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楼宇尖端,被刺穿胸口露出偌大空洞的官袍道士用沾满血迹的双手攀住木制尖端,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一下又一下将自己从木制尖端上脱离。
一个死去多时的人,将自己从木制尖端上拔出透露出可怕的诡异,官袍道士表情空洞完全没有感觉到痛苦,也毫不在意胸口的巨大伤痕。
重新在楼宇顶端站立好,官袍道士咔吧一声将断裂的脖颈扶正,左右歪了歪脸上露出空洞的笑意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面具放在脸上。
官袍道士摸了摸头一脸后怕:“真的很疼,看来也不能小觑这个叫做陈太玄的人!”
官袍道士摸了摸脑袋,那种头皮离开脑袋的痛感,以及大脑被挤压爆裂的崩溃感觉从脑海中划过,那种濒死而又无法反抗的滋味让他感到愤怒,衣衫变化一身官袍瞬间变成戏服。
一个新的戏子出现在楼宇顶端。
“真是有点大意过头了,不过接下来可就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我了!”戏子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微笑,看着脚底呢喃道。
“哦,真正的你这样看来这个就是本体了!”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从戏子身后传出。
戏子:“当然,就是线傀也不是随随便就能.................”
“该死!”一瞬间戏子意识到不对劲,变幻身形离开楼宇数十米转过头看着那个高大的黑色巨人,竟然有人能看穿他的躯体。
戏子:“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看穿我的线傀?”
看到黑色巨人手中那道残缺的尸体,戏子眼底闪过一阵后怕,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感知到后面站着一个人,这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若是在他复生的那一刻,这个叫做陈太玄的怪物动手,他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戏子丢掉此前的戏谑认真起来。
他在复生的时候可谓是精力完全集中,依旧没有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巨人,可见那个巨人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将自己一点点从木制尖端上拔出。
如此表现必然是个劲敌,若是再不认真那种绝望般的挣扎或许还要经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经历将会是彻底死亡。
陈太玄:“我很好奇,这分明是一具钦天监的尸体却又是你的本体,看样子在被通缉之前你应该是钦天监的人。”
戏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戏子没有用那种戏谑的语气,表现的很凝重。
陈太玄:“这个答案可是决定我最后将你的尸体送到哪里哦!”
喷出一口热气,陈太玄盯住戏子。
“狂妄至极!”戏子忍不住大喊。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都是他这样和别人说话,陈太玄的话语深深刺激到戏子。
没有谁能取走他的姓名,即便是眼前这个怪物也不行!
戏子飞速移动,陈太玄以一种诡异的轻功追在身后,夜色中一道巨大的身体无比轻盈露着难以理解的诡异。
戏子变幻身形,心中一阵低骂。
“该死,这家伙皮糙肉厚怕是难以破防,怎么就遇到这种家伙。”
心中对于要将陈太玄做成傀儡的想法只字不提,都没把握破防戏子实在没有这个兴致。
“线傀术!”戏子低声道,双手张开平放手指上下舞动,指尖出现透明的丝线在空气中不断缠绕。
丝线无视距离瞬间扎入陈太玄体内,喜色在戏子眼底划过瞬间停下动作和陈太玄对峙起来。
双手平铺露出十个手指,戏子看向陈太玄面露怨恨:“从来没有人让我这么狼狈过,所以我决定让你死的痛快点!”
没有人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从来都是他戏耍别人何曾落到这种地步,戏子将所有原因怪在陈太玄身上。
双手有节奏的舞动,像是在跳舞,随着这段舞蹈开始陈太玄感到身体有些不协调,出现迟滞。
体内出现一种无形的力量想要绕开大脑指挥他的双手,流转不息的气血之力和内力在这一刻也变的迟缓起来。
双手微微抬起前后摆动不断做出想要攻击,却又停下攻击的举动。
“哈哈哈,你以为你靠着一身蛮力就能打得过我戏子?真是痴心妄想!”戏子放声大笑,感觉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戏子的双手抖动的越发具有节奏感,幅度也逐渐缓慢下来,无形的细线进一步深入陈太玄体内想要获得更多的控制权。
身躯几乎脱离大脑指挥,甚至一双巨拳不断击打在脸庞上,带来极大侮辱!
陈太玄肌肤紧绷,从身体内部挖掘出更大的力道,心中憋这一口气脸上的暴虐如有实质落在戏子眼中。
“没有......没有谁能控制我的身体,即便是你那所谓的傀儡术也不能!”
说完他双脚一蹬发出巨大轰鸣,全身上下再度膨胀大量肌肉从体表密密麻麻的凸起扭曲,将原本的巨大身形再度扩张散发出无形的肃杀和凶意。
体内那不受控制的凝滞感瞬间消失,像是炽日下的雪花迅速融化!
空气中无形的丝线瞬间断裂,作为来源的戏子双手瞬间一空,失去操纵傀儡的感觉。
他身体陡然一僵随即双眼面露惊恐的看着暴虐的陈太玄,僵硬的放下双手头也不抬的向远处飞速狂奔,向来无所不利线傀术竟然被人用难以想象的蛮力活生生破开!压箱底的手段被无视,戏子心中升起巨大惊恐。
陈太玄一个箭步使出此刻最大的力气,带起巨大烟尘和声响十分轻松的追上戏子,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状态下的速度提高数倍。
巨大蛮力下,戏子甚至连一声惨叫都不曾发出被陈太玄直接拍成肉饼飞溅出大滩红白交织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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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一处漆黑的山谷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穿过密林看向坐在石头上的红袍男子。
“盟主,戏子的灯灭了。”
“哼,死了就死了不过是死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而已,血盟何曾需要他那种恣意妄为之人!”
红袍男子对于戏子的死亡毫不在意,甚至感到活该,死去一个桀骜难训的疯子不足挂齿。
“传我的命令下去,所有人等不得轻易出谷,否则戏子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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