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叶之的意识回到这个世界时,他还在摄影棚里拍公益宣传片。在那边的世界刚餍足的睡了个好觉,他精神十分充沛的配合拍摄,摄影师也瞠目结舌的问:“林城老师,这大半夜其他演员们都蔫了,你怎么显得如此精力十足?你吃仙丹了?”摄影师没说完的是,你怎么还眉眼间带着诱惑,一脸春色。若不是他很清楚这是公益片,他都要怀疑自己正在拍成人片了。
叶之笑了笑:“刚才打了个盹,大概在另外一个世界蓄积了能量吧。”
莫不是做了春梦吧?一旁的导演看破不点破的说道:“补拍的几个镜头都过了。辛苦了,林老师,辛苦了,各位演员和工作人员。咱们可以撤了。”
叶之配合的点头:“谢谢。那我去赶飞机了。”
导演疑惑的问:“这个时间点?不会酒店休息一会?”
叶之笑了笑:“赶最早的飞机回家。我约了人。”说完,喊了声助理,从摄影棚直接坐车去了机场。到达b市的那套房子里时,已经快中午了。
推开门,屋子里是没有主人的寂寞安静。她大概上午有课吧,早知道要问她要个课表。飞机餐太难吃了,叶之想了想,出门吃饭去了。
本想找个地方吃点热饭菜的,但是,那会要挺久吧?还是算了,早点回家等她吧。叶之转了一圈,在小区外的小超市里买了个面包,走进家门时已经吃完了。
家里还是很安静。他把面包包装袋丢进垃圾桶时,却看到里面已经丢了个一模一样的包装袋。她的午饭也是个面包,她也是如此着急来见他?
他欣喜的推开主卧的门,房间里被布置一新,床铺被整理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但是没有人。他转头看了看,开放式厨房里没人,阳台没人,洗漱间也没人。
只有一个房间是关着门的。
他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看到身材纤巧的少女在浅蓝色床上已经进入了梦乡,手机就放在头边。酒红色的卷发在阳光下发亮,中午刺眼的阳光照在小巧精致的脸,她不大舒服的皱着眉。
这丫头,都不会照顾自己,要睡觉却不拉好窗帘。叶之走过去,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拉上了厚重遮光的窗帘。
她的眉头舒展开了些,嘴角似乎勾起,仿佛在做美梦。
一夜不休的疲劳终于涌来,叶之轻轻躺下,把丁绒的头微微抬起,让手臂伸到她脖子下,稍稍用力,把她妥妥的安置在了自己怀里。
满足感和安心感充满了叶之的全身心,原来,幸福就是抱着爱人睡个下午觉。
直到,怀里的女孩弹了起来。
叶之睁开眼,懒洋洋的问:“怎么了?”顺手握住了丁绒的手。
丁绒的脸发烫,她目光躲闪:“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到十二点。不过你还没来,我就去解决温饱问题了。再回来时,你已经睡着了。”
“我……很累。在那边世界没睡好,过来后正好是早上,上午还四节课。”
叶之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丁绒的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低声说:“辛苦了……”
总觉得他说的“辛苦”别有深意,丁绒全身又开始紧张了。叶之的火热呼吸靠近了她脖子,他想干什么?!那一晚的痛和累的记忆全出现了,对了,他们这种是魂穿,理论上讲,在网剧世界里用的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个身体。那这个身体还是原装的“纯净”状态,若是那啥,那岂不是还得重新经历一次同样的痛?
想到这里,丁绒忽然觉得前面就是悬崖绝壁。她忍不住的转身,双手推开了叶之。
叶之愣了一下,问:“怎么了,绒绒?”
丁绒咬了咬嘴唇。这怎么说?说她觉得爱的初体验不像想象的那么梦幻美好?那岂不是表明她是个内心奔放、充满幻想的小色妞?那,说他技术不好?听说男人很忌讳这个,听到这话都会很生气,他会不会气得说找别的女人去练习技术?或者说他体力太好影响她休息?他会不会开始嫌弃她体力不济?完蛋了,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她的求生欲告诉她,至少不能说实话。
叶之也急了。丁绒和他一向说话都不用弯弯绕绕小心思,尤其是这段时间,都是有一说一的直爽性子,什么事都摊开讲。她居然目光闪烁,带着突如其来的生疏,有不愿意同他讲明的话了?
他牵起丁绒的手,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什么事吗?对我不必保留,你可以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丁绒看着他。别的事自然可以说,但是这个事……如梗在喉,说不出口。她勉强的笑了:“没事。你别想多了。”说着站了起来。她应该远离床铺。
叶之也跟着站了起来:“真没事?”
“没有。就是……中午吃得太少,我饿醒了。”
没事就好。叶之搂过丁绒的肩,笑道:“已经六点了,怪不得你饿。你中午就就吃了个面包吧?你太瘦了,晚上我带你出去吃大餐。”
晚上还有新的一集上线,丁绒本来不想出门,点个外卖在家吃就好。但是看着叶之的手正亲密的抚着自己的肩膀,若是一直在家,他忽然提出要和她再一次怎么办?在家,不安全,还是出去吃饭,吃到网剧上线前再回来比较好。
丁绒点头,转身顺势甩掉叶之的手,说道:“好。不过我先洗把脸。”
“我在客厅等你。”
丁绒洗完脸,一摸口袋,手机还在客房里,她走进去拿起手机,看到室友向甜甜发来的短信:“亲,你下午又失联,莫不是又去会情人了?鉴于林城大明星已经是朋友夫,不可yy,那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拿到崔逸禹的签名?我近来也在追白道妖后,我粉男主。”崔逸禹是男一号易梓末的扮演者,当红流量小生,早知道他和林城是一个公司的,但是没听他主动提过任何一个其他男明星,丁绒也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