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一愣,他知道这孙恺外表看着纨绔败家,在孙俊面前也是唯唯诺诺,但实则是个有些心思的人,否则他也不能长久待在少家主的位子上。不过刚才那几句亲热确实是受用,他也就是放下心和孙恺吃吃喝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恺问道:“孙叔,我父亲是不是联系黑蝙蝠都是经过你的?”
大管家皱了皱眉头:“少家主,你问这个干什么?”这黑蝙蝠是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就是孙家这样并不在乎名声的家族也不想宣扬和他们的关系,免得被一些嫉恶如仇的人盯上。
孙恺没有隐瞒就把白天唐枫欺负自己的事说了。
大管家挑眉问:“你的意思是想对付城主?”
“狗屁的城主,就是个小贱种。”孙恺咬牙切齿,那种恨意就差扎小人了。
大管家明白他的意思了,放下手里的酒杯:“家主同意吗?”
“哼哼!”孙恺冷笑:“我父亲您还不了解吗?什么事情都不跟我直说,但今天我跟他说了唐枫的事他就暴跳如雷,明显是想直接宰了那唐枫的,可后来被我五叔拦住了。”
“五爷?”五爷就是孙崇,孙恺故意提到这个名字就是说给大管家的,估计他对孙崇的恨不比自己对唐枫的少。
“对啊,就是我五叔,自从他取代了您……”大管家听到这话就是眼皮一抽“每次都让我父亲忍着,我都不知道我父亲觉得他哪好,不就是和北汉那边有些关系吗?家里该赏的也都给他了,但他还是不知足还要霸占了您的位置,哎,我都觉得冤!”
大管家猛地灌了口酒:“是老奴不如五爷。”话是这么说但孙恺已经听出大管家的怨气了。
孙恺又给大管家倒上酒再接再厉的说:“谁说的,我看您就比他强多了,您看看自从他在我父亲身边开始出谋划策咱们孙家的生意停滞不前,还把大量的钱都给了北汉那些人,就说说家里那个黄脸都尉除了玩女人就是要钱,他还干什么了?我都怀疑我五叔是不是想把咱们孙家给掏空了。”
“那这些想法你跟家主说了吗?”大管家口风已经变了。
“当然没说。”孙恺沮丧的喝了杯酒:“我父亲现在被五叔忽悠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要不我今天找孙叔您来商量?”
“找我商量什么?”大管家还是端着架子,但是句句孙叔,字字您的喊着他其实早就被说动了。
孙恺放下酒杯低声说:”我是想咱们俩干净利落的除去唐枫,这样既大涨了咱们孙家的声势还搬走了拦路石,一举两得,到时候我父亲就会发现还是您最会办事,那您不是又会回到我父亲的身边了,有您在我会安心很多。“
这最后一句很重要,大管家虽然会被孙恺说动,但在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前提下是不会下决定的,他可不会相信孙恺只是为了自己着想。
也是这最后一句话彻底让大管家打消了所有一律,他再喝一杯酒:”好,我帮你,你想怎么做?“
“我想……”孙恺立刻爬在大管家耳边轻语。
“好,我来办。”大管家点头应允。
唐枫算准了孙家人不会给钱的,他就让胡杨给周家送去了二十万银币,赈济流民本就是城主府的事情,现在别人在做他也不能不管啊。
三天后的晚上孙恺跟着大管家来到城南的一个小客栈,他们要到二楼的一间屋子见一个人。屋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借着外面的灯光隐约能看见桌子前坐着一个人。看着那人孙恺试探的问:“黑蝙蝠的人?”
那人冷森森的说:“黑蝙蝠里没人,都是杀人吸血的蝙蝠。”
孙恺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很紧张的问:“你干嘛不点灯,黑漆漆的坐在屋子?”
那人还是冷森森的说:“黑蝙蝠只在黑暗中生活。”
孙恺问:“那你该知道杀谁?”
黑暗里的人说:“知道武卫城的城主唐枫。”停了下那人问:“规矩你知道吗?”
“知道。”孙恺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一万银币的存票。”
里人轻轻拍拍桌子:“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孙恺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不看看数目?”
“嘿嘿!”那人阴测测的怪笑:“你有胆子骗我吗?”
孙恺赶紧说:“没有。”
那人挥挥手:“走吧!”
孙恺这才乖乖的出了房间,出来后他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不过刚才的杀手却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他转头兴奋的看着大管家:“孙叔这次那个唐枫死定了。”
大管家恭敬的说:“恭喜少家主。”
孙恺拍拍大管家的肩膀:“是同喜,哈哈!”
“哈哈……”
晚上唐枫在院子里练枪,自从担任了城主以后他的确是对武功有些放松了,既没有以前在虎威军时的精神紧绷也没有小时候的那么勤奋用功,不过好在现在《破金决》进入了第三层,到了这个层次就主要靠的是常年的积累,现在虽然进步缓慢但好在是稳固。
至于境界问题他也不着急,自己刚进入第五镜现在需要的不是速度,而是稳固境界,两者都是稳固,说明现在不能急于求成。
唐彻自从腿受伤以后就很少去动枪了,所以现在青芒枪就被唐枫拿着,这是他触摸的第一把枪,他对它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每次握在手里都能想起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兴奋又陌生。
青芒枪随着他的身体不停的在空气中舞动,在空气中拉出呼呼的风声,枪尖在四周留下一道道寒芒,似乎这是天地间唯一在动的东西。
突然唐枫耳朵一动,青芒枪突然回转枪头猛地向背后刺出,这一招回马枪一点都不像是临时变化的招式,与前一招不回头连接的很是完美,刺客看到唐枫向前刺出就出手了没想到他会反身一枪,回马枪枪头微翘对准来人,唐枫站在原地不动,那刺客就像是往枪头上撞去,别人看见都得说他是找死。