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真的很强,让夏雨落再跟他交手一次,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胜之。
大战过后夏雨落开始修养,这一次他受伤太重,神魂都遭受了重创,险些被斩成两段,只能拿出了再前十座星关所得的九死还魂草出来。
九死还魂草只能在世间极阴之地生长,由无尽的死亡中孕育出了生之力,服下一株神魂只剩下一点也可以立即复原。
夏雨落服食九死还魂草后,天母的感悟也融入进他的识海中,碰巧这次的感悟是关于神魂的。
在神魂复原的过程中,夏雨落参照感悟,并以炼神术淬炼,又使神魂登上了一个台阶。事实上每战败一道人影,夏雨落便强上一分,无论是与强者战斗的经验还是天母的感悟,都对其有很大的帮助。
一个月后夏雨落痊愈,再次踏上了星路,这一走便是十年,后面星关中出现的身影越来越强,光是能与剑魁罗天还有松小竹相媲美的便有四五人。
双方都是至强者,都站在天人的巅峰,秘术杀招更是数不胜数,谁都不敢说能稳胜之,一旦打上便是好久,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夏雨落就这么磕磕绊绊一路走下,一走便是十年,期间他遇到巨人王、征服王、九凤王、玄烈等昔日留下的身影,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方巨擎,昔日的他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都被夏雨落一一打败。
不过夏雨落丝毫没有放松,他知道前方还有更强者,他一刻也不能停止修行,因为那些几万年前来的天才当时已经如此,经过这星关的历练又会变得如何恐怖,他要走的更远就必须超越这些人。
十年中足以发生很多事,剑壹、剑落、巨子、云浩、南十八等许多来自下界的修士都进入了这条唯一真路,当然沧澜等一些强大的捕猎者也进入了其中。
由于人数众多,他们在前十座星关中进行了惨烈的大战,而守护者们则是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这一战便是几年,双方都死伤惨重,直到后来有一个女子出现,屠尽了路上所有的捕猎者,捕猎者中只有沧澜逃了出去,其他就连捕猎者中排行第一的神溟都被斩于剑下。
这个女子便是施礼,后来也被捕猎者成为女魔头。
十年对修士来说很短,但对凡人来说却是漫长而又重要的一段时光,毕竟凡人又有几个十年。
下界萧虎臣、昔日漠北马上皇帝赵武、宁国前代皇帝魏郜纷纷去世,葬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同走的还有从黑灾中活下来的老兵,绝大部分都安葬在边关附近或是东岸之上。
十大将军中剩下的郭淮、元秋、洪毅三人也略显老态,不过有各国送来的逆天神物吊命,再加上几位强大的天人为他们渡气,他们一时半会还是性命无忧,足以主持几十年的战局。
不过最近几年指挥的中心已经渐渐交到了谢衣的手里,虽然年轻,虽然还是个女孩,但几年中她已经用实绩狠狠的打了那些反对派的脸。
同时上次攻破教廷圣城的功绩被爆出,普通士兵已经逐渐认可了她,再加上郑庄公也公开支持谢衣,并且把郑国和燕国的军队指挥权交给谢衣,这样谢衣既有威望又有兵权,基本已经坐实了大陆联军统帅的位置。
教廷军和大陆联军在这十年中展开了数次大战,以结果来说,是大陆联军的胜利,他们打下了十里坡大平原,从新铺开了战线。
这倒不是说大陆联军在战力上胜过了教廷的东征军,只是因为教廷内部出了问题,教廷圣城被毁,由于军力都被抽调到了东方大陆,所以并没有人员来修复这座千年古城。信仰标志的缺失导致西方大陆人心惶惶,许多年轻一代暗地里都生出质疑。
现在掌管教廷的是幽冥王,最为一个外来者,他显然不受西方大陆百姓的待见。而且由于教廷本土的兵力空虚,许多小国也纷纷搞起了小动作,碍于王者的强大他们没有进行明面上的反抗,但是一些贡品啊,新征的兵员啊,都纷纷停止了。
这直接导致了东征军的后勤和兵员都跟不上,而大陆联军由于是在本土作战,根本无需担心这些,此消彼长之下,教皇不得不放弃了一些战略利益,来保持东征军整体的稳定。
还有另一个原因导致东征军一直无法专心进攻,那就是原圣女赛菲莉亚的出现,她举起了属于自己的旗帜,有几万人追随于她,有些是不满教廷命令的东征军士兵,有的是救下的难民自愿加入了其中。
这只军队被称为圣女军。
圣女军的人数不多,装备也极其简陋,真要与东征军交手第一时间就会被碾成碎片,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以游击队的形式活动的。
就是这么一支部队却成了教廷的心腹大患,准确的说是原圣女赛菲莉亚成了心腹大患。
她在西方大陆拥有极高的声誉,可以说是除了教皇之外最具声望的人,一段时间内甚至有人偷偷称她为圣女猊下。
这样的人站在了教皇的对立面,造成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信仰流失。
信仰是教廷立足之本,一旦信仰缺失到一定地步,不仅东征军,整个西方大陆都会乱成一团。
为此教皇甚至不惜派出了所剩的所有师徒去暗杀她,不过都被神秘强者所救。
修士的大战则进行的更为惨烈,百剑山、蜀山、世间各大门派都派出了弟子来此,而且都是核心弟子,阵亡比例竟然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五十,相同的猎杀天使军团也损失惨重,十年内折损了三万之众,而且双方都有天人级别的强者阵亡。
两方势力的王者们更是展开了多次大战,不过大陆这边的王者更多一些,大先生、阴阳鬼谷子、赤王对上天使之王与幽冥王可以占到一些上风,但是他们也不敢妄动,因为西方大陆上空的西天门正在逐渐不稳定,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存在正试图破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