”

  “师兄已无大碍,我这就送师兄回去休息,来日再去向师姐道谢,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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