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的确发动征兵了,但是手段却比赛菲莉亚想的高明了许多,在弥撒圣祭之后教皇直接前往了铁壁的总指挥部,接手了所有兵力的指挥权,铁壁战线内的气势焕然一新,以前塔格里做总指挥的时候,士兵虽然也服从命令,但是总是不能尽心尽力。
可教皇一来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们眼中的神,神带着他们作战,那么他们就是神的使徒,神的子民,死后能享受极度的安逸与平静,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拼尽全力。
过了几天前来参加的弥撒圣祭的信徒都陆续返回了西方大陆,这些能远过重洋来参加圣祭的人大多都家境殷实,都是富商和中小型贵族,这些人可以说是西方大陆的中坚阶层,是支持教廷运转的基本,他们回去后宣扬教皇的事迹,对儿女邻里诉说他们看到的“神迹”和教皇的伟大,一时间在西方大陆上造成了渲染大波。
作为教廷和信仰的象征,教皇已经很少在世人面前展露他的手段了,哪怕是上次镇兽白泽和夏雨落他们前来营救刘柳柳,教皇也只是在圣城附近出手,基本没让什么人看见。而这次不同,教皇的“神迹”确确实实的传颂了下去,这些信徒眼中的“神”离他们又近了一步。
几乎在同一时间,教廷内部几个传递战况的人员不小心违反教条,又不小心把前线作战的战况泄漏了出去,又被很多不小心人的传播了开来。
不久之后,这条信息就口口相传的,传到了西方大陆的大街小巷。
不仅如此以三大家族为首,还有各个大家族自发的发表演讲,陈述那些异教徒王国的罪恶,并且直接就集结了五万人派去支援教皇了。之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整个西方大陆都陷入了一种征兵入伍的狂潮,每天都有成百的年轻人排着队,抢着入伍去为教皇排忧解难,一个月后整整二十万的新兵集结在英吉利亚大海峡的旁边,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十**岁的年轻人。
他们不会走和南越经商的航道,也避开了东土远征舰队的前进路线,而是直接来到了教廷占领的齐国西岸,他们将在这里接受训练,成为真正的士兵。
在这些新兵训练结束之前,教皇便率先发动了他的攻势,只见二十万教廷军倾巢而出,以惩戒,守戒骑士团为前阵,十万重甲士兵为中阵,五万轻甲士兵在最后压阵。同时守誓骑士团在侧翼伺机待发,圣殿骑士团在教皇旁边以作监军。
教皇并没有亲自参加这场战斗,因为一旦他出手了,势必对面的王级强者也会出手,那种级别的大战就谁也说不好了,所以两边的王者都同时保持着这种默契,各自不动。
但是这场破壁之战是教皇亲自布局的,没有任何阴谋诡计,靠的就是实打实的实力,他的排兵布阵异常坚实,没有丝毫可乘之机。而且士兵在教皇的注视下气势大涨,就如王者之师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十里坡平原。
留守的元秋和郭淮看到了这个情况,没有选择与之进行正面交锋,甚至连小规模的试探都没有。而是直接选择了避其锋芒,直接就将之前两年不断争夺的十里坡平原让了出去。
教皇站在铁马城的城楼上,一眼万里,看着凤阳城那高大的城墙,没有选择硬攻,而是收回了部队。
此时他站得位子极其显眼,浩瀚的圣洁气息连凤阳城内的一众修士都能感受的到,柳乐府,姬星玄,黄土生等天人无不生出一种无力之感,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教皇,第一次正面承受他的气息,教皇实在太强了,他们有一种感觉,就算是他们一起上联手围攻教皇,自己也活不过一个回合。
震慑敌人只是教皇站在这里的目的之一,在城中两百多名狂信者安静的潜伏着,他们的站位巧妙,如果从铁马城上方俯览,再把每个人之间用线连起来的话,那就是一个巨大的神圣符号,那是一把枪与一双翅膀的图案。
这就是教皇的第二个目的,他在诱敌,他自己就是诱饵,整个铁马城就是一张巨大网。但是很可惜他要等的人并没有来,那个白衣胜雪,黑发如墨的男子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在这边战事进行的同时,卫国和郑国的对峙也从未停止过,两军在楼兰城僵持不下,卫军的士兵素质极高,就连后续赶来的十五万援军也没有差上多少,而郑国这边都是留守的屯兵,唯一的精锐只有三万御林军,战力可谓相当悬殊。
但是温泉指挥全军据守楼兰城,做好了长期战的准备,这次卫国一共投入了三十多万的兵力,粮草辎重更是不计其数。这种倾全国之力的大型作战每一天都是对国力的巨大消耗,要不是卫央公在位年间励精图治,全国的农牧业高速发展,卫国根本发动不起这样规模的作战。
张大人对卫国各方面的了解很深刻,他肯定的指出,这次对郑国的战争两年就是极限了,如果超过两年卫国国内必定大乱。
而且同时燕国女皇龙归燕下令,命令大将军鱼长工带着洪,李,白三位将军陈兵十五万在燕断关外,燕断关外便是哀陵,琪陵,牧陵三道,这里现在被卫国占领,之前方家的方冲死掉之后,由李家的次子李安邦代替,不过现在哀陵三道的兵力大部分被抽走,留守的不过一万人,如果鱼长工想的话他可以轻松夺回哀陵三道。
但更加重要的是,这十五万部队可以直接突破哀陵三道来到卫**队的后方,将它们里外包夹。这十五万部队中有五万是骑兵,这支骑兵是由洪毅洪远两兄弟联手打造,虽然只用了短短三年,可战力却直逼宁国黄奎轻骑。
有这十五万燕**队在后方,方华根本不敢再一次进行之前的作战方式,十五万燕军再配合郑国留守的部队,足够将他们包夹蚕食的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