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下子就平淡了下来,翁然每日里都是修炼,偶尔会送些灵果汁去第三峰,再额外给咪咪做些小食,至于顾轻承两个人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每次碰面也仅仅是点头即过。
司南寅没再传唤过她,至于那防御宝衣的事情也没再提起,第七峰算上她一共四个人,一下子,就有两个人和她的关系疏离了,翁然明白,原因在于自己。
所以,她很淡然的接受了,至少她是这么劝自己的。
如此勤奋的修炼,等级也从脱凡初期,到了脱凡中期。
这期间,翁然倒是多了一件期待的事,那就是每天早上,响彻武阁,朝暮说出的那些消息,着实有趣。
今天又是准时准点的醒来,等待着。
“最新消息......”
赖在床上未起的翁然听到这个开头,嘴角已是微微上挑。
“皓阳殿已经查探出缅山无数家禽丢失的原因,正是附近的魔修为了某种仪式所为,因钱财不够,所以想了这种方法,经协调,以入春后为百姓下田作为补偿,双方达成和解。
因翁凡所起的骂战,越来越火热,夺胜呼喊声以翁凡和堪舆世家的汲水无踪最高,更是引起赌局无数,其中翁凡的崇拜者汲水含影和汲水无踪的崇拜者梦黄粱的赌局最为引人注目。
汲水无踪扬言,翁凡若输,她剃光头三百年!
梦黄粱的赌注是,汲水公子若输,他男扮女装三百年!
啧啧~”
朝暮不住咋舌,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狠啊~摸了摸自己光滑紧致的脸蛋,这也没老啊,并真心祝愿他二人能活上三百年。
瞧着手中的小本本,继续念道:“姑州出现灭门惨案,一家十六口,无一人生还,此家族没有修者。
龙城据传有重宝要出世,许多人都正在赶去,阁内有兴趣的抓点紧。”
翁然一边听着她叨咕一边下了床,
无主的重宝,自己去了也抢不到,还要一个半月公平山上的比试就要开始了,这个热闹要不要凑呐?
“最后一件事,公平山的比试要参加者,前去录事堂报名,此次将由第三峰峰主带领。”
翁然转悠的脖子“嘎吱”一声,无言冷笑,这是老天爷非要自己参加不可啊。
毫不犹豫的去了录事堂,报上名字,之后又窝回她的房间,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面无表情,神色阴沉,她在思考,思考要在这一行中,怎么弄死王鹏!
天光沉了下去,黑漆漆的房间中,只有她一双眼睛明亮,随着眸子闭上,整个屋内彻底漆黑一片。
第二天,她倒是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翁然瞧着一脸好奇,打量来打量去,脸又圆润了一小圈的崂与君,“你怎么会来武阁?”
“你这房间也太......太没有生活气息了!”
崂与君皱着小脸,这屋子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住着人,叫她坐在椅子上,都有些不自在,生怕自己将椅子坐歪,将这里给破坏了,但是外面大雪纷飞~
“我来给你送东西啊。”崂与君说着,手一晃,桌子上就铺了厚厚一堆纱巾,差些将桌子压倒。
“这里什么颜色的,什么布料的,什么款式花样的都有,二师兄为了这些,可是用折了三十多根针,扎了不下百下,可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全本
崂与君边说边拿着桌上的纱巾,一条条展示着,从百花到鸟兽,从春雨到艳霞,看的翁然是眼花缭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崂与君都快被纱巾给裹了个严实,抬手往下压着,一双眼瞄到翁然的脖颈,疤痕瞩目,这才注意到,“你怎么没戴纱巾?不喜欢?”
“没有!”
翁然极快速的回道,眼珠一转,笑道:“我舍不得,怕戴坏了。”
崂与君“嗨呀”了一声,扯了一条和翁然衣裳颜色搭配的纱巾,挂到翁然脖子上,“这回你使劲戴吧,等来年,我再给你送。”
一双手灵巧的将纱巾系了个蝴蝶结,欣赏的瞧了瞧,笑弯了双眼,“好看~”
翁然的模样有些窘迫,她实在不擅长应付别人对自己的好,自从回来后,她根本没想起过崂与君,更别提对方的承诺了,至于那条纱巾,只是觉得每日戴的麻烦便收起来了。
“谢谢。”
“客气什么呀,我答应你的~”
翁然瞧着那些条纱巾,“那我就收下了,你是特意为此来的吗?”
崂与君将身上那些递给翁然,点了点头,“算是吧,我是和孔令主一起来嗒,我可是求了好久,才同意带上我的。”接着神色一转,笑嘻嘻的看着翁然,“不过,也幸亏有你这个理由,我才有机会出来走一走,不然我都要别疯了~”
她撅着嘴,叹着气。
翁然将纱巾全部收好,听她这意思,“乐门,出入很严格吗?”
崂与君摇了摇头,嘴撅的更高了,然后又一点点瘪回去,脸上立马挂了一层愁,“原先不是的,可是出了竹令......竹笛这回事,我们乐门现在是风口浪尖。”
她闷闷的低着头,甩着自己麻花辫的发梢。
脑袋上突然落下一只手,很是温柔的揉了揉,崂与君抬头看着翁然,对方笑了笑,“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孔令主又该念我了~”
“这么赶。”
“可不是嘛~”崂与君站了起来,仔细瞄了下椅子的位置,很好,没有歪,这才委委屈屈的道:“为了送纱巾给你,我可是都没趁这个时间去看姬师兄。”
翁然很想说,不见也罢,你还是个孩子。
“多谢,有机会,我再补偿你。”
崂与君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冲着翁然眨眼,“既然你开口了,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
翁然呆若木鸡的看她拿出一个香囊,还有一封信,“姬师兄亲启。”
“替我把这两样交给姬师兄。”
翁然看看她,又看看那两样东西,严重怀疑她是故意,因为她没那个勇气亲自送!
那双手急切的晃了晃。
翁然硬着头皮接过,“你倒是新奇,很少有在香囊上绣鸭子的。”
“那是鸳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