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刚才反应极快,在何进喊出声时,他人已经朝后飞退。同时还把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手下拉过来挡在了身前。
如今那手下,躯干部分已经化作了白骨。
那三个面具上带着金色纹路的人,因为距离最远都及时做出了闪避,除了衣服上有些地方也被腐蚀殆尽之外,其他到无大碍。
见到刘宏痛苦哀嚎的样子,都连忙冲了过去。两个人联手制住刘宏让他无法乱动。一人连忙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咕咚咕咚地就浇在了刘宏的脸上。
滋滋的白烟升起。
“啊!!!!”刘宏惨嚎一声,就晕了过去。
刘宏半张脸已经灼烧的坑坑洼洼,甚至有些地方都已显露出了白骨。
三人面面相觑,都为这毒感到了恐惧。再看之前还跟他们谈笑的兄弟们,此时已经都一个个成了白骨。
也顾不得去收拾这摊残局,三人带着刘宏先打算先去给他疗伤在说。
刘一凡一直都藏在远处,见到人都走了,先没有急着出来。又等了一小会,确认周围再无他人,这才起身。
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焦糊的味道,是肉味?
饶是刘一凡剑下已经斩了不少人,再见到如此惨状,心中也是不由得升起几分寒意。
特别是何进最后整个人都给爆裂,带给刘一凡很大的冲击。不光是对于何进的功法上的震撼,还有对方鱼死网破的行为,当真是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下刘宏中的那三夜浮生的毒该怎么办,万一要是不治身死的话,炎汉宗今后要有不少麻烦了吧。
“不管是刘宏还是何进。都是权力的疯子啊。”刘一凡本对炎汉宗就无感觉,此时更加是厌恶了起来,想要早点离开。
顺着地图的指引,刘一凡终于是找到了地牢。门口有两个人把守,看衣着不是炎汉宗的打扮。
“王家。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开始算一算了!”想到之间何进和刘宏的对话,刘一凡知道这二人肯定是王家看守何欢的人。
再也没有想之前那般将人打晕,这次直接拔剑就挑杀二人。卢毓的仇他可一直都没有忘,这两个只是利息,就先收着了。
借着隐约的月光,刘一凡这时看到了门上有锁,试着搜了一下两个弟子身上,却没有发现钥匙。
“这下麻烦了。”刘一凡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心说早知道需要钥匙,就先不杀好了,这下连钥匙在哪里都不知道,连问的人都没有了。
如今人没救出来,反倒是打草惊蛇了,要是王家的人发现这两人死了的话,对何欢肯定不利。
甚至不用等王家的人,就是那刘宏苏醒过来,看到他那张被毁容的脸。
只怕肯定也会把对何进的怨气撒到何欢身上,到时候可就没机会在救人了。
双掌运力,试着想要扯断那锁。可也不知道锁是何种材质所制,任是刘一凡如何用力,别说断了,甚至连形状都没有发生改变。
刘一凡有心想用剑劈,可看那样子,觉得没可能劈断。反倒会发出巨响,万一把人都给招惹过来就更不妙了。
“怎么办呢,去另找一个王家的人来问问?”
刚走出两步,刘一凡一拍脑门,连忙转身又回来,给这锁头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打开网页,找了一个问答的互动平台。注册了一个号之后,把这张图贴了上去,标题写着:“急急急急!想要撬开这种锁,请高手赐教!”
“要是这个方法不行的话,我再去找王家的人吧。”刘一凡想着,就找个地方坐下,不断的刷新网页。
刘宏遇险,很难说宗门里不会加大警戒的力度,能不现在去找王家的人,那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何欢没救到,把他自己也给搭进去。
等了一会,回复倒是不少:
“打电话找开锁师傅啊,家门口没小贴纸吗?”
“我去,这锁有些年头啊,卖不兄弟?”
“专业开锁三十年,电话186********,非诚勿扰。”
“同城有约,上门服务,少妇学生妹,需要私聊。”
“不会开。和楼主一起坐等会开锁的人。”
“不会开+1”
“不会开+2”
……
刘一凡又等了一会,见内容还是没有一条有用的,正想着还是冒个险去找个王家的人问问吧,一个他所期待的回复终于出现了。
上面给出的方法看起来很简单,只是提到的那些工具刘一凡可都没有,连忙给那人发私信进行沟通。
然后在那人的一步步教导之下,试着用刚才被他杀的那两个王家人的发簪,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撬锁。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合适工具的窍门别提又多难了。在弄断两个发簪和好几根小木条,刘一凡终于是半天才找到一点门道。
又弄了两根木条,正想着在尝试一下,耳中传来一阵沙沙之声,是有人往这边走来了。
刘一凡一惊,连忙架起两具尸体藏到了一边。
就见四个身影由远及近,看那架势就是朝地牢而来。
借着月色,刘一凡看清了来人是谁。
当先一个少年,衣着玄色长衫,腰系火纹金带,手握长剑,容貌俊美之中略带一丝稚气,整体给然一种清新俊逸之感。
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刘协,刘伯和。
要说刘宏也确实偏心。他明明比刘协年长,却一直没被赐字。由此也可看出这刘宏到底是多不喜欢刘辨了。
刘协身后跟着的,是王氏双雄里的王凌。此刻看他样子,比之以前那英姿勃发来说,萎靡了不少。看来正如刘表所言,被张辽伤了,如今功力大减,很是虚弱。
另外两人刘一凡没见过,不过看那打扮也知道,只是王家的普通护卫罢了。
刘协道:“二叔,你说父亲他忽然让咱们把何欢带过去是何意?”
“不清楚。不过刚才那些白骨你也看到了。”王凌回想着刚才看到一切:“除了何家的毒,只怕没谁能把人变成了那样。我想应该是何家的余孽袭击的你父亲,他是想要亲自审问何欢吧。”
“何家还有残党?”刘协有些惊讶,就他所知,他的这些叔叔舅舅没做的可是很绝的,应该不可能会留下活口才对。
王凌道:“何家也传承了很久。就算何进这一代再没什么建树,有一些咱们情报之外的势力倒也正常。”
“哎,希望何欢赶紧都说了吧。”刘协有些惋惜道:“她毕竟放过我一次,可能的话,我想她不要有事就好。”
“协儿啊。身在江湖,就不能心慈手软!”王凌的语气有些严厉:“何欢放过你,那是她身为一个女人的软弱和无能的表现。所以她现在是被咱们给关押着。要是她当时动手了,那现在这个局面肯定就不一样了。”
“所以协儿啊,你一定要记住。对待敌人永远不要仁慈,因为那是对你自己的残忍!”
“二叔教导的是。”刘协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王凌所说。只是他的心中在想却是,若不是对方的仁慈,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他是因为对方的仁慈而活,不是因为对方的残忍而死。
仁慈,难道有错吗?
四人快走到地牢时,王凌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串钥匙。
刘一凡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在费劲撬锁了,这有人来给他送钥匙了。
“那两个兔崽子跑哪里去了,竟然敢偷懒不成?”王凌走到近前,没有看到守门的人,不由的骂了两句。
“恩?”王凌正要开门,鼻子忽然抽了两下:“有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