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峰上,华飞云剑指一出,长剑出鞘化为剑光,在虚空中快速穿梭,划出一道道痕迹。
半晌后,江流方才抬手:“可以了!”
华飞云一脸紧张与期待,低头弯腰:“掌教,弟子修行的如何?”
略微一滞,江流面上微笑道:“很不错,已经初入御剑门槛,但还需坚持修行。”
“御剑之术,修到巅峰之时,是可以八百里开外,直取对方首级的。”
华飞云闻言,心生向往,眼中有光芒。
那可是八百里啊!而如今,他的神识依附在剑光之上,顶多也就只能飞出三里地,便再也难以为继,长剑也无法发挥出其真正的实力。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必将上下而求索。
“那么,在修炼中,是否遇到什么困难,或是问题?”
江流又是问道。
他更关心的还是此事,掌教之才被动很强大,但是领悟而出的功法,是否会存在纰漏?
“弟子在修行途中,并未察觉到如何不适。”
“掌教赐予的秘法十分强大。”
华飞云笑着回道,双眼中满是感激。
“是吗?”
江流心神一震,也是按捺不住了,看来这领悟而出的功法,是很完美的,能够修行。
“还要勤加修炼,需知修行一道,怠惰是最大的敌人!”
随口说着,江流暗自调动体内真元,依照《道典》所讲,开始修炼。
瞬息间,远远超过之前修行时十倍,百倍的灵气,便是狂涌而来,游龙状的灵龙发出欢快的呼啸,围绕着其身躯旋转。
“玄级功法,果然名不虚传!”
江流震惊。
他发现在修炼这《道典》之时,吸收的灵气,质量,速度都远超之前黄级功法,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境界。
原来不同的功法等级之间,差距如此巨大。当然,这还有个人天赋的加成。
两相叠加,天才的修行速度当会超过常人百倍千倍。而这,也就是华飞云五日筑基的根本原因所在。
本身,其修为便已经在炼气后期,距离筑基一步之遥。再配合玄级功法,修炼速度当然只会更快。
体内真元,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在增长,穴位星辰快速串联在一起,被一颗颗点亮。
环绕在江流身周的灵龙,也越来越粗大,竟然有一副要长大的趋势。
只是片刻间,其修为便到达了筑基前期的圆满,然后再是轰然一声突破,达到了筑基中期。
即便如此,吸收灵气的速度还没有降缓,还在快速的增长中。
江流吸了口气,为自己开创出的功法而感到震撼。
“只是玄级,配合天赋,竟然就能达到这样的奇效。”
“那么,这座大陆,这个世界上的大宗门,天级功法配合天级天才,他们的修炼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一年炼气,三年筑基,五年金丹,百年升仙吗?”
这是极有可能的,强大功法配合强大的天赋,方才能将一个人的潜力发挥到极致。
亲身体验,江流更是深刻了解到功法的重要性。
华飞云看着掌教身上异象再生,咧了咧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这幅情景,他已经熟悉了。
被上天眷顾的人,就是这般模样,异象伴身,是基操。
江流这一修炼,便从早晨转眼到了晚上,而他的修为也已经稳稳的停在筑基中期,只差一脚就能突破到后期。
这般快速的修行,完全也是得以于他自身的天赋,以及之前十多年的修炼,厚积薄发之下,有了好的功法,在这一刻全部爆了出来。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江流面上带笑。
《道典》的确一点问题都没有,修炼的体验十分美好。这也证明着,此功法可以推广开来。
在最初的积累爆发之后,修炼速度便会趋于平缓,但仍然会远超之前数倍,节省无数功夫。
“掌教。”
华飞云一直在旁默默的等待,见到他醒来,敬畏的叫道。
“飞云啊,如今你虽已经突破入筑基期,但依然不足。”
“我希望你在十年,不,五年内,突破入金丹期!”
“成为我大林宗真正的中流砥柱。”
江流笑着说道。
全身一震,华飞云弯腰:“飞云必定努力修炼。”
“高深的剑诀,我这里还有,待得你修为境界更高时,我会再将其给予你。”
江流又是说道。
“谢掌教栽培!”
华飞云头低的更低了。
他出身大林宗附近的一个小山村,父母平平无奇,在幼时被大林宗看中天赋,带回宗内修行。眼界逐渐开阔,心胸也变得更宽广。
但在此之前,他的梦想就是修行到筑基期,成为受人尊敬的长老。却在遇到掌教后,获得了晋升金丹的希望。
对华飞云来说,这就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未来,也是他的梦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掌教却没有在说话,他抬起头偷偷望了对方一眼,然后便是心神一怔。
“掌教?”
轻轻唤了一声,他看到江流脸上的微笑散去,俊俏的面容上,被惊讶与一丝疑惑替代。
“发生什么事了吗?”
华飞云迟疑道。
江流点点头:“的确发生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
“走,我们这便去看看。”
说完,其身形悬浮而起,眨眼便是化为一道光芒飞逝向远方。华飞云愣了下,脚踩剑光紧紧跟上。
能让掌教都惊讶的事情,那必定是大事。
前些日子,那一战他是亲眼所见,掌教的强大,那遮天蔽日的巨掌,更是难以忘怀,铭记终生。
摇光峰山脚处,一片丛林密集,郁郁葱葱,树梢上有鸟儿在低声鸣叫,山林间有野生动物缓步行走。
黄昏时分,夕阳余晖散落密林,将这处地方映照为一片赤红,就连光在这一刻都是红色的,显得万分美丽。
突然,树梢鸟儿,山林动物,脑袋齐齐转向了林间,那条由碎石铺就而成的小路。
它们的脚步停顿,兽脸上人性化的露出几分凝重,以及怜惜。
片刻后,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一身穿粗袍,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缓步行走而来。
他小小的脚踩在石路上,嘎吱作响,抬头挺胸,眉眼之间有几分成熟,几分自信,几分坦然。
“我叫安然。”
“此来为山神献上祭祀。”
“祭品。”
顿了顿,幼小的孩童面对前方山脚断壁,咧嘴一笑。
“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