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收回元神,把手放在石门那四行诗上,用手指顺着字的凹槽慢慢用力书写,写了两遍,却一无所获,再用真气一试,他发现有些字竟然能按动,仔细一琢磨,这些字组成的竟然是九宫八卦图。
既然知道是九宫八卦图,那就好办多了,他用九宫格试了一遍,又用先天八卦图试了一遍,却都徒然无用。
一连两天,谢铭舟把所有与九宫和八卦沾边的阵法都试了一遍,然而还是没有效果,忽然他想起天罡禹步里面的九星后天八卦罡步也与八卦有关,于是又打起精神,开始试验起来。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按禹步顺序写完之后,石门终于在轰隆声中滑了开来。
谢铭舟一步闪了进去,拿起玉桌上的匣子,这匣子上面贴了一张封印符,虽说盖得严丝合缝,却并没有机关,轻易就打了开来,里面却是厚厚一叠书稿,他拿起面上一张,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正是刘道真人开辟隐居的洞府!话说这刘道真人也是一个修道奇才,年过六旬就修成神丹,然而在他一次出外游历后,他的命运发生了转折。
就是这一次游历,他认识了一个龙虎山的道人,这道人炫丽的术法和层出不穷的符箓让他沉迷,他从此周游天下,收集各种术法、阵法和符箓,醉心于这些术法之中,自然也就荒废了最根本的性命双修。
等到他将近两百岁时,他才回味过来,老天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不能结成金丹,那么他的大限即将来临!但是他在这儿闭关两年,丹法却无寸进,无奈之下,只得离开这儿出外云游,以期能得到那一线机缘,突破金丹!
而匣子里面的书稿,就是他这一百多年来收集的各种术法,他本想把这些书稿一烧了之,然而一百多年的心血又让他狠不下心来,最后把它们封印在这石室之中,看有没有后人能够得到。
谢铭舟看完这份手稿,也给自已敲了一个警钟!这些身外之法虽然有用,但是不能助人长生,到时身死道消,这些东西不也得烟消云散?不过话说回来,术法、阵法和符箓都有大用,只要衡量好功与法之间的度就行。
看下面的手稿,全都散乱无序,极其杂乱,又没有装订起来,可能是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再看另外一个匣子,也是厚厚一叠手稿,谢铭舟把两叠手稿放在一起,准备给它们分门别类。
这些手稿包含的内容极多,大致可分为术法、符箓、阵法、炼器、炼丹五大类,其余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驱邪捉鬼的,有炼妖养妖的,有风水占卜的,竟然还有有两页锤炼元神的功法!
分类好之后,谢铭舟粗粗翻看起来,虽说他自已也会一些法术,但是道缘祖师一脉本就不以术法见长,修的是长生无上大道,可术法有时候确实好用,因此谢铭舟才会想选一些经常要用到的术法学一学。
先选了一门天罡雷法,又选了一门五行遁术,再选了一门神行术,方便赶路,剩下的术法类的全部收起来,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
翻到阵法类的时候,谢铭舟准备先放到一边,阵法基本都是以先天图、八卦图、无极图、太极图以及周天星辰图为基础,但是这些图他都理解得很透彻,一些常用的阵法也能摆出来,所以暂时不打算看这个,要用的时候照葫芦画瓢也能摆得出来。
正当他准备把这些手稿放到一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中间一张纸上露出来的线条有点熟悉,谢铭舟把它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一边看一边回忆在哪看见过这种线条,不一会就想起来跟那王三麻子拿来的玉佩有些相似。
谢铭舟摸出那块玉佩,把它和手稿摆在一起一看,岂止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想到也许可以解开这块玉佩的秘密,他心中兴奋起来。仔细读了一遍那张手稿,才知道这是乾坤阵的阵图,这乾坤阵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说起地仙之祖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知道的人就多了,据说他的袖里乾坤就是用的这个阵法。
谢铭舟彻底投入了进去,这乾坤阵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好不过的东西,虽说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休息,也没有打坐入定,精神有点疲惫,然而这个讯息刺激了他,他打起精神,决定把这阵图弄懂了再休息。
一看起来才知道,这乾坤阵图根本不是一张手稿,而是有五六张之多,他用了好几个时辰,才搞清楚了阵图的线条构建以及真气在其中的运行原理,还有其中几个节点所起的作用。此时他感觉到已经极端疲惫,于是决定先休息下恢复精神再来看这块玉佩。
谢铭舟来到玉床上,盘腿坐下,开始打坐入定,搬运真气,真气一动,他就发现运行的速度比往日快了好多,此时也无暇分心去想,只管行气,慢慢地沉浸了进去。
仿佛一转眼,已经行完三十六个周天,刚一醒转,他马上就趴在玉床上寻找起来,果然,玉床上刻满了线条,这肯定又是一个阵法,谢铭舟看了半天,也搞不懂这个阵法的原理和效用,看来自已对阵法一道知道的并不多,以前倒是有些坐井观天,有时间也要仔细参详一下才是。
喝了一点水,谢铭舟又开始端详玉佩,按照手稿上所说,他把真气凝成一丝,顺着玉佩上面开始的那个节点,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试完正面,玉佩没有反应,再试反面,还是如此,他不由有些疑惑,想了想放出元神,一下钻到阵法里面。突然玉佩闪过一道白光,象闪电一样就钻进了他的泥丸,谢铭舟大惊,这要是邪道妖人用这个害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不过这白光却不是什么害人的术法,而是前人留下的一道神念,只一瞬间,谢铭舟就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这玉佩果真是刘道真人所炼,却不知道怎的流落到了王三麻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