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离开,臣子们炸开了锅了。
灵鸿飞率先问道:“殿下,她们可是修行者,您把她们放在身边,会有危险的。这样做是否不妥?”
其他人纷纷道:“这两个女子包藏祸心,就算曾经救过公主,但是谁知救人是不是她们的阴谋?”
“人族十分狡诈,也十分冷血,必须防着。”
“妖王殿下,还是宰了最好。”
“停——”易梓末手一挥。众人不敢吱声了。
易梓末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两个灵力低末的修行者,她们那点修为,伤不到本王。冥渊,你派人监管她们,在宫里容易控制,总比让她们在妖界乱窜好。”
末了,易梓末补充道:“不能让她们靠近书房、资料房、丹房和库房。也不让她们见到公主等人。”
冥渊点头,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那,殿下你的寝宫呢?”
“她们不是要当侍女吗?让她们去。”
一个女妖不满了,眼红说道:“她们居然自荐为妖王的侍女?就她们那个长相,身段没有蛇族狐族妖娆,胸部没有猪妖那么饱满,凭什么伴君?”
健壮的狼妖笑得很痞:“女人就是爱嫉妒。她们怕不是在使美人计吧?”
身旁的女妖立刻叫起来:“没本钱还想使美人计?”
易梓末眯了眯眼,美人计?她是有这个本钱,但是看起来可不像有这个打算。
台阶下的嘈杂的人群里,只有灵鸿飞看到了易梓末的眯眼。在妖王身边殿下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他自己怕是也不知道,就是在他兴趣浓郁时,他会眯眼。
---
殿外的天空变得暗淡下来,殿内变得更加流光溢彩。
妖界的夜幕降临了。
易梓末一边走向大殿后侧,一边听冥渊汇报:“两位姑娘已经安置在侍女房了。并没有什么异动。但是我们的人听到,两界正战,白姑娘有意行刺你,丁姑娘在劝白姑娘,说只有待在您的庇护下,才能安全度过这个月。”
算她脑子清楚,她们两个无法行刺成功的,而且确实只有他的庇护才能让她们周全。易梓末对此赞同的点点头。
冥渊继续道:“但是那个白姑娘好像很不愿意待在宫里,也不愿意待在妖界。”
白姑娘?说起来,丁姑娘这位师妹,上次在大锦国帝都见过,长得很秀美,但是妖界魔界的美女何其多,易梓末司空见惯了,所以最终只记得她有一双如泉水般透彻的眼睛。今天见面,他也没多留意她。不过借由她和丁绒不一致的反应,倒是证实了她们两个来妖界只是个意外,并不是作为两界战争的一个环节。或许也说明了,她们被动而来,能够制造空间裂缝的圣刃“尽杀”不在她们手里。
冥渊继续道:“白姑娘还想……”
易梓末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你老是说她?你对她感兴趣?”
“感兴趣?是啊,她的想法和一般的修行者更统一,也更危险。”冥渊说着,看到易梓末兴味的表情,连忙摆手:“不是那种感兴趣。”
妖王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殿下,莫非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对丁姑娘更感兴趣?”冥渊问。不应该啊,丁姑娘看起来贪生怕死,没胆子对妖王不利。抬眼一看,妖王的金色眸子里射出了利芒。
虽然知道冥渊说的不是那种兴趣,但是怎么还是听着刺耳?
易梓末脸色的阴晴不定让冥渊不敢说下去了,他听到妖王吩咐“去让她们过来”后赶忙拱手退下了。
---
在冥渊的带领下,丁绒和白月兰往妖王寝宫走。
丁绒还在想一个时辰前白月兰的想法:刺杀妖王、平息纷争。白月兰现在对妖王没有一丝私情,和故事初设一致,她正直、纯净,既然已经陷入敌方,干脆不畏危险、趁机杀敌,为受伤的涵山宗的师父、师伯和死去的长老、师兄弟们报仇。然而,这行得通吗?
先不说她们两个能力有限,光说这个事:女主刺杀男主,不管成或者不成,总要死一个主角吧,是不是都要全剧终了?那不是连故事的性质都改了,变成悲剧了?而且,族系纷争,观众们肯定要批判剧情变成了《罗密欧和朱丽叶》的!这么大偏离,他们两个外来户是会回去,还是永远陷在故事里?
丁绒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事做不得。这涉及了她和林城两个人,若是擅自决定大改剧情,万一回家之路出了纰漏,她自己也就罢了,不能连累他人,不然她事后愧疚也于事无补。
话又说回来,刺杀失败那她们便没有活路了,男主角睚眦必报的,即使刺杀成功了,于人族也没有半分好吃,就像她分析给白月兰听的,妖族入侵人界是中了阴谋诡计,易梓末应该有所察觉才限制妖族人擅自去人族之地,他一旦死了,就没人辖制妖族了,搞不好妖族人还会以给妖王报仇为名,全力袭击,这只不过便宜了幕后黑手——普惠寺的那群恶僧。
说她胆怯怕死没关系,但是她必须尽量保持故事在正轨上运行。
前面的冥渊已经停下步子,推开厚重的黑色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两个姑娘迈进了门槛,才退到了门边。
易梓末坐在床边看书,听到冥渊的声音“殿下,两位姑娘来了”抬头时,眼里闪过赞赏。
丁绒换上了天蓝纹饰的裙衫,白月兰穿得是鹅黄色的,比起她们门内那种蓝灰色的修行服好看多了,修行服穿着像道姑,老气十足。
“妖王殿下。”丁绒拱手,白月兰虽然不愿,但是丁绒的示意下,还是勉强配合拱手了。
易梓末放下书,坐直了身体,道:“丁姑娘,白姑娘,你们说要当本王的侍女,不知想当哪一种?”
什么哪一种?丁绒和白月兰对视一眼,不懂。
易梓末指了指门外,道:“第一种。”
哦,在外杂扫,也就是室外保洁阿姨,懂了。
“第二种。”易梓末指着室内一圈。
室内整理,家用保姆,这也行。丁绒和白月兰心想,还以为侍女都是这种呢。
“第三种。”易梓末拍了拍自己坐的床,丁绒看得很清楚,黑缎的床上他的手指节分明,白皙漂亮,十分有力。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一起滚床单?切!这不叫侍女,这叫做侍妾,别以为我语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